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踩着被魂气蚀成焦黑的枯草往魂墟赶。沿途的灵脉早就枯了,跟放蔫了的空心菜似的,一踩就碎成渣。青石板裂得横七竖八,比赵胖子昨晚摔碎的粗瓷碗还乱。石缝里窜出淡蓝色的魂火,舔过石面,留下的焦痕风一吹就飘。那股糊味直冲鼻腔,比烧焦的兽皮还呛人。我赶紧捂住鼻子,心里暗忖:再闻这味,我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攥着镇魂绳走在中间。绳身的邪纹已经爬过了腕骨,像条凉飕飕的小蛇在皮肤下乱拱。每拱一下,我握剑的指节就泛白一分。原本的淡金镇魂纹被啃得只剩窄窄一条,光珠亮得跟快没电的煤油灯似的,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会灭。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破绳子也太不禁造了,跟没喂饱的小崽子似的总掉链子。要是它敢在关键时候罢工,回头我定让赵胖子给它灌点清邪丹“开小灶”,看它还敢不敢耍脾气。
“过了断灵崖就是魂囚塔。”张婆婆走在最前面,她手里的镇魂石碎片泛着微弱的银光,可边缘却在魂气里慢慢发黑,跟染了墨的粗麻布似的。“老主的困魂锁灵阵埋了九九八十一枚镇魂石,每枚都浸过他的本命魂气。刘执事说这阵邪乎得很,能吸神只的灵气,连天雷都劈不开。咱们可得踩稳了,别掉进阵眼成了魂石的养料。”
赵胖子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从腰间的药葫芦里倒出五粒裹着银绿粉末的清邪丹。丹药递到我手里时,那股苦涩味直往鼻子里钻,跟喝了没加糖的黄连水似的。“这丹掺了小剑穗子的灵脉粉,是加强款,能压邪纹半个时辰。”他摸出怀里的灵脉沙漏,沙粒往下漏的速度快得离谱,跟赶着去救火似的。“沙漏漏完前必须找到净魂草炼新丹。不然邪纹能把你腕间的镇魂纹全吞了。到时候你就得变成会走路的魂容器,比杂役院装废药渣的破筐还没用!我这丹粉可是用了我半个月的月例钱才换来的,可不能白费!”
张小剑突然攥紧了手里的剑穗。穗身的淡金纹绷得笔直,跟被拉紧的弹弓绳似的,穗尖的光抖得厉害。他指尖轻轻蹭过穗尾那朵小草莓绣痕——那是张婆婆特意为桃桃绣的。桃桃最爱的就是山下卖的草莓糖,上次还哭着要把草莓绣在穗子上。张小剑的声音都沉了几分:“桃桃的绣痕在发烫,老主……他就在崖上盯着咱们。”
他的话刚说完,断灵崖顶突然传来“哗啦啦”的碎响。十几块黑紫色的魂石跟冰雹似的砸下来。落地瞬间炸开的魂气里,凝出了十二道身披黑甲的魂卫。他们甲胄上的螺旋邪纹泛着冷光,甲缝里漏出的魂火顺着纹路往下流。他们手里的镇魂石长刀看着挺唬人,可刀身的邪纹竟跟我腕间的一模一样。我扫了一眼最前面那名魂卫,差点没笑出声——他的甲片歪歪扭扭,肩甲还少了一块,魂雾正从缺口往外冒,跟我娘缝错了的袜子似的。这不是送上门的“情绪值提款机”吗?
“是蚀月魂卫!用战俘的魂气炼的。他们的刀能碎灵气屏障,比日护法的黑链还邪门!”张婆婆的声音都发颤了,下意识往李虎身后躲了躲。
魂卫举着刀冲过来,刀风裹着刺骨的寒意,刮得我脸颊跟被冰碴子划似的疼。李虎举着他那把早就缺了口的斧头迎上去,“当”的一声脆响,斧刃上又多了个新缺口,跟被老鼠啃过似的。魂气顺着缺口往他胳膊上爬,粗布袖子瞬间就黑了,跟沾了锅底灰似的。我赶紧往旁边的石柱后躲,故意拔高声音嘲讽:“这位魂卫大哥,你这甲是自己缝的吧?甲片歪得跟我娘绣错的花样似的,肩甲还缺一块,魂雾漏得都能当烟袋锅子用了,还想吸我的镇魂力?我家杂役院的柴门都比你这甲严实,至少能挡住野狗!老主是没给你发新甲,还是你把甲卖了换魂晶买酒了?”
[耳边仿佛响起一声闷雷,又沉又重。]
那魂卫明显顿了顿,手里的刀都挥空了,肩甲的缺口漏得更厉害,甲上的邪纹也暗了一丝。我手腕的镇魂绳突然发烫,光珠亮了半分。脑海里的面板“唰”地一下跳满:【来自魂卫统领的负面情绪值+40】(暴怒+被嘲讽后的羞恼)!
“情绪为引,镇魂压邪,借剑穗灵脉气,唤齐天大圣孙悟空!”
金光“轰”地一声冲破黑紫色的天幕,裹着淡金镇魂纹的金芒漩涡直砸魂卫。金箍棒带着金芒重重落地,“咚”的一声就砸散了魂卫的阵型!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下,黄金甲上的镇魂纹流动得跟活物似的。可他刚用金箍棒抵住落下的魂石,棒身的金光就暗了半分。他忍不住咬牙骂道:“这破阵竟吸灵气!速战速决,别跟这些废物耗着,耽误俺回花果山逍遥!”
金箍棒一挥,直接砸飞了两名魂卫。可崖顶的压力突然骤增,剩下的魂卫全扑上来用刀缠棒,魂气顺着棒身往孙悟空身上爬。赵胖子突然急得跳脚,指着我的手腕喊:“沙漏快漏完了!你腕间的邪纹都爬到掌心了,再不想办法,我那半个月的月例钱就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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