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镜子映出林晚眼底的光,她指尖拂过模特身上的西装裤——裤脚处绣着细小的向日葵,针脚里藏着春姐凌晨三点赶工的影子。“女性力量”系列的最后一套样衣刚穿好,阿珍就抱着熨烫机跑过来:“沈太太,评委都入座了,沈先生说……”
“说什么?”林晚正给模特整理领结,闻言抬头笑了笑。
“说他把前排全包了,让您放心发挥。”阿珍憋着笑,“还说念晚小姐举着牌子,在观众席学拍手呢。”
林晚的心猛地一暖,像被熨烫机烘过似的。这次设计大赛她本不想参加,是沈廷洲硬推着她报了名:“你的设计该让更多人看见,不只是喇叭裤。”
此刻后台的衣架上挂满了作品:小梅母亲织的粗布改造成的风衣,袖口缀着耐磨的帆布;阿珍用边角料拼的连衣裙,裙摆里藏着“姐妹坊”的厂徽;最惹眼的是件拖地长裙,里衬绣着所有女工的名字,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该我们上场了。”主持人的声音透过幕布传来,林晚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模特的肩,“记住我说的,走出自己的步子,就像在车间里那样踏实。”
聚光灯亮起时,林晚站在侧幕,看见前排果然空出一大片,沈廷洲抱着沈念晚坐在正中央。小家伙穿着迷你版的西装套裙,手里举着块手写的牌子,红笔歪歪扭扭写着“妈妈最棒”,举得高高的,小胳膊都在发抖。
“第一套,致敬坚韧。”
随着解说声,穿粗布风衣的模特走上T台。台下传来几声轻笑——这种带着补丁痕迹的布料,在满是绫罗绸缎的赛场里确实显得格格不入。林晚的手攥紧了幕布边角,却听见沈廷洲突然鼓起掌,声音透过寂静的大厅传过来:“好!”
沈念晚被爸爸带动着,举着牌子使劲晃,小身子差点从沈廷洲怀里栽下去,惹得前排一阵善意的笑。
接下来的几套作品反响越来越好。当那件绣满名字的长裙走过时,台下突然安静了,连评委都前倾着身子,想看清楚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解说员的声音带着敬意:“这些名字来自港城‘姐妹坊’的女工,设计师说,她们的指尖比任何珠宝都珍贵。”
林晚的眼眶有点热。她想起春姐为了供儿子上学,在车间缝补到深夜;想起小梅带着母亲的布样来应聘,说“想让妈妈的手艺被看见”;想起阿珍拿着第一笔工资,在邮局给家里寄钱时红着的眼眶。
这些普通女人的故事,才是她设计里最亮的光。
最后一套西装裤出场时,林晚走到了台前。沈廷洲立刻站起来,把沈念晚举过头顶。小家伙看见妈妈,举着牌子尖叫:“妈妈!妈妈!”
“这套裤子的灵感,来自我们厂的夜班女工。”林晚拿起话筒,声音清亮,“她们白天是母亲、是妻子,晚上在灯下缝纫,为自己挣一份体面。我把她们的工卡编号绣在裤脚,想告诉大家——女性的力量,从来不止一种模样。”
台下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评委席上有人红了眼眶,前排的沈廷洲望着她,眼底的骄傲藏不住,像藏了整片星空。
颁奖环节,林晚握着奖杯站在台上,看见沈廷洲正低头跟沈念晚说着什么。小家伙突然挣脱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向舞台,小短腿在地毯上磕了一下,却举着牌子继续往前冲。
“妈妈!抱!”
林晚笑着走下台,把女儿抱进怀里。沈念晚的牌子蹭到她的奖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却不管不顾,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大口,口水蹭得林晚满脸都是。
“小白眼狼,刚才还说爸爸最帅。”沈廷洲跟过来,语气酸溜溜的,眼里却全是笑。他替林晚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指尖无意间碰到她的奖杯,烫得像团火。
“谢谢。”林晚看着他,声音轻得像耳语。她知道,没有他包下的前排,没有他那句“你的设计该被看见”,她或许永远只是那个守着小作坊的老板娘。
“该谢你自己。”沈廷洲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还有你的女工们,她们才是真正的赢家。”
后台的女工们早就哭成一片,春姐抹着眼泪说:“这辈子没想过,咱们的名字能跟奖杯放在一起。”
林晚抱着女儿,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奖杯的重量,远不及女工们眼里的光。她设计的从来不是衣服,是想让每个普通女人都知道——你认真生活的样子,本身就是最好的设计。
回家的路上,沈念晚抱着奖杯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那块“妈妈最棒”的牌子。林晚靠在沈廷洲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突然说:“下次大赛,我想带她们一起来。”
“好。”沈廷洲点头,“我包个更大的场地。”
林晚被他逗笑了,心里却暖得发胀。原来最好的支持,不是替你挡风遮雨,而是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告诉你:你往前走,我永远在。
而她的身后,除了他和女儿,还有一群用指尖编织梦想的女工,和一个越来越温暖的家。
这样的日子,真好。
喜欢穿到七零搞事业,霸总跪求我别疯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穿到七零搞事业,霸总跪求我别疯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