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狂而充满无限可能的念头,如同划破漆黑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林磊的心神!这癸丑号药圃,这片在所有人眼中的绝地废土,在他林磊手中,将不再是枷锁,而是……崛起的基石!
接下来的几日,林磊如同着了魔一般,除了必要的调息压制伤势,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这片半亩药圃之上。
白天,他强忍着经脉的刺痛和旧伤的牵扯,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玄冥厚土诀》,小心翼翼地将自身灵力化作沟通玉珏与土地的桥梁。
每一次引导玉珏那清凉气息渗入大地,都是一次对心神和灵力的巨大消耗,额头冷汗涔涔,脸色也愈发苍白。但效果亦是惊人的。
在“通幽”的微观视野下,他能清晰地“看”到玉珏气息如同最精妙的犁耙和最纯净的甘泉,所过之处,阴煞消融退散,板结的土壤结构被重塑,变得松软透气,丝丝缕缕被地脉阴煞隔绝了不知多少年的天地灵气,终于开始缓慢而持续地渗入这片土地!
那几株原本半死不活的黄芽草和凝露花,枯黄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透出莹润的绿意,茎秆也变得挺拔坚韧,甚至有几株凝露花的叶片边缘,凝结出了细小的、蕴含着微弱灵气的晶莹露珠!
药圃边缘那些丛生的杂草和散发着阴寒气息的毒草,被林磊和铁牛彻底清除。铁牛虽然对种地依旧满腹牢骚,但看到那几株灵草在林磊“施法”后肉眼可见的起死回生,牛眼中也充满了惊奇,闷声不响地承担起了开垦荒地、搬运石块的重体力活。兄弟二人分工明确,药圃的面貌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
然而,癸丑号药圃的动静,终究没能瞒过某些时刻关注的眼睛。
第五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哐当!”
一声粗暴的踹门声,猛地打破了药圃清晨的宁静。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被一股大力直接踹飞,撞在石屋墙壁上,碎裂开来。
一个矮壮的身影,带着一股浓烈的汗味和倨傲的气息,堵在了门口。
来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五短身材,一张油腻的圆脸上嵌着一双绿豆小眼,闪烁着精明刻薄的光芒,嘴唇上留着两撇稀疏的老鼠须。他身上穿着外门管事的墨绿色短褂,腰间挂着一块刻着“张”字的铜牌,双手叉腰,鼻孔朝天,正是癸丑号药圃的顶头上司——管事张德海!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墨绿短褂的跟班,都是炼气五层的气息,一脸狗仗人势的谄媚和凶相。
“林石!铁牛!滚出来!”张德海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声音尖利刺耳。
林磊和铁牛闻声从药圃深处快步走出。看到被踹烂的大门和来者不善的张德海,铁牛牛眼一瞪,一股凶悍的气息瞬间腾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林磊则不动声色地踏前半步,挡在铁牛身前,暗金色的灵力在体内悄然流转,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德海,微微拱手:“张管事。”
张德海绿豆小眼滴溜溜一转,根本没看林磊,视线直接越过他,落在了后面那片已经初显生机的药圃上。当看到那几株叶片饱满、绿意盎然,甚至有几朵凝露花已经含苞待放的灵草时,他眼中瞬间爆射出惊愕、贪婪,随即化为浓浓的嫉妒和阴狠!
“好哇!”张德海猛地一拍大腿,尖声叫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磊脸上,“老子就说这两天怎么感觉灵谷田那边的灵气稀薄了些!原来是你们两个新来的泥腿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邪门手段,偷窃了整片灵植谷的地脉灵气,滋养你们自己这块破地!”
这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的指控,让铁牛瞬间暴怒,额头青筋暴跳:“放你娘的屁!这破地方哪来的灵气可偷?明明是我兄弟……”
“牛哥!”林磊沉声喝止,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瞬间压下了铁牛的怒火。他看向张德海,语气依旧平静,但眼底深处已是一片冰寒:
“张管事此言差矣。癸丑号药圃位置偏僻,地脉阴寒,人所共知。我兄弟二人只是勤勉打理,清除杂草毒物,疏松土壤,灵草略有起色,全靠其自身生命力顽强,何来偷窃灵气之说?管事若无证据,还请慎言。”
“慎言?呸!”张德海啐了一口,指着林磊的鼻子,唾沫横飞,“证据?老子说的话就是证据!这癸丑号药圃多少年了都是废地,怎么偏偏你们一来就活了?不是偷窃灵气,难道是你们这两个炼气四层的废物,能点石成金不成?少给老子废话!”
他绿豆眼中凶光一闪,厉声道:“你们两个,触犯门规,偷窃地脉灵气,罪不可赦!本月定额加倍!黄芽草一百株!凝露花六十株!下品品质!少一株,克扣所有月俸和贡献点!另外,这药圃里所有成熟的灵草,现在立刻给老子采摘上交!充公抵罪!”
加倍定额?立刻采摘上交?
这分明是要将他们往死路上逼!
那几株刚刚恢复生机的灵草,根本还未成熟,强行采摘,药性全无,等同于废草!而且,以癸丑号药圃现在的规模,就算日夜不休,也不可能在月底前完成一百株黄芽草和六十株凝露花的任务!这根本是绝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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