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1月上海沦陷,日军铁蹄踏遍租界外街巷,松井一郎加速推进“狸猫计划”,23名替身半数上位,抗日力量被迫转入地下。沈青梧以“日方情报贩子青田”为外层伪装,嵌套“军统青姐”“地下党红枫”身份,潜入日军驻沪领事馆夺取完整替身名单;过程中见证影的救赎与牺牲,联合顾晏辰、鬼手、真沈明宇粉碎日军清剿,最终与武藤敬二、松井一郎终极对决,报沈家灭门血仇,正式以“红枫”身份扛起上海地下抗争大旗,坚守至1938年春。
第1节:石库门夜谈,马甲嵌套定生死
1937年12月的上海,法租界的石库门像被冻僵的老人,缩在漫天飞雪里。地下据点的入口藏在一家废弃米铺的粮仓后,掀开潮湿的麻布,顺着陡峭的木梯往下走,潮气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尖发酸。
沈青梧踩着木梯最下面一级,靴底蹭掉的泥块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声。煤灯挂在木板墙的钉子上,昏黄的光打在墙上那张日军驻沪领事馆地图上,图钉把“档案室”三个字钉得死死的,周围还圈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红圈——那是顾晏辰白天用红铅笔标出来的守卫换班时间。
“外层‘青田’是壳,得扛住松井那老狐狸的多疑,”沈青梧走过去,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三楼档案室”的标记,指腹蹭过纸张边缘的磨损处,那是之前反复琢磨路线时蹭出来的,“中层‘青姐’是缓冲,万一遇到军统的人拦着,亮个暗号就能脱身,不至于当场暴露。”她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梅花旗袍碎片,布角早已被血渍染成深褐色,是灭门夜从原主那件月白梅花旗袍上撕下来的,“最里面的‘红枫’,才是去拿名单的手。这三层,少一层都不行,一步错,不仅我活不成,阿影用命换来的那点线索,还有沈家十七口的仇,就都断了。”
顾晏辰从木箱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微型相机,相机外壳磨得发亮,边角还磕出了一道浅痕。他走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沈青梧的手,只觉得那手凉得像冰,低头才看见她手背的冻疮已经破了,结着一层薄薄的血痂。“这相机是香港刚运过来的,胶卷就这一卷,得省着用。”他把相机塞进沈青梧的手心,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凡士林,“陈叔给的,你涂在冻疮上,别冻裂了,待会儿翻围墙的时候,手滑就麻烦了。”
沈青梧接过凡士林,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散开来,在满是煤烟味的酒店里格外清新。她刚涂了一点,就听见身后传来左轮手枪转动弹仓的“咔嗒”声,回头一看,鬼手正靠在堆着枪械的木箱上,灰色风衣的下摆沾着雪水,冻得硬邦邦的。“我带了两个兄弟,一个守领事馆后门的巷口,一个盯着巡逻队的动向。”他把枪别回腰里,目光扫过沈青梧手里的相机,“你撤出来的时候,就往后门的老槐树下走,打三声口哨,多一声少一声都别来,日军的巡逻犬鼻子灵,听见动静就会扑过来。”
“还有假替身的事。”真沈明宇突然开口,他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警备营防御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把图上的“重机枪阵地”都蹭得模糊了。“上次清剿了假沈明宇,可警备营里还有几个他安插的人,一直盯着咱们的残余力量。等名单到手,我立刻带兄弟去把那些人清了,绝不能让他们再泄露防御部署,不然前线的兄弟又要白白送命。”
沈青梧把相机和凡士林都塞进日式和服的夹层里,又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里面躺着那块染血的梅花旗袍碎片,还有一枚刻着“杜”字的和田玉佩——那是福伯临死前塞给她的。她把碎片贴在胸口,玉佩系在腰间,冰凉的玉温透过和服,贴在皮肤上,让她瞬间想起1936年那个雪夜,福伯倒在她脚边,鲜血染红积雪的样子。“武藤敬二,松井一郎,”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劲,“今天晚上,咱们就先算第一笔账,领事馆的名单,我必须拿到手。”
就在这时,据点的顶板突然传来“咚咚”两声,像是有人用皮鞋踩过石板路。阿力慌慌张张地从木梯上跑下来,手里还攥着一个破了口的布包,雪水顺着他的裤脚往下滴,冻得他嘴唇发紫:“不好了!青姐,顾先生!日军突然查这条巷,说是收到了‘青帮据点’的情报,已经快到米铺门口了!”
沈青梧猛地站起来,手立刻摸向腰间的玉佩,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顾晏辰也赶紧把地图卷起来,塞进木箱的夹层里,鬼手则直接把左轮手枪握在了手里,压低声音说:“别慌,日军没那么容易找到入口,青梧,你先换上和服,从后门的密道走,我们应付外面的人!”
第2节:雪夜闯领馆,岗哨刀尖试信任
雪粒砸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积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木屐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沈青梧穿着藏青日式和服,和服的下摆绣着几枝浅粉色的樱花,是顾晏辰特意找裁缝做的,说是这样更像“青田”这个身份——一个为日军做事的情报贩子,总该有点日式的装扮,才不会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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