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将泛黄的古籍平铺在实木桌面上,烛火在羊皮纸上游走,将晦涩难懂的符文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的指尖划过那些记载着空间法则的文字,喉咙因过度专注而发紧——这是他在战神传承中找到的传送阵制作阵图,整整三个月,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对阵图的破译与实践中。
“潘红,把第三格抽屉里的陨铁砂递过来。”陈默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刻刀已在青石板上勾勒出第一个阵纹。泛着幽蓝的陨铁砂在烛火下闪烁,那是能稳定空间波动的珍贵材料。
潘红轻手轻脚地将瓷罐放在他手边,看着陈默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道:“要不休息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七版了……”
“不行。”陈默沙哑着声音摇头,“希望之城随时可能遭到变异兽群的攻击,我们必须有能快速撤离的后手。”他蘸取陨铁砂,小心翼翼地填充阵纹凹槽,每一笔都精准到发丝。当最后一道阵纹完成时,整个青石板突然泛起淡淡的银光,空间在阵眼处扭曲出涟漪。
陈默屏住呼吸,从苗王牌空间中取出一枚鹅蛋大小的灵晶。灵晶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晕,这是他在秘境深处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至宝。他将灵晶嵌入阵眼,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传送阵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开始震颤。
“成功了!”潘虹惊喜地喊道。然而话音未落,传送阵突然迸发出一道漆黑的裂缝,空间开始剧烈扭曲。陈默脸色骤变,立刻掏出灵晶放在阵眼四周,同时调动体内灵力注入阵纹。足足十分钟后,空间裂缝才缓缓愈合,青石板上的阵纹也黯淡下来。
“还是不够稳定。”陈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捡起地上碎裂的实验用木牌,“必须想办法将空间波动固化。”他陷入沉思,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苗王牌空间中堆积的灵晶,突然灵光一闪。
三天后,陈默将灵晶研磨成粉,混入秘银和星砂,在特制的模具中浇筑出一枚玉牌。玉牌表面浮现金色的纹路,隐隐有空间法则流转。他深吸一口气,展开背后晶莹剔透的冰翼,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城外飞去。
十公里外的荒野寂静无声,陈默将玉牌放在掌心,灵力如涓涓细流注入其中。玉牌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一道银色漩涡在他面前缓缓展开。他握紧拳头,毅然踏入漩涡。
天旋地转间,陈默感觉自己仿佛被无数丝线拉扯。当他再次脚踏实地时,眼前的景象已从荒野变成了希望之城的所居住的屋内。他望着手中完好无损的玉牌,嘴角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这一次,他真的成功了。
陈默站在希望之城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翻滚的乌云和隐隐传来的兽吼声,指节捏得发白。父母的叮嘱、潘虹泛红的眼眶、刘江用力拍在他背上的手掌,此刻都化作了心头沉甸甸的牵挂。但更强烈的,是胸腔里那团燃烧的火焰——他太清楚人类在这片末世中的脆弱了,每一次与变异兽的交锋,都有熟悉的面孔永远定格在血泊中。
“爸,妈,我走了。”陈默对着苗王牌空间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空间中传来母亲哽咽的回应,他却不敢多停留,生怕下一秒就会动摇决心。展开冰翼时,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如同他此刻坚定的眼神。
离开城墙不过百里,陈默就遭遇了第一波变异狼群。这些体型堪比卡车的巨兽眼眸泛着幽绿,獠牙间滴落的涎水腐蚀着地面。他握紧斩魔刀,却在挥刀的瞬间刻意留了几分力——这不再是单纯的杀戮,而是一场实战演练。刀刃划破狼腹的刹那,他敏锐地观察着对方的肌肉纹理和反应速度,甚至在躲避狼爪时,还抽空记下了其关节活动的规律。
“太弱了……”解决狼群后,陈默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他的呼吸平稳得惊人,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热身。苗王牌空间里堆积的兽核在发光,可他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渴望遇到更强的对手,那种能让他全力以赴、在生死边缘突破极限的敌人。
深夜,陈默倚在一棵枯死的巨树旁,通过苗王牌空间与刘江通话。听着城中的近况,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鞘:“告诉潘虹别担心,我现在连皮外伤都没有……但刘江,你知道吗?今天这几只狼,连让我动用冰翼的资格都没有。”
“默哥,你别太拼命。”刘江的声音带着担忧。
陈默仰头望着血红色的月亮,喉咙发紧:“不拼命不行。你还记得小张吗?那个总爱跟在我们身后喊‘默哥’的小伙子,他死的时候,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这片世界容不得弱者,我必须成为能改变规则的人。”
陈默的冰翼在烈日下泛着冷光,冰晶纹路随着灵力流转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他眯起眼睛,望着远处扬起的遮天蔽日的尘土,那是变异犀牛冲锋时特有的征兆。喉咙里滚动着灼热的渴望,他握紧苗刀,刀刃在掌心磨出细微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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