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的太阳像团火球,烤得四合院的青石板都发烫。叶辰蹲在井边,把刚买的西瓜泡在凉水里,手里拿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农家月令》,正琢磨着啥时候种萝卜合适。
“叶辰,这书上讲啥呢?”娄晓娥端着个竹筛子过来,里面晒着刚采的马齿苋,“张大妈说这菜能治拉肚子,我多采了点,晒干货存着。”
叶辰指着书上的插画:“说萝卜要处暑前后种,得先把地翻三遍,晒透了才肯长。还说种的时候掺点草木灰,能防虫害。”他顿了顿,笑着补充,“回头咱试试,说不定能种出比菜市场还水灵的萝卜。”
娄晓娥凑过来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烫了似的缩回去,脸颊泛起红晕:“你懂得真多,我以前在家,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
“都是书上看来的,”叶辰把书合上,“往后咱多学点,日子才能过得更踏实。”他从井里捞出西瓜,用刀一切,“咔嚓”一声脆响,红瓤黑籽,看着就甜。“尝尝?刚从瓜农那换的,用两斤干辣椒换的,划算得很。”
娄晓娥拿起一牙,咬了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真甜!比供销社买的强多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东厢房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贾张氏尖利的骂声:“你个小贱人!敢藏吃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辰和娄晓娥赶紧跑过去,只见贾张氏正揪着槐花的胳膊,把个破碗摔在地上,碗里的半块玉米饼滚到了泥水里。槐花吓得直哭,棒梗护在妹妹身前,梗着脖子喊:“不许欺负我妹妹!那饼是叶大哥给的!”
“叶大哥给的?”贾张氏眼睛一瞪,反手就给了棒梗一巴掌,“我看是你们偷的!家里的粮缸都快见底了,你们还有闲心吃独食?”
“你凭啥打人!”娄晓娥气得发抖,冲上去把槐花和棒梗护在身后,“那饼是叶辰给孩子们的,怎么就成偷的了?你自己懒得出工,家里没粮了就拿孩子撒气,算什么长辈!”
“我教训我家孙子孙女,关你屁事!”贾张氏伸手就去推娄晓娥,“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整天在院里晃悠,勾引男人,还有脸管我家的事!”
这话戳到了娄晓娥的痛处,她眼圈一红,却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叶辰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你嘴巴放干净点!打孩子、骂人,你还想干啥?”
“我想干啥?”贾张氏撒起泼来,往地上一躺,拍着大腿哭嚎,“杀人啦!叶辰要打老婆子啦!大家快来看啊!这院里没法待了!”
她这一闹,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傻柱刚从外面回来,见状把手里的扁担一扔,冲上去就想踹:“贾张氏你个老泼妇!又作啥妖!”
“傻柱,别动手!”叶辰拦住他,却没松开贾张氏的手腕。他知道,对付这种人,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得让她知道疼,知道怕。
“贾大妈,”叶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威慑力,“你刚才打了棒梗一巴掌,摔了孩子的饼,还骂了晓娥。按院里的规矩,打人得道歉,损坏东西得赔,骂人得掌嘴。”
“我不!”贾张氏还在撒泼,“有本事你打死我!”
“打死你倒脏了我的手。”叶辰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贾张氏疼得嗷嗷叫,手腕被捏得生疼,哪里还躺得住,挣扎着要起来。
“道歉!”叶辰又喝了一声。
贾张氏被他眼里的狠劲吓住了,这才意识到叶辰不是傻柱,不是她撒泼就能糊弄过去的。她疼得眼泪直流,含糊不清地说:“我……我道歉……”
“跟谁道歉?”
“跟……跟槐花、棒梗……还有娄晓娥……”贾张氏不情不愿地说完,手腕还在疼得发抖。
“还有饼,”叶辰松开手,指着地上的泥饼,“明天赔孩子们十块糖,少一块都不行。”
贾张氏哪敢说不,捂着手腕爬起来,灰溜溜地往屋里走,连地上的碎碗都没敢捡。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咋舌道:“行啊你叶辰,比我有办法!对付这种人,就得硬气点!”
娄晓娥蹲下身,帮槐花擦眼泪,又摸了摸棒梗的脸:“疼不疼?婶子给你吹吹。”
槐花摇摇头,从兜里掏出块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到娄晓娥手里:“婶子,这是叶大哥给我的薄荷糖,给你吃,不气了。”
娄晓娥看着那块亮晶晶的糖,眼圈更红了,却笑着接过来:“谢谢槐花,婶子不吃,你留着吃。”
叶辰把地上的碎碗收拾干净,对围观的街坊说:“院里的规矩,谁都得守。不管是长辈还是晚辈,打人骂人、撒泼耍赖都不行。往后谁再犯,就按规矩办!”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后,嘀咕着:“按规矩办,好,好,就得有规矩……”心里却在盘算,刚才贾张氏摔的碗,得值两分钱,明天得提醒叶辰让她赔。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过来,拍了拍叶辰的胳膊,又指了指娄晓娥,眼里带着笑意——像是在说“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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