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也只是恶趣味地将其具象化了而已。
陈圭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边用手指在地上比划,一边念念有词地絮叨着什么。
瘪二无趣地在陈圭的小腹处来了一脚。
陈圭像死鱼一样弹了两下,最后还是不动了。
“怎么不叫唤了。没劲。”瘪二失望地蹙了蹙眉,“我玩够了。”
他高高抬起脚,准备像踩死蟑螂一样踩死陈圭。对付这样的废物,他连灵法都不准备用。
空中的脚落在了地上。它是摔下来的。
杀机只是一瞬,陈圭身上的诅咒就被解除。
他麻木地用术法化灵气为刀,将上方的男人大卸八块,细细切做了臊子。
一摊烂肉摔在了地上,除了包括头颅在内的几块大组织,几乎辨不出人形。
陈圭竟一时忘了要如何施行一场略杀。他本能想到了最朴素的杀人技:刀砍。只是他砍得充分多,充分细。
空气在一阵嗡鸣震响后变得寂静。
瘪三仍旧缠在青菱身上贪欢,他略感懵逼地直起腰向四周扫视:伙伴们全都消失不见,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徒留下一些肉块与碎骨。
除此以外,他还看见了一个血人。流动的猩红之中露出一双深邃的黑眸。
仅是一眼,瘪三就被吓得车欠,赶忙抽身而出,连滚带爬就想往别处逃。
可是有天道契约的束缚,他逃不掉。
陈圭没有将他一起剁碎,是因为他怕伤到与瘪三靠近的师姐。
“来,我们来赌命。”
陈圭的声音沙哑的像僵尸。
“不,不,大人饶命,小的错了。”
瘪三病急乱投医地原地跪下,不断向陈圭磕着头。
这位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没有生死危机,陈圭又只能扮演练气小修士。
他苦着脸,悲悯地看向青菱师姐。
【和谐】
〇于他看来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只要师姐还有一口气就好……
瘪三顺着陈圭的眼神望见青菱的惨状,浑身颤抖个不停。
竟是心下一狠,用手硬生生将作案工具给交代了,再次对着陈圭猛猛叩拜俯首。
“你必须什么都看不到。”
陈圭揪起地上赤裸的太监,一拳朝他面部砸去。
他将哀嚎的太监再次提起,又是迎面一拳。
一拳,一拳,一拳。
鼻血、牙齿、眼球。
不会什么杀伐之术的杂役弟子陈圭,硬生生用拳头砸死了另一个同门。
又多了具没有上面,却也没有下面的尸体。
陈圭回头看去。他看到了**********,缀满了刺眼的伤痕。
他不想看见。
他又想再看见她。
青菱身无片缕,凌乱的发丝是她最后的遮掩。
女人*******,像是经历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这件最恐怖的事情无疑就是——
“你一直在隐藏实力。”
“没有。”血人固执地摇了摇头。
他根本没有这份实力。
那完全是受咒(祝)之骰赐予他的实力,只能在生死危机时使用的实力。
他其实真的只有练气期的实力。
对,事实就是如此!就应该这样理解!
“你已经元婴了,亦或者更高。”女人木然的首级摇晃着。
“不是,我只是练气。只有生死危机时才能……”
“你宁可看着我受辱,也不愿意显露实力。只有到自己生死危机,迫不得已时才肯出手吗!”
青菱忽然大吼出声,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连在被〇时都没有哭得如此大声。
明明她直到那时都没有过后悔,没有过责怪陈圭。做一对亡命鸳鸯,于九泉下相见,也没什么不可的。
可是,可是他居然用行动告诉她,他只需要一瞬间就能秒杀一个金丹外加数个筑基、练气。
他根本不是什么懦弱的废物!
那种只用拳头就能把练气修士活活打死的狠劲,绝不是一个平凡无奇的老实男人能做到的!
陈圭还想要骗她!这根本骗不了!
“我一直都想救你。但其实……其实你不该来的。”
陈圭说着苦涩地闭上了眼,他无法呼吸。
“是,我就不该来。这样你直接把他们杀光,就不会暴露实力了。”
青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可她到现在也想不通自己错在了哪。
难不成错在玲珑心思,发现了这个危险男人的好,彻底迷恋上了他?
可陈圭难道就有错了吗?当然,他也同样不觉得青菱有错。
悲剧的发生未必是因为有人错了。而是生活本身就这般荒诞。
但陈圭,已经将所有的错都推了诅咒的身上,推到了天道的身上。都是祂的错!
青菱猛地跑开,从地上提起剑,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噌。男人只是一瞬就移动到青菱身前,用手抓住了那把剑。
剑刃被男人捏得粉碎,可他的手上连一丝伤痕也没有。
青菱没有任何一丝震惊。
陈圭却是满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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