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放下手中的细布,凑过来细看,眉头紧锁:“能悄无声息潜入地窖撕毁书页,除了孙玉国的人,还会有谁?他分明是想让误食闹羊花的人无药可解,好嫁祸给我们。”
林婉儿站在窗边,青色劲装的衣角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的街巷,沉声道:“孙玉国撕去解毒秘方,不仅是为了嫁祸,更是怕有人破解他用闹羊花制成的毒药。”她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黑色粉末,“这是我从刘二身上搜到的,里面混有闹羊花的毒素和寒性药材的成分,毒性比单纯的闹羊花烈上数倍。”
王雪凑过去闻了闻,立刻皱起鼻子:“好刺鼻的气味!这东西要是撒在水里,镇上的人不都要遭殃?”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藏毒之地。”王宁合上《毒理本草》,眼神坚定,“钱多多消息灵通,或许能帮我们查到线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钱多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掌柜,我有要事禀报。”
王宁起身开门,钱多多闪身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王掌柜,我查到了!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今天下午在镇外的破庙附近活动,听说那里藏着不少野生闹羊花。而且我还听说,郑钦文的管家偷偷去济生堂买过寒性药材,说是给郑先生调理身体。”
“郑钦文?”王宁心中一动,“他不是等着我的药膏吗?怎么会去济生堂买药材?”
林婉儿眼神一凛:“恐怕郑钦文的腿疾,没那么简单。”她走到案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株草药,“这是寒性药材中的‘冰叶’,与闹羊花配伍后,毒性会瞬间爆发。孙玉国怕是想利用郑钦文的身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帮凶。”
王宁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我有一计。明天郑钦文会来取药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引出刘二,逼他说出藏毒之地。”他转头看向张娜,“阿娜,你明天准备两份药膏,一份是真正炮制好的,另一份用普通草药制成,表面伪装成闹羊花药膏的样子。”
张娜点头应下:“放心,我会在假药膏里加一点安神的草药,让他们察觉不到异常。”
次日清晨,百草堂刚开门,郑钦文就带着管家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差,步履也更加蹒跚,显然腿疾又加重了。“王掌柜,药膏准备好了吗?”他声音急切,目光紧紧盯着案上的瓷碗。
王宁端起一碗药膏,递到他面前:“郑先生,这是炮制好的闹羊花药膏,每日涂抹一次,三日可见效。”他故意放慢语速,“不过此药毒性未完全去除,涂抹时需避开破损皮肤,且不可与其他寒性药材同用。”
郑钦文的管家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接过药膏:“多谢王掌柜,我们这就回去试用。”
两人刚走不久,王雪就小声道:“哥,我看到刘二跟在他们身后,鬼鬼祟祟的。”
“鱼儿上钩了。”王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林婉儿道,“林姑娘,麻烦你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我和钱兄去破庙附近探查,汇合后再做打算。”
林婉儿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门外。王宁和钱多多则换上粗布短褂,背着药篓,装作采药人的样子,向镇外的破庙走去。
破庙位于云栖坡下的山谷中,墙体斑驳,屋顶漏着天光,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王宁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辛涩气息——正是闹羊花的味道。他示意钱多多隐蔽,自己则顺着气味走到庙后的山洞前。
山洞门口堆着几捆干草,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宁小心翼翼地拨开干草,只见洞内堆放着数十个陶罐,每个陶罐上都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羊踯躅”三个字。刘二正站在陶罐旁,与一个陌生汉子交谈。
“孙掌柜说了,等郑钦文用了假药膏,闹出人命,百草堂就彻底完了。”陌生汉子的声音粗哑,“到时候我们把这些毒花制成毒药,销往周边城镇,保管能赚大钱。”
刘二得意地笑了:“那是!王宁那小子还以为我们想要《毒理本草》,其实我们早就拿到了解毒秘方的残页,只要没人能破解我们的毒药,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发财。”
王宁心中一震,没想到孙玉国竟然已经拿到了残页。他正想退出去报信,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在外面?”刘二警觉地回头,看到王宁,脸色骤变,“是你!给我拿下!”
陌生汉子立刻抄起身边的木棍,朝着王宁打来。王宁侧身避开,从腰间抽出砍柴刀,与两人缠斗起来。钱多多也从隐蔽处冲出,帮忙阻拦。
就在这时,林婉儿及时赶到,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闪,瞬间制服了陌生汉子。刘二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王宁一脚绊倒。
“说!孙玉国在哪里?你们的毒药还藏在什么地方?”王宁踩着刘二的后背,声音冰冷。
刘二疼得龇牙咧嘴,却嘴硬道:“我不知道!孙掌柜说了,就算被抓,也不能泄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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