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看这里的土壤和光照,都符合厚朴花的生长习性,咱们仔细找找。”张阳压低声音,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林地中搜寻。
林婉儿点点头,两人分头行动,一人沿着林地东侧,一人沿着西侧,缓缓向前探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腐殖土和草木的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雾气慢慢消散,可两人依旧没有找到厚朴花的踪迹。张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掏出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村民们还在等着药材救命,孙玉国又在暗中使坏,他们耽误不起太多时间。
“张大哥,你过来看看!”林婉儿的声音突然从林地深处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张阳心中一动,立刻快步跑了过去。只见林婉儿站在一株高大的乔木下,仰头望着枝头,脸上满是惊喜。“你看,这是不是咱们要找的厚朴花?”
张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乔木的枝头缀着十几个花蕾,个个形似毛笔头,长约五六厘米,径宽两三厘米,外表呈棕红色,花被片层层包裹,摸起来厚实有弹性,温润如玉。他数了数花被片,恰好十二片,外轮呈长方倒卵形,内轮略显匙形,与古籍中的描述分毫不差。更奇妙的是,一朵半开的花蕾微微舒展,花被片厚实如肉质,宛如一把小巧的调羹,难怪古人称之为“调羹花”。
“是它!就是厚朴花!”张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伸手轻轻摘下一个花蕾,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苦中带着温润的香气扑面而来,“没错,这就是厚朴花!”
林婉儿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两人连忙拿出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厚朴花。张阳用剪刀轻轻剪断花柄,避免损伤花蕾,林婉儿则将摘下的花朵轻轻放入铺着油纸的采药篓中,摆放整齐,防止挤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照得两人脸上的汗珠闪闪发光。
“张大哥,你看这树周围还有好几株呢!”林婉儿指着不远处的几棵乔木说道,眼中满是欣喜。
张阳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周围分散着五六株厚朴树,每棵树上都缀满了花蕾,数量足够救治清溪村的村民。“太好了,这下药材够用了!”他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采摘的动作也愈发轻快起来。
就在两人采摘得正起劲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婉儿反应极快,立刻握紧腰间的短弩,转身警惕地望去:“谁?”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背着柴刀的老汉从树后走了出来,脸上布满皱纹,双手粗糙黝黑,沾满了泥土,一看就是常年在山中劳作的村民。老汉看到他们手中的采药篓和树上的厚朴花,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你们是外乡人?怎么认识这调羹花的?”
张阳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刀,拱手道:“老丈您好,我们是山下清溪村百草堂的,村里乡亲们得了湿气病,急需厚朴花入药,所以特地进山寻找。”
老汉闻言,脸上的警惕消散了些,走到近前仔细打量着他们:“清溪村?我知道,前些日子路过你们村,确实看到不少人胸闷腹胀的。这调羹花能治这病,还是我爷爷辈传下来的说法,没想到你们也知道。”
“老丈也认识这药材?”张阳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老汉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厚朴树:“这树在深山里不多见,我们叫它调羹花,因为它的花瓣像调羹一样厚实。以前村里有人得了胀气的病,就摘几朵煮水喝,效果挺好。只是这几年进山的人少了,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们运气好,这几株树是我爷爷亲手栽的,平日里我都会来照看,不然早就被野兽糟蹋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丈照看,不然我们怕是很难找到这么多厚朴花。”张阳连忙道谢,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这深山之中,竟还有人守护着这珍贵的药材。
林婉儿也松了口气,收起了短弩:“老丈,我们采摘这些花,是为了救治村民,绝不是为了牟利。等村民们康复了,我们一定来感谢您。”
老汉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谢,行医救人是好事。只是这调羹花采摘有讲究,只能摘花蕾,不能伤了树枝,不然来年就长不出花了。”他说着,走到树前,示范着如何用剪刀剪断花柄,“你看,要从花柄下方一寸的地方剪,这样既不损伤花蕾,也不影响树木生长。”
张阳和林婉儿连忙学着老汉的样子采摘,动作愈发轻柔。老汉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几句,还告诉他们,厚朴花采摘后要及时晾晒,去除水分,才能更好地保存药效。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张阳和林婉儿的采药篓都装满了厚朴花,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两人向老汉再次道谢,准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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