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琦,起来吧,别跪着了。”白文氏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雷霆之怒从未发生过。她端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
听到这句话,白景琦才如蒙大赦般站了起来。膝盖因为久跪而有些发麻,但他站得笔直,像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孩子。
白文氏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刺向他:“你说你就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吗?我看着槐花这丫头稳重本分,本来就准备过两年,等时机成熟了就指给你做姨太太。你倒好,猴急成这个样子,硬是把一桩好事办成了家丑!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这番话让白景琦愣住了。他没想到母亲早已有了安排,自己那场“一时兴起”的冲动,在母亲眼中,竟是如此愚蠢的打乱部署。他脸上的那点不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狼狈和羞愧,头垂得更低了:“儿子……知错。”
“唉……”白文氏长叹一声,似乎也懒得再与他计较。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约了周家的老太太们打麻将,这就要过去了。”
一场关乎名节、血脉和家族颜面的风暴,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这份举重若轻的掌控力,让白景琦和槐花都心生敬畏。
“儿子(儿媳)告退。”两人异口同声,一前一后地退出了房间。
一走出那间充满压抑气息的正房,仿佛连空气都变得自由起来。夕阳的余晖穿过回廊的雕花格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尴尬而微妙。
直到走出小院,拐进一条僻静的夹道,白景琦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笑。他上下打量着槐花,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槐花,你不是依然要做我的姨太太吗?”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调侃,“当初还装得那么不情愿,又是哭又是闹的。怎么样,这下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
槐花猛地抬起头,方才在白文氏面前的温顺和怯懦一扫而空。她挺直了腰板,那双红肿的眼睛里燃着倔强的火苗,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哼,你别得意!你以为有个名分我就怕你了?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去娘那里告状!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这番话非但没让白景琦生气,反而让他笑得更开心了。他喜欢这股劲儿,这比逆来顺受有趣多了。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他嘴上说着甜言蜜语,手却极不老实地伸了过去,一把揽住槐花的腰,在她那因怀孕而更显丰腴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你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种,是我的宝贝疙瘩,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
“你……你别这样!”槐花又羞又气,身体一僵,赶紧抓住他作乱的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这里是外面,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又怎么样?”白景琦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得她耳朵发痒,“你现在是我的姨太太,天经地义。不过……”他坏笑一声,松开了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既然你怕被人看,那就……回去再说。”
说罢,他不再逗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只留给槐花一个充满暗示和占有欲的背影。
槐花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脸上烧得厉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真的被这个男人彻底攥在了手心里。
夜色如墨,将白家大院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晚饭过后,槐花房里的灯早早便点亮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略显苍白却添了几分丰腴的脸,心中一片茫然。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一个生命,也捆绑着她全部的未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白景琦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他随手将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插上,那清脆的落锁声,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槐花的心上。
她猛地站起身,紧张地攥紧了衣角,背对着他,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颤:“七老爷……我……我还怀着孕呢,大夫说,前三个月最是危险,没法跟您同床的。”
“别叫七老爷了,”白景琦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一步步向她走来,“这多见外呀。你现在是我的姨太太,不再是任人差遣的丫鬟了。以后,叫我景琦就行。”
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像催命的鼓点,每一下都让槐花的心跳漏掉一拍。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这段时间真的不行……很容易小产的。”槐花转过身,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去。
“我有分寸的,会注意你的肚子的。”白景琦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自那一次后,我就没碰过你,这两个月,我可是甚是想念啊。”
“别,真的不行……”槐花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她退得更快了,可白景琦却不准备放弃。她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逼近一步,像一只玩弄着猎物的猛虎,享受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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