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外的秋风,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巴图率领三千士兵,在许昌城西的土坡上扎下营寨,营寨外的深壕已挖掘完毕,尖木栅栏也排列整齐,只是士兵们脸上的神情,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 他们已在此驻扎半月,东晋军队虽未发起进攻,却每日在营寨外挑衅,时而射箭示威,时而高声辱骂,搅得士兵们日夜不得安宁。
“将军,东晋军队又在营寨外挑衅了!” 一名羯族士兵匆匆跑进营帐,语气带着愤怒,“他们还说,只要您愿意归顺东晋,不仅能封官加爵,还能让您带着士兵返回离石老家,再也不用打仗!” 巴图猛地一拍案桌,腰间的弯刀因震动滑出半截,寒光闪烁:“放肆!我巴图生是洛阳城的人,死是洛阳城的鬼,岂会归顺东晋这等背信弃义之辈!”
他快步走出营帐,只见营寨外的东晋士兵正骑着马,来回奔驰,手中挥舞着写有 “降者免死” 的白旗,口中还不断喊着:“羯族的兄弟们,别跟着巴图卖命了!石勒不过是利用你们,等他坐稳了洛阳城,迟早会抛弃你们!” 不少羯族士兵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动摇的神情,纷纷低下头,小声议论起来。
巴图心中一紧 —— 他知道,士兵们大多是离石老家的族人,思乡之情本就浓厚,如今被东晋军队这么一煽动,很容易生出异心。他立刻召集所有士兵,站在营寨中央的高台上,大声说:“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想家,也知道你们怕打仗。但你们别忘了,是谁让我们在离石老家不再受晋军欺压?是谁让我们的家人能在洛阳城安稳生活?是石勒将军!是洛阳城的百姓!”
他指着营寨外的东晋士兵,继续说:“东晋军队说要让我们回家,可他们忘了,当年是谁抢走我们的牛羊,烧了我们的帐篷?是谁把我们的亲人当作奴隶贩卖?他们现在说的好听,一旦我们归顺,只会成为他们的棋子,用完了就会被抛弃!” 士兵们渐渐抬起头,眼中的动摇被愤怒取代,一名年轻的羯族士兵大声喊道:“将军说得对!我们绝不归顺东晋!我们要跟着将军,守护洛阳城,守护我们的家人!”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营寨内的士气重新振奋起来。
然而,东晋军队的阴谋并未就此停止。当晚,一名蒙面人悄悄潜入巴图的营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和一袋黄金。“巴图将军,我是东晋使者,” 蒙面人压低声音说,“这是东晋陛下给您的书信,只要您愿意在三日后深夜打开营寨大门,接应东晋军队入城,许昌城的太守之位就是您的,这袋黄金也是您的。” 巴图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东晋皇帝的承诺,言辞恳切,充满诱惑。
“你以为这点黄金和一个太守之位,就能让我背叛石勒将军,背叛洛阳城的百姓?” 巴图冷笑一声,突然拔出弯刀,架在蒙面人的脖子上,“我劝你趁早滚回许昌城,告诉你的主子,想要拿下我巴图的营寨,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蒙面人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营帐。巴图看着桌上的黄金和书信,眼中满是愤怒 —— 东晋军队为了攻占营寨,竟不惜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也出现了新的危机。三位归顺的匈奴贵族中,名为呼延谟的贵族,因不满石勒对汉人的信任,暗中与并州的刘聪取得联系,想要趁机发动叛乱,夺取洛阳城的控制权。呼延谟召集自己的心腹,在营帐内密谋:“石勒不过是个羯族莽夫,却偏听汉人崔岳的话,处处偏袒汉人百姓,我们匈奴贵族的地位,反而不如一个汉人谋士!刘聪殿下已答应我,只要我们能拿下洛阳城,就封我为洛阳王,让我们匈奴人重新掌控中原!”
心腹们纷纷表示赞同,一名匈奴将领说:“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石勒对我们防范甚严,我们很难找到机会发动叛乱。” 呼延谟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我已有计划。三日后,巴图将军会在许昌与东晋军队交战,石勒定会率军前往支援。到时候,我们就在城内发动叛乱,控制城门,迎接刘聪殿下的大军入城!” 众人点头应下,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
崔岳很快察觉到了呼延谟的异常。他发现呼延谟最近常常与心腹秘密会面,行踪诡秘,且军中的匈奴士兵也变得格外警惕,与汉人士兵的关系也渐渐疏远。崔岳心中一紧,立刻前往军营,想要将此事告知石勒。
“将军,呼延谟恐怕有反心!” 崔岳走进石勒的营帐,语气急促,“他最近与心腹频繁密会,军中的匈奴士兵也变得异常,我怀疑他暗中与并州的刘聪有联系,想要发动叛乱!” 石勒闻言,脸色骤变,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着洛阳城的城门:“若是呼延谟真的发动叛乱,控制了城门,再与并州的刘聪里应外合,洛阳城就危险了!”
石勒沉思片刻,对崔岳说:“你立刻派人监视呼延谟的动向,一旦发现他有叛乱的迹象,立刻禀报我。同时,你还要安抚好军中的匈奴士兵,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不参与叛乱,洛阳城永远欢迎他们。” 崔岳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营帐,安排人手监视呼延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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