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直奔丹房去找赵胖子。他正蹲在丹炉前发愁。他手里攥着一张丹方,指节都泛白了。丹方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还沾着上次炸炉留下的焦黑。他的脸色比丹炉里的灰还要难看。他说:“吴长老让我今天再炼一炉清心丹。可是我……我怕又炸了!上次炸炉的焦糊味,丹房到现在还没散干净。连灵鸡都绕着丹房走,生怕被那‘炭球丹’给砸中。”
我把带来的木板放到石桌上。这是我用炭笔改造的“炸炉防坑木牌”。我边画边说:“先别愁,咱先复盘一下上次的错误。你炼丹就跟调奶茶似的。灵砂放少了,你就加灵盐。灵盐多了,你又加灵泉水。最后整出一锅‘浆糊套餐’,不炸才怪!”我指着木牌上写的“灵砂:灵盐=1:2”。“这次咱搞‘小份试配’。就像尝菜咸淡一样,先配指甲盖大小的量。确认比例对了,再炼整炉。你想想,劈柴还得先劈小树枝呢,你总不能一上来就劈大树,把斧头给劈崩了吧?”
赵胖子凑了过来。他盯着木牌上的比例发呆。他的手指蹭得满手都是炭灰。他说:“之前是1:3,真能改?上次按1:3炼,丹刚成型就炸了。差点把我眉毛给燎没了。现在眉毛还缺半截,跟被狗啃过似的。”
我说:“低阶丹药的灵材不能‘相爱相杀’。”我拿过他的丹勺,舀了一点灵砂。我用一种贱萌的语气吐槽。“灵盐放多了会散灵气,放少了又凝不成丹。这跟你吃辟谷丹一个道理,半颗刚好顶饿,一颗就撑得想打滚。”我又画了一块“丹炉辨气木牌”。黑烟画一个小骷髅,清白烟画一个小笑脸。我说:“这是‘丹炉红绿灯’。黑烟就等于红灯,赶紧停火,动作要跟你看到吴长老就躲一样快,这样保准不炸。”
赵胖子拿着那块木牌,手还在抖。他刚舀起灵砂就撒了一半。他说:“我这手……一握丹勺就控制不住地抖。上次加灵盐,手一抖多加了半勺,直接炸炉。我现在看到丹勺就害怕。”
我说:“稳住!”我立刻开启了“夸夸模式”。我的声音放得特别稳,跟哄小孩似的。“你这手稳得很!上次给吴长老递丹铲,一勺灵砂分毫不差。那比账房钱师兄算对一次账还难能可贵!你就当现在是递丹铲,不是在炼丹。再说了,就算炸了,我陪你一起扫丹房。大不了咱边扫边编歌,唱《炸炉小能手,丹房我最牛》,保证火遍整个杂役院。”
他被我夸得一个激灵。手好像真的不抖了。他小心翼翼地添加灵材、控制火候。丹炉里慢慢升起了一缕清白色的烟。那烟不黑也不浓。成了!赵胖子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小陶锅给扔了。他手一抖,陶锅差点掉在地上。还好我眼疾手快接住了。我说:“你慢点!这丹要是摔了,你又得蹲在这儿跟丹炉‘对视发呆’了!”
他说:“没炸!真的没炸!”他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搓着手说。“这丹比上次的‘炭球’好看多了,还泛着光。灵鸡见了说不定都想啄一口!”
我说:“恭喜啊,从‘炸炉常客’成功升级成‘入门炼丹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丹房的焦糊味,总算能少一点了。你可得多攒贡献点,别再炸炉赔灵材了,不然连半颗辟谷丹都吃不上。”为了让他能稳定出丹,我又给他画了一块“清心丹炼造步骤”的木牌。每一步都标上了“灵魂备注”——比如“取灵材要准,别跟抓虱子似的瞎摸”“控火要稳,别跟扇扇子似的忽快忽慢”。赵胖子把木牌挂在了丹炉边上,连吃饭都盯着看,生怕记混了比例。
第二日清晨,他真的炼出了一炉完整的清心丹。丹面莹润有光泽。第三日傍晚,他一口气炼了三炉。吴长老路过丹房,闻着丹香走了进来。他拿起一颗丹药闻了闻。他说:“不错,灵气很纯,比之前强多了。”赵胖子笑得合不拢嘴。他搓着手说:“都是林泛的法子好。这木牌比丹方还管用!”
我笑着补了一刀。我说:“赵师兄这是把炼丹玩成‘标准化流水线’了。以后外门弟子的清心丹全靠你了。你可得好好干,争取早日炼出‘灵鸡都爱吃’的丹。到时候我给你颁个‘最佳炼丹卷王’的奖状。”
吴长老看着木牌上的字迹和小图标,忍不住笑了。他说:“你这小子,把嘴遁的功夫都刻到木牌上了?还挺接地气。”说完,他让账房给我记了五个贡献点。
【叮!赵奎的狂喜值+2.7!这股情绪像小气泡,在你丹田里噼啪作响,舒服得很。】
下午,我揣着木牌去了王师兄的柴房。我刚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霉味呛得打了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我说:“王师兄,你这柴房是腌了三年的老咸菜缸吗?霉味比你克扣的辟谷丹还冲。闻一口我都想吐!”
王师兄正蹲在柴堆旁。他盯着几簇小白蘑菇发呆。他伸手想去摘。他说:“这是不是灵菇?要是能换半颗辟谷丹,我今晚就能加个餐了。总比啃那干硬的丹渣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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