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胜利欢呼声尚未完全消散,北方草原的风已带来新的危机。三月初十,石勒派往并州的斥候传回急报:刘聪已成功联合鲜卑段部、乌桓部落,组成十万联军,正沿着黄河向东推进,预计半月后抵达洛阳城西北方向的孟津渡口;与此同时,东晋军队也补充了粮草,重新集结于许昌,虽未立刻发起进攻,却在边境增设岗哨,封锁了洛阳城通往江南的商道。
“刘聪这是想从西北方向突破,东晋则负责牵制我们的兵力,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石勒站在地图前,手指沿着黄河划出一道弧线,语气凝重。崔岳凑上前,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眉头紧锁:“鲜卑和乌桓部落骁勇善战,且熟悉骑兵战术,若是他们与刘聪联手,我们的城防压力会大大增加。更棘手的是,商道被封,我们的盐铁供应会受到影响,长期下去,恐怕难以支撑。”
巴图握紧手中的弯刀,眼中满是战意:“将军,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我率领骑兵,先去孟津渡口拦截刘聪的联军,崔尚书则率领步兵,驻守许昌边境,防止东晋军队趁机进攻!” 石勒摇了摇头:“主动出击风险太大。刘聪的联军兵力雄厚,且多是骑兵,我们的骑兵数量不足,硬拼只会吃亏;东晋军队虽暂时按兵不动,却很可能在我们出兵后偷袭洛阳城,到时候我们会腹背受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帐外传来通报:“将军,匈奴部落的使者求见!” 石勒和崔岳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 匈奴部落大多已归顺刘聪,此时派使者前来,不知是何用意。“让他进来。” 石勒沉声道。
使者走进营帐,手中捧着一封羊皮书信,恭敬地递给石勒:“将军,我是匈奴左贤王刘延的使者。我家大王不愿跟随刘聪发动战乱,想要与将军结盟,共同对抗刘聪和东晋军队。” 石勒展开书信,上面果然写着刘延的结盟请求,言辞恳切,还承诺会提供三千骑兵,协助洛阳城防守。
崔岳心中一动,对石勒说:“将军,刘延是匈奴宗室中少有的贤明之人,且与刘聪素有矛盾。若是能与他结盟,不仅能增加我们的兵力,还能瓦解刘聪的联军,可谓一举两得。” 石勒点了点头,却也有些犹豫:“只是,我们如何确定刘延不是诈降?万一他与刘聪勾结,想要趁机偷袭洛阳城,后果不堪设想。”
使者似乎看出了石勒的顾虑,连忙说:“将军放心,我家大王已让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随我一同前来。只要将军愿意结盟,我家大王定会全力协助洛阳城。” 说着,使者侧身让开,一名十几岁的匈奴少年从帐外走进来,身着锦衣,眼神却带着几分坚定。“我是刘延的儿子刘渊(与匈奴皇帝同名),愿留在洛阳城,作为我父亲结盟的信物。” 少年的声音虽稚嫩,却异常清晰。
石勒看着少年,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他走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我相信你们的诚意。回去告诉你父亲,我同意结盟,三日之后,我会派使者前往你父亲的部落,商议具体的合作事宜。” 使者和少年大喜,连忙向石勒道谢,转身离开营帐。
使者离开后,崔岳松了一口气:“将军,与刘延结盟,我们就多了一分胜算。接下来,我们可以集中兵力,应对刘聪的联军和东晋军队。” 石勒点了点头,开始部署:“巴图,你率领五千士兵,前往孟津渡口,与刘延的骑兵汇合,共同防守渡口,阻止刘聪的联军过河;崔尚书,你负责安抚城内百姓,同时派人前往许昌边境,试探东晋军队的态度,看看能否通过谈判,解除商道封锁;我则留在城内,统筹全局,随时支援各处。” 众人领命而去,洛阳城再次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然而,东晋军队的态度却异常强硬。崔岳派去的使者刚到许昌,就被东晋将领扣押。“告诉石勒,想要解除商道封锁,除非他归顺东晋,否则免谈!” 东晋将领的声音透过使者的口,传到崔岳耳中。崔岳心中一沉,知道谈判已无可能,只能加强许昌边境的防守。
与此同时,刘聪的联军已抵达孟津渡口。黄河岸边,帐篷连绵数十里,鲜卑和乌桓部落的骑兵在岸边来回奔驰,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刘延的骑兵与巴图的士兵在渡口对岸列阵,严阵以待。“巴图将军,刘聪的联军兵力太多,我们恐怕难以守住渡口。” 刘延的将领忧心忡忡地说。巴图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就算守不住,我们也要拖延时间,为洛阳城争取准备的机会。只要我们坚持到石勒将军的援军到来,就能击退他们!”
次日清晨,刘聪的联军发起了进攻。鲜卑部落的骑兵率先冲向渡口,他们骑着快马,手持长枪,试图强行渡河。巴图下令放箭,箭矢如雨点般落在骑兵身上,不少骑兵掉进黄河,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乌桓部落的士兵则乘坐木筏,从侧面偷袭,却被刘延的骑兵拦截,双方在河面上展开激烈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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