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摘!”我赶紧拦住他。我用一种贱萌的语气吐槽。“这是毒菇,长得比你藏的丹渣还要不起眼。吃了直接躺床上,跟咸鱼似的翻不了身。你这是想练什么‘毒菇自杀功’?练完直接去见阎王爷,连辟谷丹的渣都没得啃!”
王师兄的手缩了回去。他撇了撇嘴。他说:“又来给我‘整饬’柴房?我看你就是闲得慌。没事干去练你的‘泥坑身法’,别来烦我。”
我说:“柴房再这么乱下去,下次周执事巡查,得罚你去扫一个月的茅房。”我把木牌放到柴堆上。我用炭笔勾出了柴房的轮廓。“左边靠门通风的地方堆干柴。阳光能晒到,就等于给柴火找了个‘阳光房’,不容易受潮。右边背光的地方堆湿柴,用石板垫起来,别沾地气。这跟你穿布鞋怕踩泥是一个道理。中间留出三尺宽的‘走火道’。我画个红箭头,写上‘别堆柴,炸了算你的’。你上次把湿柴堆在门口,差点被灶房的火星点着,忘了?当时你跑得比赵胖子炸炉的时候还快!”
我又画了一块“柴火领用册子”。我留了空白让他画勾。我说:“每次有人来领柴,你就在这上面画个小圈圈。谁领了多少、用在哪,一目了然。周执事问起来,你直接把册子递过去,省得你说不清楚,又被骂‘抠门还记性差’。”
王师兄凑了过来。他盯着木牌上的线条。他嘴上很硬:“这不就是把柴火摆好看点?有啥用,我之前那么堆,也能找着。”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比谁都快,已经开始把干柴往左边挪了。活像个嘴硬心软的小孩。
我俩忙活了半个时辰。柴房总算整饬好了。干柴堆得整整齐齐,湿柴摊开晾着,走火道干干净净,连霉味都淡了不少。刚收拾完,周执事就巡房来了。他进门一看,眼睛一亮。他说:“这才像话!之前乱得跟猪窝一样,现在总算能看了。王师兄,你要是早这么管,也不用被我骂这么多次,省得天天揣着丹渣偷着吃。”他当场就让账房给我记了三个贡献点。
王师兄站在旁边,脸都绿了,却没敢吭声。他只能挠着头陪笑。
【系统提示:王二狗的憋屈值+3.1!你感觉丹田里的灵力沉了沉,像吸了水的海绵,扎实了不少。】
我丹田里涌过一股暖流。炼气二层的灵力变得更稳了。我指尖的灵力波动都能摸得着,感觉像有小虫子在爬。
傍晚,周执事让杂役院的所有弟子都聚集到小广场。他说让我讲一讲“整饬的法子”。他美其名曰“杂役院整饬讲堂”,其实就是让我把管理药田、灵井、丹房、柴房的招数分享给大家。我搬了块带裂缝的木板当“讲台”。我用草绳把之前画的那些木牌串起来,挂在上面,串得歪歪扭扭的。
周围围了不少弟子。连吴长老和周执事都来了。吴长老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准备记笔记,那认真的样子比钱师兄对账还严肃。
我说:“不管是种药、管井还是炼丹,首先得想明白‘目标’是什么。”我指着木牌上的“目标”二字,用炭笔敲得“咚咚”响。“比如种药,目标就是让草活,别种死了。管井,目标就是让水稳,别抢水打架。炼丹,目标就是让丹成,别炸炉。你总不能种药盼着草死,管井盼着水干,炼丹盼着炸炉吧?那不是缺心眼,那是纯纯跟自己过不去!”
台下哄堂大笑。有个弟子举起了手。他嗓门特别大。他说:“林师兄!抢水的时候被赵胖子欺负怎么办?他总插队,还说‘炼丹的优先’!”
我说:“这简单。”我笑着回答。“你不会跟他说‘你再插队,我就把你炸炉炼“炭球丹”的事编成小曲,让外门弟子天天唱。曲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炸炉郎》。歌词都给你写好了:‘赵胖子,炼丹忙,一勺灵盐炸炉房,焦糊味,飘满院,灵鸡见了绕着跑’。他要是还敢插,你就当着李师妹的面唱。保管他脸绿得像灵草,头都不敢抬!”
赵胖子在台下脸都红了。他把头埋得快碰到胸口,却没敢反驳。引得弟子们笑得更欢了。我又指着“步骤木牌”。我说:“然后就是按步骤来。比如炼丹先试小份,再炼整炉。这叫‘小步走,不着急,避免翻车哭唧唧’。管井先排队,再稳灵气。这叫‘按规矩,不混乱,喝水不用抢破碗’。你总不能一上来就炼整炉,跟你第一次劈柴就劈大树似的,把自己累个半死还没成果,纯属白费力气。”
我把案例一个个讲完。我从药田的风障怎么挡北风(相当于给草穿羽绒服),讲到柴房的毒菇不能吃(吃了躺床没人管)。台下的弟子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拿出小本子记。连周执事都时不时点头,那表情比看钱师兄对账顺眼多了。
就在这时,我丹田突然“嗡”地一下。一股比之前所有暖流都强的灵力涌了过来。我手指尖发麻。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灵力震得周围草叶上的露水“哗啦”一下全掉了下来。溅到旁边弟子的脖子上。那弟子“嘶”地一声跳了起来。他喊:“凉死我了!林师兄你突破还带‘洒水’的?”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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