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率领骑兵行至洛阳西北的崤山峡谷时,天色已暗。峡谷两侧的山壁陡峭,月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光斑,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都打起精神来!这地方易守难攻,小心有埋伏!” 巴图勒住马,对身后的士兵喊道 —— 他总觉得心口发紧,像是有什么危险在逼近。
话音刚落,峡谷两侧突然传来箭雨破空的声响!“不好!有埋伏!” 巴图大喊一声,立刻拔出弯刀,格挡飞来的箭矢。士兵们也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举起盾牌,组成防御阵型。然而,埋伏者似乎早有准备,箭矢不仅密集,还带着火星,落在地上的干草堆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峡谷的退路彻底封死。
“是拓跋部的人!” 一名羯族士兵看清了山壁上的身影,大声喊道。只见拓跋将领手持长枪,站在火光中,脸上满是得意:“巴图,我说过,你们别想活着返回洛阳!刘屈大人已答应,只要我杀了你们,拓跋部就能得到刘聪陛下的重赏!” 他挥了挥手,更多的拓跋士兵从山壁后冲出来,朝着巴图的骑兵发起进攻。
巴图心中一沉 —— 拓跋部果然与刘屈勾结,想要借峡谷地势歼灭他们。“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洛阳城,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巴图举起弯刀,朝着拓跋士兵冲去,“跟我杀!为了洛阳城,为了家人!” 羯族和匈奴士兵(部分刘延部落的士兵随巴图返程)纷纷响应,挥舞着武器,与拓跋士兵展开殊死搏斗。
峡谷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巴图的手臂被箭划伤,鲜血浸透了铠甲,却依旧勇猛不减,一刀便砍倒一名拓跋士兵。一名匈奴青年为了保护巴图,替他挡住了身后袭来的长枪,倒在血泊中。“兄弟!” 巴图目眦欲裂,朝着那名拓跋士兵扑去,手中的弯刀直接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巴图的骑兵伤亡过半,拓跋部也损失惨重。拓跋将领见久攻不下,心中渐渐焦躁,他亲自率军冲下来,想要速战速决。巴图抓住机会,与拓跋将领展开一对一的厮杀。两人你来我往,兵器碰撞的火花在火光中格外刺眼。最终,巴图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故意将拓跋将领引到一处狭窄的山道,趁对方不备,一脚将其踹下山壁。
拓跋士兵见将领被杀,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四散逃窜。巴图拄着弯刀,站在尸横遍野的峡谷中,看着幸存的士兵们,心中满是疲惫与心疼。“兄弟们,我们…… 我们继续赶路,回洛阳城。” 巴图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洛阳城,已被孙恩的天师道信徒和东晋军队团团围住。城南的护城河边,孙恩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洛阳守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石勒,崔岳,你们以为凭借一座孤城,就能挡住我的大军吗?” 孙恩高举手中的桃木剑,大声喊道,“洛阳城的百姓们,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只要你们打开城门,归顺于我,我保证让你们免受战乱之苦!”
城墙上的石勒冷冷地看着他,大声回应:“孙恩,你蛊惑百姓,挑起战乱,还敢说拯救百姓?你若真为百姓着想,就该立刻撤军,让洛阳城恢复和平!” 孙恩被噎得说不出话,恼羞成怒地大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攻城!拿下洛阳城后,允许将士们劫掠三日!”
随着孙恩的命令,天师道信徒们像疯了一样,朝着护城河冲来。他们有的拿着梯子,有的抱着木板,想要搭建浮桥,还有的甚至直接跳进护城河里,朝着城墙游去。东晋军队则在后面,用弓箭掩护天师道信徒的进攻。城墙上的洛阳守军立刻展开反击,箭矢、石块、火油陶罐纷纷朝着城下扔去,城下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
崔岳站在石勒身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人,眉头紧紧皱起:“将军,孙恩的信徒太多了,且不怕死,这样下去,我们的防线迟早会被突破。巴图将军还没回来,我们的兵力不足,恐怕撑不了多久。” 石勒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撑到最后一人,我们也要守住洛阳城!传我命令,让城内的民兵全部上城支援,汉、羯、匈奴三族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能拿起武器,都要参与防守!”
命令很快传遍洛阳城。城内的百姓们纷纷响应,汉人农夫拿起锄头、铁锹,羯族牧民举起弯刀、弓箭,匈奴老人也拄着拐杖,在城墙上帮忙搬运石块。锦娘和刘氏带着女子们,在城楼上熬制汤药,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明远、木易和石邃则拿着小石子,朝着城下的敌人扔去,小小的身影在城墙上穿梭,虽满脸恐惧,却没有一人退缩。
“明远,小心!” 木易突然大喊一声,推开了正在扔石子的明远。一支箭矢擦着明远的肩膀飞过,钉在城墙上。明远吓出一身冷汗,对木易说:“谢谢你,木易。” 木易摇了摇头,拿起一块更大的石子,朝着城下扔去:“我们要一起守住洛阳城,等巴图叔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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