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率军离开洛阳的第三日,石虎便以 “镇守城池” 为由,接管了洛阳的军政大权。他身着黑色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站在洛阳城的城楼上,望着下方熙攘的百姓,眼中满是不屑 —— 在他看来,这些汉人百姓不过是羯族的附庸,根本不配与羯族人平起平坐。
“将军,石勒将军临走前下令,要继续开设学堂,安抚百姓,您看……” 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石虎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亲兵身上:“石勒将军远在并州,洛阳城现在我说了算!什么胡汉平等,都是狗屁!汉人百姓就该好好伺候我们羯族人,哪有让他们读书识字的道理!” 亲兵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退到一旁。
当日下午,石虎便下令关闭了学堂,还派士兵将学堂里的书本、竹简全部搬了出来,堆在城门口焚烧。浓烟滚滚,纸张燃烧的焦糊味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明远拉着木易和石邃,站在不远处,看着燃烧的书本,眼中满是泪水:“为什么要烧掉我们的书?我们还想继续读书呢……” 石邃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木易拉住:“别去,石虎将军很凶,会打你的。”
崔岳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城门口,看到燃烧的书本,心中一痛。他走到石虎面前,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石虎将军,石勒将军临走前明明说过,要继续开办学堂,你为何要违背他的命令?” 石虎斜睨了崔岳一眼,不屑地说:“崔尚书,你不过是个亡国之臣,也敢来管我的事?石勒将军太仁慈,才会被你们汉人蒙骗,我可不会!这些汉人百姓,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洛阳城的主人!”
“你这是在破坏胡汉合作,是在让百姓陷入苦难!” 崔岳激动地说,“石勒将军为了洛阳城的和平,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怎能这样做?” 石虎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崔岳的脖子上:“崔尚书,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上前求情:“将军,崔尚书是为了我们好,您就放过他吧!” 石虎看着百姓们愤怒的眼神,心中有些忌惮,只好收起弯刀,冷哼一声:“看在百姓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下次再敢多嘴,休怪我无情!”
石虎不仅关闭了学堂,还下令增加汉人的赋税,要求汉人百姓每月缴纳的粮食比之前多一倍,若是交不出来,就要被抓去军营做苦役。一时间,洛阳城的百姓怨声载道,不少汉人百姓因为交不出赋税,被士兵抓走,家中的亲人哭得撕心裂肺。
阿依娜的丈夫早逝,她独自一人抚养木易,日子本就艰难,如今赋税增加,更是雪上加霜。这日,几名士兵来到阿依娜家中,要求她缴纳粮食,阿依娜哭着说:“我家里只剩下这点粮食了,若是交给你们,我和木易就要饿死了,求你们行行好,再宽限几天吧!” 士兵们根本不听,强行抢走了阿依娜家中的粮食,还将她推倒在地。
木易看到母亲被欺负,冲上去想要保护母亲,却被士兵一脚踹倒。“小孩子也敢拦我们,不想活了!” 士兵恶狠狠地说。阿依娜连忙爬起来,抱住木易,泪水直流:“别伤害我的孩子,我跟你们走,我去军营做苦役!” 就在这时,崔锦娘路过,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上前阻止:“你们住手!阿依娜夫人家里困难,你们怎能这样对她?”
士兵们认出了崔锦娘,知道她是崔岳的女儿,石勒将军也很敬重她,不敢太过放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石虎将军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崔锦娘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些铜钱,递给士兵:“这些钱,就当是阿依娜夫人缴纳的赋税,你们快走吧,别再为难她们母子了。” 士兵们接过铜钱,看了看崔锦娘,又看了看阿依娜,只好转身离开。
阿依娜拉着崔锦娘的手,感激地说:“锦娘姑娘,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崔锦娘叹了口气:“阿依娜夫人,你别客气。石虎将军这样做,根本不是在镇守洛阳城,而是在害百姓。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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