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痛苦!他赌对了!灵觉视野真的能穿透皮壳!这块被所有人当作垃圾的废料里,竟然藏着冰种阳绿带春的顶级翡翠!虽然小,但以其纯净度和颜色的稀有搭配,价值…绝对难以估量!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可能!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失控的表情和气息,后背的影噬符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传来一阵猛烈的抽痛,让他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他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老板…这堆…怎么算?”陈默指着包括那块黑乌沙小料在内的一小堆石头,声音沙哑干涩,尽量显得虚弱无力。
打瞌睡的摊主被惊醒,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哦,废料堆,五十块一斤。你要多少?”
陈默目光扫过那堆石头,里面还有两三块个头稍大但表现同样极差的料子,灵觉视野扫过,内部一片死寂灰色。“都要了吧…称一下。”他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摊主狐疑地看了看陈默那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又看了看那堆真正的垃圾,懒得废话,随便用脚边的秤钩子勾了勾那堆石头:“算你十斤,五百块!”
陈默没有还价,立刻付钱。当他的手终于触碰到那块冰冷的、布满“癞子皮”的黑乌沙小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踏实感涌上心头。成了!第一步!
怀揣着这块可能价值连城的“石头”,陈默的心跳依旧如擂鼓。但这只是开始。一块蒙头废料,就算他告诉别人里面有顶级翡翠,也不会有人相信,更卖不出价钱!他需要“开窗”——在不破坏内部翡翠的前提下,擦开一点皮壳,露出里面的玉肉,证明它的价值!
然而,“开窗”本身就需要技术和运气,更要命的是,一旦露出的翡翠品质惊人,立刻就会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以他现在的状态,无异于小儿持金过闹市!
他需要找一个相对安全、又能快速处理的地方。他想起了废品站的老孙头。那个干瘦精明的老头虽然抠门,但至少有个相对封闭的院子,而且…他隐约记得老孙头提过,他儿子在玉石市场给人当学徒,会切石头!
陈默强撑着身体,如同一个怀揣着惊天秘密的幽灵,避开人流,朝着老孙头的废品站踉跄而去。
废品站依旧散发着铁锈和废油的味道。老孙头正蹲在地上整理一堆铜线,看到陈默这副比上次更加凄惨、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小子?你怎么搞成这样?”老孙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陈默苍白如鬼的脸色和后背隐约透出的不祥轮廓。
“孙伯…”陈默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他掏出剩下的九千五百块,全部塞到老孙头手里,“帮…帮我个忙…叫一个切石师傅…回来…切块石头…要快…要保密…”说完,他身体一晃,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铁皮棚柱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血丝。
老孙头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钱,又看看陈默濒死的状态和手中那块毫不起眼的丑陋石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挣扎。最终,钱的份量和陈默眼中那近乎燃烧的求生意志压倒了一切。
“等着!”老孙头一咬牙,把钱揣进怀里,飞快地跑到角落,拿起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拨通了电话。
不到半小时,一个穿着沾满石粉工作服的年轻人骑着破摩托冲进了废品站。他是老孙头的儿子小孙,在玉石市场给人当切石学徒。
“爸,啥事这么急?我这正上工呢!”小孙不满地嚷嚷。
“闭嘴!”老孙头一把将他拉到陈默面前,指着那块黑乌沙小料,“快!给这小子切…擦一下这块石头!小心点!悄悄的!”
小孙疑惑地拿起那块品相极差的料子,掂量了一下,又用手电筒照了照皮壳,眉头紧锁:“爸,你疯了吧?这破玩意儿一看就是公斤料里的垃圾,擦它干嘛?浪费时间!”
“让你擦就擦!哪那么多废话!”老孙头瞪眼,指了指瘫坐在地、气息微弱的陈默,“钱都给了!”
小孙看了一眼陈默,又看看父亲严肃的表情,撇撇嘴,不再多说。他从摩托后座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型的便携式角磨机和强光手电。
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小孙的动作。灵觉视野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再次艰难开启,锁定着石头内部那团纯净的绿紫光晕。
小孙虽然不看好,但动作还算熟练。他选择在料子皮壳相对较薄、裂纹较少的一角,启动角磨机。刺耳的声音响起,石屑纷飞。
老孙头紧张地搓着手。陈默屏住呼吸,后背的影噬符仿佛也感受到了紧张,侵蚀带来的麻痹感蔓延到半边身子。
砂轮一点点磨去皮壳…几毫米…十几毫米…突然!
一抹极其鲜艳、水润欲滴的阳绿色,如同初春最鲜嫩的柳芽,毫无征兆地从灰黑色的石皮下跳脱出来!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片绿色纯净、透亮、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蕴含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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