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整的?胖子来了兴致,点进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暗恋你的妹子,不好意思说,搞这套。
我心里有点发毛,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敢点。昨晚女人说的那句你看看通话记录,像根刺扎在脑子里。
点啊,墨迹啥。胖子催了一句。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
然后,我们俩都愣住了。
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列满了通话记录,全是这个未知号码,最早的一条显示在三年前——那时我刚上高一,刚拿到这个手机号。
三年前的3月17号,下午4点23分,通话时长五十一分钟。
下面还有更多,几乎每天都有,短则十几分钟,长则三四个小时,最晚的到凌晨五点。最近的一条在一年前,之后就是昨晚的通话。
我操......胖子手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默子,你可以啊,藏得够深的,三年地下情?
我脑子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
这不可能。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高一拿到这个号码后,除了给家里打,就是跟胖子他们瞎聊,从没接过什么陌生女人的电话,更别说天天煲电话粥了。这手机内存小,通话记录最多存一个月,怎么会有三年前的?
不是我,我的声音发颤,手指划着屏幕,三年前的记录一条一条往下翻,这号我刚用的时候,除了你们几个,谁都不认识......
屏幕上的记录还在往下走,有些通话备注里甚至带着点暧昧的词——说想我了哭了,哄了半小时约好周末去公园。
我越划越快,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这些记录太具体了,具体得像真的发生过,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有人借了我的身体,用了我的手机,跟这个陌生女人谈了场三年的恋爱,然后把我的记忆全抹掉了。
你看这个,胖子指着一条一年前的记录,后面跟着个括号,(吵架了,她说要分手,骂得很难听)。
一年前,正好是记录中断的时间。
然后就没了,胖子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抖,直到昨晚......
昨晚她哭着求和,说那天是我话说重了你别不理我。
合得上。全合得上。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会不会是手机坏了?胖子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存错了?或者......中病毒了?
这破手机连网都上不了,中个屁的病毒。我盯着屏幕上那个未知号码,数字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泡过,怎么看都看不全。更诡异的是,通话记录里只有她打给我的,没有我打过去的。
就像......我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她,一直是她在找我。
这号码能回拨吗?胖子问。
我点了下拨号键,屏幕弹出个提示框:该功能不支持。
跟我想的一样。这手机接不了未知号码的回拨,像是被人故意设定好的,只能听,不能问。
默子,你脸色更差了。胖子碰了碰我的胳膊,你......你真不记得?哪怕一点点?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红裙子,没有公交站,没有煮烂的珍珠奶茶。可昨晚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件被我扔在衣柜顶上的红裙子。
我猛地睁开眼,翻身下床,踩着胖子的床梯往下跳。
你干啥?胖子吓了一跳。
衣柜!我声音发颤,扒开衣柜门,踮着脚往顶上摸。手指碰到块布料,滑溜溜的,带着股淡淡的霉味。
我把红裙子拽了下来。
裙子是丝质的,酒红色,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玫瑰,确实是全新的,标签还挂在上面。可我抖开的时候,发现裙摆下面有块污渍,暗红色的,像干涸的血迹,边缘有点发黑。
这......这真是你妈寄错的?胖子的声音都变了。
我妈眼神再差,也不会把条带血渍的裙子寄给我。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红裙子上,酒红色的布料泛着诡异的光。我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说的话:我在公交站等你,穿了你最喜欢的那件红裙子......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把裙子扔回衣柜,地关上柜门,后背死死抵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手机突然又地震动起来。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屏幕亮着,在寂静的宿舍里,像只窥伺的眼睛。
我没接。
手机振了半分钟,停了。宿舍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窗外梧桐叶的摩擦声,像有人在外面窃窃私语。
接啊。胖子推了我一把,声音抖得厉害,问问她到底是谁!
你接。我把手机塞给他,指尖冰凉。
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开了免提。
阿哲,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次没哭,可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我在公交站等了你一晚上,风好大,我好冷......
公交站。她真去了。
我不是阿哲!胖子对着手机喊,你打错了!这是林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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