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冷笑一声:“劝降?恐怕是来打探城防的吧!” 他示意士兵搜查两人,很快便从使者怀中搜出了城砖和羊皮纸。崔岳拿起城砖,看到上面的标记,脸色骤变:“这是我们城防部署的标记,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马成见事情败露,再也忍不住,哭喊道:“是石虎将军让我做的!他让我打探城防,传递情报,还说三日后清晨,东晋军队会攻打洛阳城,让他打开北门接应!”
石勒和崔岳闻言,心中一沉。他们没想到,石虎竟然真的与东晋勾结,想要里应外合,夺取洛阳城。“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们跑了!” 石勒下令道。士兵们将两人押走后,崔岳忧心忡忡地说:“将军,三日后东晋军队就要攻城,石虎还想打开北门,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
石勒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石虎狼子野心,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明日我就以商议城防为由,将他召入军营,趁机将他拿下。至于东晋军队,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在北门设下埋伏,等他们入城后,一举歼灭!” 崔岳点了点头:“将军之计甚妙!只是石虎在军中还有不少党羽,拿下他后,需立刻控制住军营,防止发生兵变。”
次日清晨,石勒派人去石虎府邸,邀请他到军营商议城防事宜。石虎接到邀请后,心中有些犹豫 —— 他担心石勒已经察觉了他的阴谋,但又想趁机打探军营的情况,以便三日后配合东晋军队攻城。最终,他还是决定前往军营,同时暗中通知党羽,若他午时未归,就率军攻打军营。
石虎来到军营时,石勒和崔岳早已在营帐内等候。“兄长,不知今日召我前来,有何要事商议?” 石虎故作镇定地问道。石勒冷笑一声,将从使者身上搜出的城砖和羊皮纸扔在他面前:“石虎,你还敢装蒜!你勾结东晋,想要打开北门接应敌军,害死洛阳城的百姓,你可知罪?”
石虎脸色骤变,想要拔出腰间的弯刀,却被早已埋伏在营帐外的士兵按住。“石勒,你别得意!我的党羽已经在军营外等候,若我午时未归,他们就会率军攻城,到时候,你和崔岳都得死!” 石虎疯狂地喊道。石勒摇了摇头:“你以为你的党羽还能帮你吗?我早已派人将他们控制起来了。石虎,你勾结外敌,背叛百姓,今日我定要为死去的石会将军和百姓们,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匆匆赶来,大声说:“将军,不好了!东晋军队提前攻城了,已经到了北门!” 石勒和崔岳心中一惊 —— 他们没想到,东晋军队竟然会提前行动。“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石勒对崔岳说,“你立刻去北门指挥防御,我处理完石虎,马上就来支援你!” 崔岳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营帐,朝着北门跑去。
石勒看着被押在地上的石虎,眼中满是失望:“石虎,你我兄弟一场,我本想给你留条活路,可你却一次次背叛我,背叛百姓。今日,我只能以军法处置你!” 说着,石勒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行刑。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石邃的哭声:“爹爹,不要杀石虎叔叔!他是我的叔叔啊!” 石勒手中的刀顿了顿,看着冲进来的石邃,心中满是纠结 —— 他知道,杀了石虎,会让石邃伤心,但不杀石虎,又难以服众,难以守护洛阳城的百姓。
最终,石勒还是举起了刀。“邃儿,你要记住,在百姓的安危面前,个人的亲情微不足道。” 石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刀光落下,石虎的头颅滚落在地。石邃看着地上的头颅,哭得撕心裂肺。石勒走上前,轻轻抱住儿子,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 这乱世,终究还是让孩子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痛苦。
北门处,东晋军队的攻城声震耳欲聋。崔岳站在城墙上,指挥着士兵和百姓抵抗。汉人百姓将滚烫的开水从城墙上浇下,羯族士兵则用弓箭射杀靠近城墙的敌军。王老汉和巴图带领百姓,不断将石块和火油陶罐推向城下,城楼下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石勒处理完石虎后,立刻带着精锐士兵赶到北门支援。他看到城墙上的崔岳,大声喊道:“崔尚书,我来支援你了!” 崔岳看到石勒,心中一喜:“将军,你来得正好!敌军攻势猛烈,我们快顶不住了!” 石勒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命令,打开北门,假装投降,等敌军入城后,点燃壕沟内的火油,截断他们的退路!” 士兵们立刻按照命令行动,缓缓打开了北门。
东晋军队见北门打开,以为石虎已经接应他们,纷纷朝着城内冲去。当大部分敌军进入城内后,石勒一声令下:“点火!” 早已埋伏在壕沟两侧的士兵立刻点燃火油,火舌瞬间蔓延,将壕沟变成了一道火墙,截断了敌军的退路。城内的士兵和百姓也立刻发起反击,将进入城内的敌军团团围住。
东晋军队见状,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想要撤退,却被火墙挡住,只能在城内拼死抵抗。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东晋军队终于被歼灭,剩余的敌军纷纷投降。北门处的火光渐渐熄灭,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血迹。
石勒和崔岳站在城墙上,看着狼狈的俘虏,心中松了一口气。“将军,我们胜利了!” 崔岳兴奋地说。石勒点了点头,眼中却满是疲惫:“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了。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兄弟,太多的百姓。” 他回头望去,只见明远、木易和石邃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城楼下的景象,眼中满是恐惧。石勒心中一痛 —— 他不知道,这场胜利,是否能让孩子们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是否能让这乱世,早日结束。
夜色渐深,洛阳城的灯火渐渐亮起。百姓们走上街头,庆祝这场胜利,却没有人欢呼,只有默默的泪水和叹息 ——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的背后,是无数人的牺牲。石勒和崔岳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夜空,心中满是迷茫 —— 虽然暂时击退了东晋军队,解决了石虎的威胁,但乱世的风浪还未平息,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挑战。但他们也相信,只要汉人和羯族百姓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守护好洛阳城,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让胡汉交融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出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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