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黑衣人给的《改良吐纳诀》,我当晚就把“练根基”和“磨身法”打包成“后山备战双项目”
——毕竟三日后的约没说清是“传功茶话会”还是“揍人特训营”,按我穿越后“麻烦追着脚后跟跑,比杂役院的狗追灵鸡还紧”的运气,只靠躲和贫肯定不够。
得让灵力顺得像我怼人的逻辑链,从丹田到脚踝缝里随叫随到,总不能人家拳头都到脸了,我还在跟“灵力卡脚踝”较劲
——那也太丢杂役院的脸,连灵鸡见了都得绕道走,怕沾我这“窝囊气”。
天刚蒙蒙亮,晨雾像揉碎的旧棉絮裹着后山,药圃旁的蒲公英沾着露水,白绒绒的球瓣垂得沉甸甸的,风一吹就晃悠,活像怕被人摘去塞枕头的小可怜。
我蹲在药圃边的青石上,屁股底下垫了片干荷叶(昨天从灶房顺的,杂役院的青石凉得能硌出痔疮,惜命就得靠这些小机灵),翻开泛黄的《改良吐纳诀》
——纸页边缘被虫蛀了俩小洞,还沾着块褐色污渍,八成是哪位前辈喝灵茶时手抖洒的,比钱师兄算错账的痕迹还显眼。
指尖划过“三段顺气法”口诀:“吸气如吞云,沉至丹田;呼气如吐雾,顺至经脉;屏气如凝霜,稳至四肢。”
第一次按口诀吸气,我太急了,跟饿了三天抢杂役院的灵米粥似的,一口气吸得胸腔发疼,气流还没等沉到丹田,“呼”地就冲了出去
——正好怼在旁边晒着的蒲公英上。白绒絮子瞬间漫天飞,粘了我一脑袋,连睫毛上都挂两根,眨眼睛时痒得像有小虫子在爬,活成了“蒲公英成精”。
药圃里摘灵草的李师兄闻声冲出来,手里攥着半株清心草,草叶滴着露水,半片叶子掉地上都没顾上捡,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是来练仙还是来给蒲公英开‘飞行派对’的?
我这药圃快成你游乐场了!再吹飞我的灵草,罚你晒三天草药,还得把这些破絮子全捡回来——一根都不能少,少一根扣你半颗辟谷丹!”
我赶紧抬手拍头上的蒲公英,白绒飘落在青石上像撒了把碎雪,俩根还钻衣领里了,痒得我想挠又不敢(怕李师兄真扣我辟谷丹)。
“李师兄别气,这是‘吐纳精度测试’!”
我一本正经胡诌,还指了指空中没落地的白绒,“你看,刚那下精准吹飞蒲公英,没碰着旁边的清心草,说明我灵力快顺了
——再过两天,吹灵草上的露水都不用手擦,多省劲儿?到时候你摘草都能少弯腰,省出时间摸鱼!”
李师兄被我怼得噎了下,盯着我脑袋上没拍净的白绒,又看了看满地飘的絮子,翻了个白眼:
“少贫嘴!再捣乱,我找吴长老说你故意霍霍药圃,让你把这些絮子捡回来,还用灵泉水洗干净了再塞回蒲公英里去!”
说完蹲下去捡那片清心草,回头还瞪我一眼,眼神跟要把我当蒲公英吹似的。
吓得我赶紧收敛起气息,重新调整呼吸
——这次不敢猛吸,小口慢吞像抿灵茶,气流总算能沉到丹田,可到脚踝时总卡壳,像有小石子堵在脉里,麻酥酥的,跟被后山的红蚂蚁啃了似的。
练到晌午,日头晒得青石发烫,我垫着的荷叶都晒蔫了,揣着半袋灵米(昨天用五个贡献点换的,
比杂役院的杂粮饼软乎,还带点米香,袋口用草绳系得死紧,怕撒了——这可是我半天的口粮),往丹房冲。
得找赵胖子要轻身丹,不然后山之约真动手,光靠身法躲就是“被动挨骂流”,总得有“加速buff”
——总不能人家追着我跑,我还在慢悠悠旋身,边躲边喊“你慢点,我没吃饱”吧?
刚到丹房门口,就闻见股酸溜溜的味儿,比赵胖子上次炸炉的焦糊味还上头,像谁家把没熟的野果熬糊了,还掺了半坛子醋。
推开门一看,赵胖子正对着一炉绿油油的丹药发愁,丹勺插在炉里,脸上沾着点绿药粉,像只刚偷吃完青团的熊,连鼻尖上都有,还蹭得丹炉边缘一圈绿印子。“按理说配方没错啊,怎么是酸的?”
他捏起颗绿丹凑鼻尖闻了闻,皱着眉放下,还甩了甩手,“灵露、灵叶粉、滑石粉都放了,难道灵叶粉过期了?上次炸炉赔的灵材还没还清呢……”
我走过去捏起颗绿丹,指尖能感觉到灵气散得比钱师兄算错账还快,还带着股酸浆的涩味
——跟我上次误吃未熟灵果一个味儿,那回酸得我舌头麻了半个时辰,连喝三碗灵泉水都没缓过来。
我翻了翻他旁边的药材袋,果然看见袋贴错标签的“灵露”
——粗麻布袋,标签是赵胖子自己写的,炭笔字歪歪扭扭,
把“灵露”写成“灵雾”,还多画了个小云朵;袋子里的液体带黄边,摸起来黏糊糊的,沾在指尖还拉丝,跟灶房的麦芽糖似的,哪是灵露该有的透明清凉?
“你是不是把‘灵露’加成‘酸浆’了?”
我举着手指给他看,指尖的黏丝晃了晃,“上次你把灵砂当盐撒,炒糊半锅灵米;这次又认岔药材,难怪炼出‘酸味泻药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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