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10月,萧瑟的秋风吹过欧洲大陆,卷起硝烟与尘埃,德意志帝国的战争机器仍在全速运转。
胜利的凯歌与牺牲的悲号交织,内部的人情纠葛与外部的战略博弈同样激烈,帝国在巅峰之上,面临着最后的考验。
巴黎陷落的兴奋尚未平息,柏林无忧宫内却笼罩着一层尴尬而沉重的家庭阴云。
10月7日 柏林
皇后奥古斯塔·维多利亚,一位传统而坚韧的普鲁士贵族女性,同时也是一位深爱儿子的母亲,在侍从的陪同下,罕见地主动来到皇帝的书房。
她面容憔悴,眼含泪光,失去了往日的端庄镇定,一见到林晓,她便几乎无法自持。
“威廉…我恳求你…求求你宽恕我们的儿子。”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他还年轻,他只是…只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了。他毕竟是皇储,是霍亨索伦的未来…你不能就这样毁了他!如此严厉的惩罚,会让外界如何看我们霍亨索伦家族?”
林晓看着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内心复杂,他继承了威廉二世的记忆和情感,对皇后有着一份尊重和责任,但他更清楚,那位轻浮愚蠢的皇储在这次未遂政变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奥古斯塔,”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但坚定,“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胡闹,这是叛国,他差点毁掉了无数将士用鲜血换来的胜利,差点将帝国拖入内战的深渊。作为皇帝,我必须对帝国负责。”
“可他是你的儿子啊!”皇后泪水涟涟,“你可以剥夺他的继承权,可以永远软禁他,但请不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那将是霍亨索伦家族永恒的耻辱…也是我们家庭的悲剧…” 她几乎要跪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僵持和伤感。
林晓沉默了片刻。他深知彻底清算皇储带来的政治风险和家庭裂痕,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冷酷但符合政治现实的决定:
“奥古斯塔,你放心,他不会上法庭,也不会被公开审判。”他缓缓说道,“但他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他将被永久剥夺皇位继承权,他将被送往东普鲁士一座偏僻的古堡,在严密监视下度过余生。没有我的特许,不得离开,不得会见任何外人。这是最后的底线。”
皇后闻言,虽然依旧悲痛,但至少保住了儿子性命和家族表面的体面,她哽咽着道谢,黯然离去。
林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身处权力之巅的孤寂和无奈,家庭、亲情,在帝国利益面前,都成了可以牺牲的筹码,(内心:得亏是奥古斯特这样好说话的,但凡来个四川辣妹....嘶~,想想就可怕。)
就在柏林处理家事的同时,一场决定北大西洋制海权的终极对决终于上演 德国公海舰队总司令赖因哈德·舍尔海军上将,在林晓的最终授权下,决心不再做“存在舰队”而是梭哈上场。
他抓住了英国皇家海军因多年封锁和先前损失而略显疲态、且注意力被地中海上西班牙参战的新威胁所分散的时机,押上全部赌注,倾巢出动!
时间:10月8日-10月12日,北海,苏格兰以北海域。
舍尔的计划大胆而冒险:以弗朗茨·冯·希佩尔海军中将率领的由战列巡洋舰和新型“马肯森”级“鲁登道夫”战列舰组成的快速侦察舰队为诱饵,前出挑衅,企图引出英国大舰队的主力。
而舍尔则亲率公海舰队主力战列舰编队,尾随其后,准备在合适的时机杀出,围歼被诱出的英国舰队。
英国大舰队总司令约翰·杰利科海军上将果然中计,率主力出击,然而,这场被后世称为“第二次日德兰海战”或“北海决战”的战役,过程却与第一次大相径庭。
德国海军汲取了教训,改进了通讯和火力指挥系统,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了技术优势:光学测距仪和射击指挥仪更为先进,尤其在能见度多变的北海,命中率显着高于英舰,部分德舰(如“马肯森”级“鲁登道夫“级)防护设计更优,水平装甲足以抵御远距离落弹。
德国穿甲弹引信可靠性更高,更易在击穿英舰装甲后内部爆炸,德国驱逐舰战术更加积极,有效干扰了英国驱逐舰的鱼雷攻击。
战役爆发后,希佩尔的诱饵舰队与英国贝蒂的战列巡洋舰舰队率先交火。
英舰再次遭受沉重打击,“狮”号、“虎”号、“玛丽女王”号重伤退出战场。
但当杰利科的主力战列舰群出现,试图完成“T字头”横切时,舍尔的主力及时赶到。
接下来是长达数小时的激烈炮战,巨舰大炮的轰鸣震动了整个北海。德舰精准的火力给英舰造成了严重损伤,“铁公爵”号、“乔治五世”号等多艘英舰被重创。
而德舰凭借出色的防护,虽也多处中弹,但核心舱室受损相对较轻。
关键时刻,杰利科担心损失过大,且担心德国潜艇和驱逐舰的鱼雷攻击,加之得知西班牙舰队可能威胁本土的误报,最终下令舰队转向,释放烟幕,脱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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