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9月下旬的秋意渐浓,欧洲的战火却燃烧得更加灼热而复杂。
德意志帝国的军事机器仍在东西两线轰鸣前进,但阻力日益增大;
外交舞台上的暗战与国内政治漩涡下的暗流,也悄然汇聚,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柏林故意泄露的消息,如同一条毒蛇,精准地咬中了日本帝国敏感而骄傲的神经。
当东京得知其秘密提议不仅被德国轻蔑拒绝,更被公然“出卖”给协约国和美国时,举国上下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屈辱和愤怒。
御前会议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军阀巨头们脸色铁青,他们感觉自己被威廉皇帝狠狠戏耍和羞辱了。
“八嘎!德意志野郎!威廉那个瘸子,竟敢如此愚弄帝国!这简直是对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的不敬,”
“他们以为在欧洲取得了一些胜利,就可以将大日本帝国视为无物吗?!”
“这是对天皇陛下和整个民族的极大不敬!”
先前狂热主张与德国结盟的声音瞬间哑火,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仇德情绪和更加激进的“自主扩张”论调。
日本政府一方面紧急对外否认与德国有任何秘密接触,指责这是德国的离间计;
另一方面,则更加疯狂地加速了对中国山东半岛和太平洋岛屿的消化与控制,并暗中加强与国内反德势力的联系,试图寻找报复的机会。
德国的举动,非但没有吓住日本,反而将这个贪婪的东方帝国推向了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的方向,为其日后更加疯狂的扩张埋下了伏笔。
高加索山脉,“火绒草”行动仍在艰难推进。 时间:9月20日,经过惨烈的攻坚和山地作战,德奥联军(以德军山地部队为主力)终于攻克了黑海重要港口巴统。
这是一场代价高昂的胜利,德军展示了其精锐山地部队的卓越战斗力,但也付出了大量伤亡。
奥斯曼军队在占领巴统后,其军纪败坏的劣根性再次暴露,对当地亚美尼亚居民进行了骇人听闻的抢劫和暴行以及屠杀,有着将近15万的亚美尼亚人惨遭奥斯曼军队屠杀。
这场暴行和屠杀甚至波及少数德国后勤人员,引发了德军指挥官利曼·冯·桑德斯的强烈抗议和柏林方面的震怒。
然而震怒没有任何作用,至少目前阶段还不能失去奥斯曼这个盟友,而巴统仅仅是起点,向内陆通往第比利斯乃至巴库的道路更加崎岖漫长,且红军、绿军和亚美尼亚民兵的抵抗愈发顽强。
恶劣的天气、糟糕的道路、漫长的补给线以及当地居民的敌意,使得德军的推进速度如同蜗牛。
预期的快速夺取巴库油田的战略目标,眼看就要沦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东线的这个次要战场,正逐渐变成另一个吞噬帝国资源的泥潭。
而在北线的乌克兰-俄罗斯腹地,曼施坦因上校(已因功晋升)协调指挥的白军攻势,在经历了“收割者行动”初期的辉煌后,也陷入了红军层层阻击和日益激烈的游击战中。
战线的拉长使得白军和其德国顾问们兵力日益捉襟见肘,后勤问题愈发突出,尽管曼施坦因不断策划局部战术突击,取得一些胜利,但战略层面上的突破变得遥不可及,东线的主战场,同样呈现出僵持化的趋势。
帝国的西线,巴黎城下的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绞肉机”。
时间:9月下旬,德军虽已突入巴黎东部和北部郊区,甚至部分先头部队已能看见埃菲尔铁塔的塔尖,但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惨重的伤亡。
法军和英军依托每一栋建筑、每一条街道、每一片废墟进行着绝望而顽强的抵抗。
巷战彻底抹杀了德军在装甲和机动性上的优势,将战争拉回了最原始、最残酷的步兵近距离搏杀。
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在城市废墟中举步维艰,坦克常常成为反坦克枪和燃烧瓶的活靶子。
风暴突击队在逐屋清剿中损失惨重,德军的重炮和飞机几乎将巴黎外围炸成一片焦土,但也无法彻底摧毁守军的意志。
战役陷入了令人绝望的消耗战,双方都筋疲力尽,但谁也不敢先倒下。
与此同时,大西洋彼岸,美国的政治辩论达到了白热化。
德国“误击”商船事件、日本秘密提议的曝光(德国离间计成功)、以及巴黎危在旦夕的消息,极大地刺激了美国舆论。 主战派(以老罗斯福、洛奇议员、部分海军将领为首)声势浩大,他们慷慨陈词:
“德国人是不可信任的野蛮人!他们不仅在欧洲屠杀,现在更是将战火烧向整个文明世界!如果我们再不参战,下一个被兵临城下的就是纽约和华盛顿!”
“我们必须立刻对德宣战,派遣我们的孩子去拯救法国,保卫民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欧洲被德意志的军靴践踏!”
主和派(以拉福莱特、诺里斯等议员及部分孤立主义团体为首)则艰难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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