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9月1日初秋,德意志帝国的中枢神经同时被多条战线的硝烟和内部清算的寒光所刺激着。
威廉皇帝(林晓)如同一位技艺高超却又压力巨大的指挥家,不但要努力让帝国这台复杂而庞大的战争机器,在胜利的凯歌与潜在危机的杂音中,还要保持协调并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9月4日,柏林,无忧宫一间屋子临时改为军事法庭的偏厅,气氛庄严肃穆,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恐怖。
没有旁听的记者,没有喧嚣的公众,只有寥寥数名最高级别的军方法官、帝国首相、总参谋长、海军参谋长以及面无表情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帝本人。
被告席上,站着几名脸色惨白、昔日趾高气扬的年轻容克军官(不包括之前那个酒会上讽刺皇帝的容克贵族,埋个伏笔,他未来会发动政变)。
他们来自佛兰德斯鱼雷艇支队,正是“误击”美国商船事件的直接责任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级别更高的海军军官和一名陆军后勤部门的官员,他们或被指控为肇事者提供庇护、篡改证据,或自身就有严重的渎职和贪污行为。
起诉书由奥托·斯科尔兹内少尉(即将晋升)秘密搜集并提供,内容详实得令人发指:
不仅有涉事军官战前饮酒夸口的证人证词、被修改又恢复的航海日志副本,还有他们挪用军用物资、倒卖紧俏配给品的账本记录,甚至包括一些私生活极其不检点的照片和信件,证据链条完整,无可辩驳。
审判过程迅速而冷酷,皇帝亲自聆讯,他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常常让试图狡辩的被告哑口无言。
“冯·阿尼姆少尉,你声称当时海况恶劣无法辨认,但你的航海日志显示,你在攻击前十分钟的记录是‘视线良好,可见度约5海里’。对此你作何解释?”
“克拉默上尉,你账户里突然多出的一笔巨款,与你签批放行的那批‘特殊物资’的消失,时间上为何如此巧合?对此你作何解释?”
“霍恩少校,你向下属施加压力,要求他们统一口径隐瞒真相时,可曾想过这几乎将帝国拖入与另一个巨人的战争?就此导致帝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告的容克军官们辩护苍白无力,在铁证面前纷纷崩溃。
他们原本指望的家族背景和人情网络,在这间由皇帝亲自主持的秘密法庭里,没有丝毫作用。
最终,判决是严厉的:
· 三名直接肇事的鱼雷艇艇长被判处死刑(后由皇帝“恩情”改为终身苦役,发配非洲殖民地最艰苦的矿山)。
· 两名包庇篡改证据的高级军官被革除一切职务,剥夺贵族头衔(需皇帝和议会最终批准,但皇帝态度明确),判处二十五年监禁。
· 那名贪污渎职的后勤官员被判处十五年监禁,并追缴所有非法所得。
判决当场生效,林晓在宣布判决后,冷冷地对在场所有高级军官说道:
“帝国的胜利,建立在每一个士兵的牺牲和每一位公民的奉献之上!绝不允许任何人,凭借出身或职权,践踏这份牺牲,蛀空帝国的根基!此例一开,绝无姑息!望在座的诸位好自为之!”
这场迅捷而严厉的内部审判,像一道无声的惊雷,迅速在帝国高层和容克圈子中传开。
它清晰地传递了一个信号:皇帝决心推行改革、加强中央集权、打击腐败和渎职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即便是根深蒂固的容克贵族利益集团,一旦触及底线,也将遭到无情的清算。
许多人感到震惊和畏惧,也有人暗中对此感到不满,但至少在明面上,军队和政府内的风气为之一肃。
审判结束后,林晓在书房单独召见了奥托·斯科尔兹内。
“少尉,你做得很好,高效、精准、且绝对保密。”皇帝的语气中带着赞赏,“你搜集的证据,不仅是惩罚几个蠢货的关键,更是撬动某些顽固堡垒的杠杆。”
“为陛下和帝国服务,是我的职责。”斯科尔兹内立正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
“你的能力和忠诚,值得更高的奖赏和更重的责任。”林晓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晋升令。
“鉴于你在意大利行动、内部调查以及其他多项特殊任务中的卓越表现,我晋升你为少校!同时,正式任命你为‘帝国安全局特别行动处’处长,直接向我负责,你将拥有更广泛的权限和资源,负责执行帝国内外最敏感、最艰难的任务——包括但不限于情报搜集、特殊行动、以及…内部监察。”
这意味着斯科尔兹内从此执掌了一柄隐藏在帝国帷幕之后的利剑,其权力和行动范围将极大扩展。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感谢陛下的信任!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去吧,斯科尔兹内少校。帝国阴影中的战场,同样重要。”林晓挥了挥手,这位未来的“欧洲最危险的男人”,就此踏上了更广阔的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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