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哭泣山谷时,锁灵阵的蓝光仍在天际闪烁,像一颗悬在沙漠上空的幽蓝星辰,为我们指引着方向。我们沿着冥河的支流缓缓前行,净灵草的药力渐渐发挥作用,伤口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疲惫,眼底的红血丝诉说着连日来的奔波与激战。
“按照地图标注,再走半天就能到底比斯遗迹的外围。”林御展开泛黄的羊皮卷,指尖划过代表尼罗河古河道的蓝色线条,“那里有片废弃的神庙群,断壁残垣下藏着复杂的地宫,阿波菲斯的主祭坛应该就设在神庙地下的混沌池旁。”
雪姑突然停下脚步,冰蓝色的眸子望向西方的沙丘,周身的寒气微微涌动:“有人在靠近,速度很快,气息很陌生。”
她的话音未落,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沙丘后方传来,踏在沙地上发出“踏踏”的闷响,在寂静的沙漠中格外清晰。我们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能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死寂沙漠里发出如此规律的脚步声,绝非凡人,更不像是偶然路过的旅者。
沙丘顶端缓缓出现了十几个身影,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袍角绣着金色的太阳图腾,图腾上的光芒纹路仿佛在流动;脸上戴着锃亮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为首的人身材高大,比其余人高出一个头,面具上刻着复杂的星象纹路,手里握着一根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权杖,权杖顶端是一个缩小的太阳模型,阳光照射下,宝石折射出刺目的红光。
“光明会。”林御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符剑在掌心微微震颤,散发出警惕的金光,“没想到他们会把触角伸到埃及来。”
“光明会?”小胖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困惑,“是那个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神秘力量、连各国政府都要给几分面子的组织?”
“不止如此。”苏皖的脸色凝重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符咒袋,“我爹的笔记里提过,光明会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最初是由一群炼金术师和占星师组成,目的是对抗黑暗生物。但后来逐渐变得神秘莫测,行事越发隐秘,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据说他们近百年来对古埃及神话异常痴迷,尤其执着于拉神与阿波菲斯的永恒之战。”
为首的白袍人停下脚步,距离我们约三十丈远,权杖往沙地上轻轻一顿,杖顶的红宝石突然亮起炽热的红光,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在我们之间升起,像一层透明的玻璃,隔绝了彼此的气息与灵力探查。“林先生,雪姑前辈。”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沙哑,听不出男女老少,“我们是光明会埃及分部的执事,奉命在此等候各位。”
“等候我们?”雪姑的拂尘微微扬起,冰丝拂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声响,“光明会的消息倒是灵通,连我们的行踪都能精准掌握。”
“阿波菲斯的苏醒关乎全球安危,混沌之力一旦失控,谁也无法独善其身,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白袍人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主祭坛的防御比你们想象的更严密,不仅有阿波菲斯的信徒层层守卫,更布下了多重上古阵法。仅凭你们几位,再加上昆仑派的两位援手,未必能成功破坏祭坛。”
“所以你们是来‘帮忙’的?”我握紧了怀中夜雨弥扇的残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光明会向来独来独往,行事隐秘且霸道,从未听说过会主动与其他势力合作,更别提“等候”这种事了。
白袍人轻笑一声,笑声透过面具变得沉闷而诡异,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打量我们,像在评估一件商品:“可以这么说。我们掌握着底比斯神庙的详细结构图,包括祭坛的能量节点分布和阵法运转规律。作为交换,我们希望在事成之后,能带走一件阿波菲斯的遗物。”
“遗物?”林御皱眉,符剑的金光又亮了几分,“你们想要什么?”
“一枚蛇鳞。”白袍人直言不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阿波菲斯的鳞片蕴含着最纯粹的混沌本源,对我们研究如何彻底封印混沌之力很有价值。”
“不可能!”雪姑断然拒绝,拂尘上的冰丝瞬间绷紧,“混沌之力霸道异常,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光明会的野心,别以为没人知道,谁知道你们拿到蛇鳞后会做什么研究?”
“雪姑前辈多虑了。”白袍人语气不变,依旧平淡无波,“我们只是为了研究如何更彻底地封印混沌之力,绝无他用。况且,你们现在的处境,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白袍人突然散开,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他们手中的权杖同时亮起红光,屏障外的沙地开始轻微震动,一道道红色的光纹从权杖底部蔓延开来,显然是在展示实力,施加压力。
“你们想硬抢?”威尔展开金色的羽翼,阳光洒在羽翼上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盯着白袍人,“那就试试看!未必是你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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