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洛阳城内,早已被恐慌笼罩。石虎以 “崔岳私通东晋,意图谋反” 为由,将崔岳关押在军营的大牢里,还在城门口贴出告示,宣称明日午时将在铜驼街处决崔岳,警示所有 “通敌者”。
消息传开后,百姓们纷纷聚集在军营门口,要求石虎释放崔岳。“崔尚书是好人,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石虎将军,你快放了崔尚书!” 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军营门口的士兵们手举长矛,死死拦住人群,气氛剑拔弩张。
柳氏得知崔岳被抓,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她不顾锦娘的阻拦,非要去军营找石虎理论。“娘,您别去!石虎将军就是想激怒您,您若是去了,只会中他的圈套!” 锦娘紧紧拉住柳氏的手,泪水直流。
“可你爹爹还在牢里,明日午时就要被处决了,我怎能坐视不管?” 柳氏的声音带着绝望,“我去求他,我给他磕头,求他放了你爹爹……” 就在这时,阿依娜带着木易和石邃匆匆赶来。石邃一进门就拉住锦娘的手:“锦娘姐姐,我爹爹快回来了,我们去找石虎叔叔,让他放了崔尚书!”
锦娘看着石邃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对,石邃,你是石勒将军的儿子,石虎叔叔不敢对你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军营,就算不能救出爹爹,也要拖延时间,等石勒将军回来!” 柳氏也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来到军营门口,百姓们看到石邃,纷纷让出一条路。石虎正站在军营门口,看到石邃,脸色微微一变,强装笑脸:“邃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石邃走到石虎面前,仰起头说:“石虎叔叔,你快放了崔尚书!我爹爹说崔尚书是好人,他不会通敌叛国的!”
石虎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耐烦,却又不能对石邃发作,只能敷衍道:“邃儿,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崔岳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我不能放他。” 柳氏立刻上前一步,跪在石虎面前:“石虎将军,求您放了崔岳吧!他一辈子为洛阳百姓着想,怎么可能通敌?若是您能放了他,我们一家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你别在这里胡闹!” 石虎脸色一沉,对士兵说,“把柳夫人拉开,送回崔府!” 士兵们刚要上前,锦娘立刻挡在柳氏面前:“石虎将军,你说我爹爹通敌叛国,有什么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就是诬陷忠良,石勒将军回来,绝不会放过你!”
石虎被锦娘问得一愣,随即冷笑道:“证据?崔岳与东晋使者私会,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已经把那名使者抓起来了,明日午时,我会让他们当着百姓的面,承认通敌的罪行!” 锦娘心中一沉 —— 她知道,那所谓的 “东晋使者”,肯定是石虎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爹爹扣上通敌的罪名。
就在这时,军营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在石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石虎脸色骤变,大声说:“不可能!石勒将军还在并州,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锦娘心中一喜 —— 一定是石勒将军回来了!
果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百姓们纷纷回头望去,只见石勒率领一队骑兵,正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来。他身着铠甲,脸上沾着尘土,眼神锐利如鹰,一看便知是刚从战场上赶来。
“石虎!你好大的胆子!” 石勒勒住马,声音如雷,“我离开洛阳时,让你镇守城池,你却诬陷忠良,克扣粮草,你可知罪?” 石虎看到石勒,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兄长,我也是为了洛阳城的安全!崔岳通敌叛国,我若是不抓他,恐怕会给洛阳城带来灾难!”
“通敌叛国?” 石勒冷笑一声,翻身下马,走到石虎面前,“你说崔岳通敌,证据呢?你抓的那名‘东晋使者’,怕是你自己伪造的吧!” 石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有证据,我这就带你去看!”
石勒跟着石虎走进军营,锦娘和柳氏也连忙跟上。大牢内,崔岳被铁链锁在柱子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伤痕,显然是受了刑。“崔尚书!” 石勒快步走上前,解开崔岳身上的铁链。崔岳看到石勒,眼中满是激动:“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让你受苦了。” 石勒扶着崔岳,转身怒视石虎,“石虎,你诬陷忠良,滥用私刑,还克扣百姓粮草,你说,该当何罪?” 石虎吓得双腿发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兄长,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做出这些事,求你饶我一命!”
百姓们也跟着走进军营,看到崔岳平安无事,纷纷欢呼起来。石勒看着眼前的百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石虎,心中叹了口气 —— 石虎是他的堂兄,若是杀了他,怕是会引起羯族部落的不满;可若是饶了他,又难以服众。
“石虎,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今日饶你一命。” 石勒沉声道,“但你必须交出兵权,闭门思过,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我定斩不饶!” 石虎连忙磕头:“多谢兄长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石勒扶起崔岳,对百姓们说:“各位乡亲,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让大家受惊了。今后,我定会加强军纪,推行胡汉平等的政策,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百姓们纷纷鼓掌,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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