金奖奖杯的底座还带着余温,林晚握着它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把她的影子投在背景板上,拉得又高又直。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她却在喧闹中听见沈廷洲那声格外响亮的喝彩,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感谢评委,感谢‘姐妹坊’的每一位姐妹。”她握紧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今天站在这里,我想说的不是感谢。”
台下的议论声突然停了,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放大。前排的沈廷洲微微前倾着身子,怀里的沈念晚正揪着他的领带玩,小脚丫还在他腿上踢腾,对即将到来的震撼一无所知。
林晚的目光扫过全场,从西装革履的投资商,到珠光宝气的名媛,最后落在女工们坐的角落——春姐她们穿着新做的喇叭裤,紧张得手都在抖,却努力挺直了背。
“我刚做喇叭裤时,有人说‘女人就该在家带孩子’;我开工厂时,有人说‘女人做生意就是瞎折腾’;甚至刚才还有评委问我,‘获奖后是不是该把工厂交给沈先生打理’。”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清亮得像劈开乌云的光:“但我想说,女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们可以做母亲,做妻子,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人——可以站在车间里缝纫,也可以站在领奖台上发光!”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台下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春姐她们哭得满脸是泪,却使劲拍着手,巴掌都拍红了。有几个年轻女孩站起来欢呼,裙摆飞扬得像面旗帜。
沈廷洲的掌声最响,掌心都拍得发麻。他看着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女人,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夜市见到她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蹲在地上改裤子,眼里却燃着团不肯灭的火。
那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笼中的雀,是能飞的鹰。
“爸爸,拍手!”沈念晚被周围的动静感染,举着小胖手使劲拍,肉乎乎的掌心碰在一起,发出“啪啪”的轻响。她不懂妈妈说了什么,只知道大家都在鼓掌,爸爸的眼眶红红的,好像有星星要掉下来。
林晚看着台下那个眼眶发红的男人,突然笑了。她想起他帮她挡掉催生的闲言碎语,想起他把廉租房的图纸改成更适合带孩子的户型,想起他说“你的梦想我来托着”时认真的样子。
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把你圈在怀里,是帮你插上翅膀,看你飞得更高。
“最后,”她举起奖杯,声音温柔却坚定,“这个奖属于所有不甘心只做附属品的女人。我们可以柔软,也可以坚硬;可以为家庭付出,更可以为自己骄傲。”
灯光再次亮起时,林晚走下台,沈廷洲抱着女儿迎上来。他没说话,只是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沈廷洲,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林晚笑着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为你骄傲。”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特别骄傲。”
沈念晚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伸出小胖手去够奖杯,嘴里喊着“妈妈抱”。林晚接过女儿,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口,抬头时正好撞进沈廷洲的眼眸——那里盛着比聚光灯更亮的光,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又滚烫。
后台挤满了祝贺的人,有想谈合作的投资商,有要采访的记者,还有抱着她哭的女工们。林晚一一应对着,沈廷洲就站在她身后,替她挡开拥挤的人潮,偶尔弯腰帮她整理被碰歪的衣领,默契得像一个人。
“沈太太,您先生真是模范丈夫。”有记者笑着打趣,“全程都在给您鼓掌。”
林晚回头看了眼沈廷洲,他正低头逗女儿,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她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你站在前面发光,我在后面看着就好。”
原来他从不是说说而已。
回家的车上,沈念晚早就抱着奖杯睡着了,小眉头还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用力鼓掌。林晚靠在沈廷洲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说:“其实我刚才有点紧张。”
“看出来了。”沈廷洲笑了,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声音都在抖。”
“那你还鼓掌那么响。”
“因为你说得对。”他握紧她的手,语气认真,“我的晚晚,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你是你自己,是我的爱人,是念念的妈妈,是‘姐妹坊’的主心骨——你是你想成为的任何人。”
林晚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人总有太多束缚,可因为身边有他,她才能无所顾忌地去打破那些条条框框,才能站在台上说出那句“女人不是附属品”。
车停在老宅门口时,沈廷洲抱着熟睡的女儿,林晚握着奖杯,两人相视一笑。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道并肩而立的光。
或许未来还有更多挑战,或许还会有人说三道四,但林晚不怕。
因为她知道,身后永远有个人,会为她鼓掌,为她撑腰,陪她把“大女主”的剧本,一直写下去。
而这,就是最踏实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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