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战后的街道上。工匠们正忙着修补被战火损毁的房屋,汉人的木匠与羯族的泥瓦匠并肩劳作,木槌敲击声与泥刀抹墙声交织,成了清晨最鲜活的乐章。城门外,王老汉带着一群百姓,在被烧毁的农田里重新翻土,匈奴青年阿古拉则牵着几头耕牛赶来:“王爷爷,这些牛借给你们用,早日种上庄稼,百姓们才能安心。” 王老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多谢你了!等秋收了,我请你吃新米!”
石勒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心中却未敢放松。他刚接到斥候禀报,拓跋部在崤山峡谷战败后,并未退回部落,反而与刘屈的残余势力汇合,在洛阳西北的宜阳镇囤积兵力,似乎在等待新的时机。“崔尚书,拓跋部与刘屈勾结,始终是心腹大患。” 石勒指着地图上的宜阳镇,“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否则等孙恩和东晋军队恢复元气,我们又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
崔岳点头赞同,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路线:“将军,不如我们联合刘延,两面夹击宜阳镇。刘延熟悉匈奴部落的战术,我们则从正面进攻,定能一举歼灭拓跋部和刘屈的势力。” 石勒沉思片刻,补充道:“还要派巴图率领骑兵,在宜阳镇后方设伏,防止他们逃跑。另外,派使者去刘延部落,商议具体的进攻时间和战术。”
使者出发后,石勒亲自来到军营,查看士兵的训练情况。巴图正带领士兵们练习骑兵冲锋,马蹄扬起的尘土中,汉、羯、匈奴士兵配合默契,长枪与弯刀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将军,经过上次的战斗,士兵们的士气更高了!” 巴图勒住马,向石勒禀报,“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拿下宜阳镇!” 石勒满意地点头:“好!大家再加把劲,早日平定拓跋部,洛阳城才能真正安稳。”
三日后,刘延的使者带着回信抵达洛阳。信中说,刘延已率领五千骑兵,在宜阳镇西南的熊耳山待命,约定三日后清晨,与洛阳军队同时发起进攻。石勒立刻召集众将,部署进攻计划:“巴图,你率领三千骑兵,在宜阳镇北面的山谷设伏,截断拓跋部的退路;崔尚书,你率领两万步兵,从正面进攻宜阳镇的东城门;我则率领一万骑兵,与刘延汇合,从西南方向夹击。” 众将领命而去,洛阳城再次进入战前的紧张氛围。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孙恩在许昌战败后,并未放弃攻打洛阳城的计划。他派人暗中联络北方的羌人部落,许以重金和土地,劝说羌人首领姚弋仲率军南下,与他共同夹击洛阳。“姚首领,只要我们拿下洛阳城,中原的一半土地就归你所有!” 孙恩的使者拿着地图,在姚弋仲面前比划着,“石勒现在正忙着对付拓跋部,我们趁机进攻,定能一举成功!” 姚弋仲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当即答应:“好!我率三万羌人骑兵,三日后出发,与你在洛阳城南汇合!”
消息很快传到洛阳城,石勒得知后,心中大惊。“没想到孙恩竟会联合羌人部落!” 石勒重重拍在案上,“若是我们此时进攻宜阳镇,孙恩和姚弋仲趁机攻城,洛阳城就危险了!” 崔岳也面色凝重:“将军,不如我们暂缓进攻宜阳镇,先集中兵力,应对孙恩和姚弋仲的联军。拓跋部与刘屈实力有限,短时间内不会发起进攻。”
石勒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只能如此了。传我命令,取消进攻宜阳镇的计划,巴图率军返回洛阳,加强城防;崔尚书,你负责安抚百姓,避免引起恐慌;另外,派使者去刘延部落,说明情况,让他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新的时机。” 命令下达后,洛阳城再次调整部署,士兵们开始加固城墙,挖掘新的壕沟,百姓们也纷纷行动起来,将粮食和物资运往城内的粮仓。
孙恩得知洛阳城加强防御后,心中有些焦躁。他原本以为,石勒会专注于对付拓跋部,没想到消息泄露,计划落空。“姚首领,洛阳城加强了防御,我们硬攻恐怕难以取胜。” 孙恩对前来汇合的姚弋仲说,“不如我们先攻打洛阳周边的县城,夺取粮草,削弱洛阳城的实力,再伺机进攻。” 姚弋仲虽有些不满,却也知道硬攻不利,只能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先攻打偃师县,再逐步逼近洛阳城。”
偃师县距离洛阳城仅三十里,是洛阳城的重要粮源地。县城内只有少量守军,面对孙恩和姚弋仲的联军,根本难以抵挡。县令连忙派人向洛阳城求援:“将军,偃师县危急!孙恩和姚弋仲的联军已兵临城下,请求您尽快派兵支援!” 石勒接到求援信后,立刻派巴图率领五千骑兵,火速前往偃师县支援。
巴图率军赶到偃师县时,县城的东城门已被攻破,孙恩的天师道信徒正涌入城内,四处劫掠。“杀!” 巴图大喊一声,率领骑兵冲进城内,长枪与弯刀齐发,瞬间斩杀多名信徒。姚弋仲见状,亲自率军前来阻拦,手中的长矛直指巴图:“羯族小儿,也敢来阻拦我!” 巴图毫不畏惧,挥舞着弯刀迎上去,两人立刻展开激烈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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