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也不挣扎,老实的让妈擦手,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米香,继续专注地看,顺便被热毛巾抹了一把脸,她看到妈妈和婶子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看到那金黄的米粒在她们手中变幻,灶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光,蒸笼里蒸腾着冒着热气,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李风花和吴秀兰炸馓子。面团在她们手中被搓成细长均匀的条,手指翻飞间,绕成精巧的环状,下到滚热的油锅里,瞬间膨胀,变得金黄酥脆,捞出来控油,堆成一座小山,散发着诱人的焦香。程飞站在锅边,看得眼睛都不眨,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飞飞,离远点,油溅着。”李风花一边麻利地操作一边喊。
程飞听话地往后挪了挪小步子,但目光依旧黏在那些金灿灿的馓子上。(☆▽☆)
“来,飞飞,尝尝婶子炸的馓子香不香!”吴秀兰夹起一根稍微凉了的,吹了吹,递到程飞嘴边。
程飞啊呜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脆响,酥脆掉渣,满口油香。
“香!”她肯定地点点头,小嘴油汪汪的。
除了看大人们忙活,程飞和小伙伴们的“事业”也有了新进展。在二丫和招娣的耐心教导下,程飞学会了最简单的扔接游戏。虽然她扔得不准,接得更是一塌糊涂,常常被沙包砸到脑袋或者直接掉进雪堆里,但她乐此不疲,玩得小脸红扑扑的。
铁蛋和狗剩则迷上了新的游戏——“抓特务”。灵感显然来源于孙学军。他们用玉米秆子搭了个简易的“审讯室”,轮流扮演“便衣警察”和“狡猾的特务”。程飞通常被分配的角色是“看守”或者“传递情报的小交通员”,任务就是抱着根秸秆“枪”,在“审讯室”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或者把一张写着鬼画符的纸条从“甲地”慢吞吞地送到“乙地”。她执行任务极其认真,让站着绝不乱动,让送信哪怕摔一跤也要先把“情报”捡起来,那严肃又笨拙的小模样,常常让扮演“特务”的狗剩都忍不住笑场。
腊月二十三,小年。孙家收到了孙学军的第二封信和汇款单。
这一次,信里的内容更加具体,也更加让人振奋。孙学军说,他跟着王师傅已经逐渐上手,认得了好几个常在火车站活动的“老扒手”的相貌特征。他还详细描述了一次蹲守行动,他们如何锁定一个嫌疑人,如何跟踪,最后如何在他下手偷一位老大娘钱包时,果断出击,人赃并获,那个老大娘热泪盈眶的感谢他,还硬塞了苹果,信里字里行间充满了成就感,不过过年可能就回不来了,毕竟过年过节的时候火车站人流量极大,正是扒手们活跃作案的时候。
随信寄来的,是五块钱!孙学军在信里解释,这次抓到的扒手涉案金额较大,把人交给张领导的时候对方很高兴,特意多给了奖金,让他好好干。
五块钱,加上之前的两块,就是七块了!这几乎抵得上一个壮劳力小半年的工分了!
孙会计拿着那张汇款单,手抖得比上次还厉害,眼圈都红了。孙婶子更是激动得直接掉了眼泪,嘴里反复念叨:“我儿子出息了!真出息了!”
“看看!我就说学军是干大事的料!”
“这奖金一次比一次多!看来这便衣警察是真有油水啊!”
“老孙家这下可真是熬出头了!等学军分了房子,那就是标准的城里人家了!”
小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炸碎了冬日的寂静,也炸开了浓浓的年味儿。屯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鞭炮的火药味和人们满足的欢声笑语。
程飞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粘豆包,满足地眯起了眼。过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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