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企图复制历史上多次外敌入侵时的城市保卫战,希望通过惨烈的巷战拖延时间,等待英法不可能到来的援助,或者至少为谈判争取更好的筹码。
消息传回柏林,威廉皇帝(林晓)震怒之余,也感到一丝荒谬。
“他们想用罗马的废墟来给自己陪葬?”他冷笑着对总参谋部下令,“既然他们选择了毁灭,那就成全他们!命令马肯森和康拉德,‘永恒之惩’行动立即开始!粉碎一切抵抗,占领罗马!”
7月20日,德奥联军对罗马外围防线发起了总攻。战役初期进展顺利,缺乏重武器和士气的意军外围部队一触即溃。
然而,当联军逼近罗马古城墙时,真正的考验来临了。
意大利守军撤入城内,依托古老的建筑、狭窄的街道和大量临时构筑的街垒,进行逐屋逐巷的顽强抵抗。
他们得到了部分被狂热民族情绪煽动起来的市民的支持。狙击手、机枪火力点、甚至是来自楼顶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在这个时空或许应该叫“罗马鸡尾酒或那不勒斯美酒”),给进攻的德奥部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和伤亡。攻城战变成了残酷的消耗战。
奥托·斯科尔兹内的特种小队再次被投入这座混乱的城市,他们的任务不再是煽动,而是“拔牙”——识别并清除顽固的抵抗核心据点,抓捕或击毙抵抗领袖。
在城市的地下管网、废墟和屋顶上,爆发着无声而致命的特种作战。
也正是在罗马城外的德军集结营地,一名来自奥匈帝国军队、因负伤刚从东线调来不久的传令兵,阿道夫·希特勒,正怀着无比激动和崇拜的心情,注视着庞大的德军炮兵集群向这座永恒之城倾泻炮火。
“看呐!这就是德意志的力量!这就是意志的胜利!”他在给战友的信中这样写道,对德国军队的组织、纪律和强大武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对自己奥匈军队的散漫和低效感到不满。
他受伤的右手手臂在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兴奋,他渴望参与其中,渴望为这伟大的征服事业贡献一份力量,尽管他此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这个未来的恶魔,此刻只是无数被战争和极端民族主义情绪裹挟的普通青年之一。
德军很快调整了战术。他们调来了宝贵的“野狼”坦克和“熊蜂”突击炮,坦克用于摧毁街垒和坚固建筑,突击炮则提供直接的火力支援。
风暴突击队组成精悍的突击小组,在炮火和坦克的掩护下,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清剿。古德里安总结的西线装甲突击经验,被因地制宜地修改后应用于城市战。
战斗异常激烈,古老的罗马城伤痕累累。但实力的差距无法用勇气完全弥补,7月28日,德军部队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攻入了威尼斯广场。意大利国王和政府要员早已仓皇逃离罗马,前往南方。
7月29日,德奥联军基本控制了罗马全城。一面巨大的德意志帝国旗帜和一面奥匈帝国旗帜,在经历了短暂而血腥的战斗后,并排升起在了罗马奎里纳尔宫(意大利王宫)的上空,永恒之城陷落了。
意大利的抵抗意志随着罗马的陷落而彻底崩溃,剩余的所有意大利军队陆续停止抵抗。
墨索里尼和他的“战斗法西斯”成员,在混乱中试图抢夺权力,但很快被入城的德军安全部队控制并拘押——柏林需要秩序,而不是无法控制的激进分子。
罗马的陷落,标志着意大利战事的彻底终结。一个主要的协约国被打垮退出战争,其战略意义极其巨大,德国和奥匈可以腾出超过六十个师的兵力,用于其他战线。
消息传出,世界再次震惊。伦敦和巴黎陷入了更深的绝望,美国的孤立主义阵营虽然仍在发声,但政府和军方内部开始出现强烈的焦虑声音,认为必须重新评估欧洲的局势,(实际上,美国已经有了参战的意思了) 德国赢得全面胜利的可能性已大大增加。
在柏林,无忧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但威廉皇帝(林晓)在欢庆之余,下达了严厉的命令:
必须尽力保护罗马的历史文化遗产,严禁抢劫和破坏,尽快恢复城市秩序。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被毁掉的罗马,而是一个臣服于德意志帝国秩序下的、完整的战利品。
他也想起了那个在罗马城外激动的奥地利传令兵,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历史警惕感,和来自未来的危机感,他私下吩咐军事情报局:
“有一个叫阿道夫·希特勒的奥匈士兵,似乎很狂热,把他调离前线,安排到…后勤部门,或者…送去非洲,交给莱托-福尔贝克。让他离欧洲的政治中心远一点。”
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命令,或许能改变什么,但或许不能。
非洲的游击战仍在继续,海洋上的封锁与反封锁仍在博弈,但欧洲大陆的战局,已然明朗,但美洲那边似乎传来了一些不和谐。
德意志帝国的双头鹰旗,从未如此接近完全主宰这片古老的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巴黎,投向了那个最终结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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