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房杂物间砸开密道石板的瞬间,一股凉气裹着魂气扑面而来,跟大夏天突然开了冰窖门似的。我们顺着黑黢黢的通道往里走,墙壁上嵌满了细碎的镇魂石。魂气顺着石缝往外渗,稠得跟熬过头的芝麻糊一样,粘在衣服上又凉又腻,搓半天都搓不掉。我暗自庆幸早上换了件旧褂子,不然这件新的怕是要直接报废,变成一块“魂气抹布”。
张小剑攥着他的剑穗走在中间。穗身的淡金镇魂纹时不时亮一下,跟个手机导航似的,一遇到浓魂气就闪三下预警。他嘴里还碎碎念:“往左躲,右边魂气浓,能干扰聚气,等会儿召唤大神该掉链子了。”赵胖子跟在后面,每隔三步就撒一小撮清邪丹粉。撒的时候,他的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心疼得直抽气:“这丹粉可是我用三斤贡献点换的,再这么撒下去,这个月我只能啃窝头就咸菜了,连口肉沫都见不着!”
走了大概五十步,前方突然堵着一道石门。门面上裹着黑紫色的魂浆,石缝里的镇魂石碎末凝得跟锅巴似的。表面爬着银绿色的魂丝,跟我手腕上镇魂绳的邪纹一对视,立马跟久别重逢的亲戚似的“遥相呼应”。我好奇地把绳子往石门上凑了凑,谁料绳身的淡金镇魂纹瞬间怂得蜷成一团,那道邪纹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暴涨,顺着我的腕骨就往掌心爬。那股疼劲儿,跟被毒蚊子叮了还不能挠似的。“好家伙,”我龇牙咧嘴地说,“刘执事这是布了个‘吸绳充电桩’啊?合着想偷我镇魂绳的本源力,他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这是反哺镇魂阵,里面用蚀月老主的残魂打底呢!”赵胖子蹲在石门旁,从布包里抠出三粒裹着金光的清邪丹。那金光是他混了张小剑剑穗的灵气。“我就剩这三粒‘加强版’了,能把邪纹压回腕骨,可撑不过一炷香。铜炉里的魂气要是满了,邪纹就得吞了镇魂纹。到时候你这绳子就是魂潮的‘自动开门钥匙’,咱们全得成魂潮的‘下酒菜’!”
他的话刚说完,张小剑突然把剑穗往石门的魂浆上一贴。穗尖的金光跟个钻子似的,扎进那粘稠的魂气里,在石面上划出了一道浅痕。痕里渗出来的魂气带着微弱的心跳感,我一琢磨,这不是张婆婆的魂息吗?张小剑的脸色瞬间绷紧了:“坏了,张婆婆身上的魂种快炸了!刘执事是故意让魂种跟阵眼共鸣。等咱们一开门,正好连人带阵炸成‘魂气烟花’,够他给蚀月老主献份‘大礼’了!”
“轰隆——”石门慢悠悠地往两边滑开,一股腐腥气扑面而来,差点把我早上吃的肉包给熏出来。密室里的景象看得我们倒吸一口凉气。中央的青铜炉被黑紫色的魂气裹成了个黑煤球,炉顶插着根骨杖,杖上嵌满了镇魂石,跟插满了糖葫芦的棍子似的。每颤动一下,地面就裂开一道细缝,灵脉井方向的震颤顺着缝往上冒,连站都站不稳。刘执事站在炉子旁边,他黑袍上的“蚀月老主”暗纹亮得刺眼。他手里的镇魂石正往炉里塞,石面上的邪纹跟我腕间的彻底对齐了。下一秒,我的手腕突然不受控制,镇魂绳跟被磁铁吸着似的,直直地就往那铜炉飞了过去!
“来得正好,省得我亲自去找你!”刘执事笑得一脸反派样,骨杖往地上一戳。密室四周的八根镇魂石柱突然喷出魂链,链节上嵌着镇魂石碎粒,跟带刺的鞭子似的,直逼李虎和赵胖子。“等镇魂绳认主,你们的魂气正好给老主炼‘魂潮丹’。到时候,整个修仙界都得成魂潮的养料!”
李虎举着那把嵌了清邪纹的斧头赶紧去挡。斧刃刚碰到魂链,上面的清邪纹就被邪力染成了墨色,震得他虎口发麻,斧头差点脱手。这老哥也是个暴脾气,边躲边怼:“你这魂链是用残魂搓的劣质品吧?硬得硌手,准头还差得离谱,砍过来跟瞎挥的柴刀似的!我家劈柴的斧头都比你这玩意儿靠谱,至少能精准劈中木柴!”
[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闷雷,又沉又重。]
刘执事被怼得脸黑如锅底,骨杖往铜炉上重重一敲。炉里的魂气突然炸开,凝成了一个丈高的魂种傀儡。这傀儡是用三十个杂役弟子的魂种拼的,四肢缠着银绿色的魂丝,手里攥着一把镇魂石巨斧,看着挺唬人。可它的膝盖处却一个劲地往外冒着魂气,跟个破了洞的气球在漏气似的,风一吹还直晃悠。“我说刘执事,你这傀儡是没粘牢吧?”我往旁边的镇魂石柱后躲,故意拔高声音嘲讽,“关节漏魂气跟漏汤似的,比石魔帮那批用了十年的劣质石甲还糙!我家杂役堆的柴火垛都比它结实,至少不会自己掉‘零件’!”
[感觉像是有人用钝刀子在心口割,又疼又憋屈。]
镇魂绳上的邪纹突然烫得厉害,光珠闪得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时亮时灭。不用想也知道,是密室中央的铜炉在搞低频干扰。这会儿攒气速度比在密道里还慢四倍。照这进度,等召唤出大神,我怕是都要被邪纹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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