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8月的欧洲,硝烟味中混杂着外交辞令的暗香与内部清算的铁腥,德意志帝国和其同盟国盟友在取得空前军事胜利的同时,也正面临着外交孤立加剧与内部腐败民族矛盾(两奥家)的双重考验。
威廉皇帝(林晓)如同一个在钢丝上不断前进的的巨人,一方面要稳住外部局势,争取一切可能成为盟友的力量;
另一方面,则需挥动手中那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切除帝国肌体内部已然化脓的腐肉和伤口。
美国的最后通牒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柏林上空,尽管德国做出了“暂停攻击”和“愿意谈判”的姿态,暂时避免了最直接的摊牌,但大西洋上的气氛依旧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威尔逊政府并未放松压力,美国海军加强了巡逻,美国国内在不断的动员兵力,国会正在激烈辩论《武装商船法案》,战争的阴云远未散去。
在此背景下,拉拢其他中立国,至少确保他们的善意中立或有限合作,成为柏林外交部的头等大事。
林晓深知,仅凭德国及其现有的盟国(奥匈、奥斯曼、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及新附庸)(日本国内还没有同意是否加入同盟国),难以长期对抗一个可能由美英法俄(尽管俄国已残,但其潜力与混乱仍是变量)组成的潜在包围网。
他的目光扫过欧洲地图,重点落在了几个关键的中立国身上:
西班牙这个伊比利亚半岛的国家在战争中保持中立,但其战略位置重要(控制直布罗陀海峡出口),且拥有德国所需的钨矿等战略资源。
德国驻马德里大使加大了对西班牙王室和保守派政府的游说力度,提供经济优惠,采购重要物资,并暗示德国愿意在战后支持西班牙在摩洛哥等地的殖民诉求,以换取其更倾向德国的中立,乃至默许德国利用其港口进行有限的补给和情报活动。
北欧的巨人瑞典作为优质铁矿砂和滚珠轴承的重要供应国,瑞典的中立对德国至关重要。
德国通过加大采购量、提供工业产品和技术交流,极力维持与瑞典的良好关系,同时,德国情报机构也在瑞典积极活动,监视协约国动向,并试图阻止任何可能不利于德国的贸易协议达成。
来自低地三国的荷兰与北部的丹麦这两个低地国家与德国接壤,是重要的贸易通道和情报窗口。
德国对它们软硬兼施,一方面保证尊重其中立,提供经济好处;
另一方面也暗示,如果它们倒向协约国,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德国需要确保这条“中立走廊”的畅通,以获取海外物资和传递信息。
此时的北洋政府作为遥远的东方巨人,虽陷于内乱但其庞大的潜在市场和人力资源不容忽视。
林晓指示外交部,采取不同于历史上“二十一条”的压迫策略,转而提出“平等互惠”的经贸合作建议,派遣工业和技术代表团,提供贷款(附加条件当然仍有),试图培养亲德势力,获取战略原料(如钨、锑),并为未来布局。
他甚至恶趣味地想着:“能不能提前找找常凯申或者妈了个巴子的张作霖?算了,太魔幻了…”
然而,拉拢中立国的工作进展缓慢且充满不确定性,这些国家深知德国的强大,但也畏惧于海洋另一侧美国日益增长的愤怒和英国依旧强大的海军力量。
它们大多选择骑墙观望,待价而沽,试图在两大集团之间左右逢源,最大化自身利益。
德国的外交努力,如同在泥潭中前行,虽有些许收获,但远未能打破战略上的孤立态势。
西线在阿拉斯战役后陷入了战略僵持。德军主力需要休整补充,消化战果,并将部分兵力调往东线。英法联军则龟缩在加强的“坚不可摧”防线后,舔舐伤口,拼命增兵,并焦急地等待着大洋彼岸美国的最终决定。
战线相对平静,但绝非死寂。古德里安元帅指挥的装甲部队不断发起连、营级别的战术突击,如同灵敏的触手,反复试探着英法防线的弹性,消耗其预备队,并收集着宝贵的情报。
空中,德国的“金雕”与英法的“骆驼”、“斯帕德”展开了一系列激烈的制空权争夺战。一种低强度的消耗战取代了大规模战役。
与此同时,东线的“影子战争”规模却在扩大,随着西线压力减轻,更多的德国“顾问”、“志愿者”和“剩余物资”被调往东方。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位名叫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的年轻军官,因其在总参谋部展现出的卓越参谋能力和战术创意,被破格晋升为中校。
奉命前往乌克兰,加入德国军事顾问团,协助指挥一支规模较大的白军——邓尼金的南俄志愿军——的作战行动。
8月20号,乌克兰草原,坦波夫以南地区。,曼施坦因中校抵达前线指挥部,他很快就发现情况远比柏林地图上显示的复杂。
白军虽然得到德械装备,但纪律涣散,指挥官素质参差不齐,后勤体系混乱,对当地民众的劫掠行为更是激起了普遍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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