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与那厮约定生死战,现在脱身不得。师姐你快离开这,我会杀死他们的。”
青菱又急又气,眼眶中转着泪花。
“有什么不能脱身的?你们随便对天发誓一句,天道就能认下吗?”
的确如此。
“你一个尚未筑基的杂役,如何能敌得过金丹期的内门?”
远非练气。
陈圭恨自己。他为什么什么都解释不清。
“哈哈,听见了没。这废物说要打死我们呢。”
瘪二一众人捧腹大笑,也不急于出手对付陈圭、青菱,在那一个劲地笑。
青菱被陈圭气得直哭,却一咬牙,纵身护在了陈圭身前。
“哈哈,你们看。这窝囊废还要女人护着呢。”
陈圭已然闻到不详的味道。他赶忙从青菱背后冲出,往瘪二裆下一脚踢去。
他必须立刻以卵击石,激怒瘪二,也好触发生死危机,免除「扮猪」诅咒之苦。
无法发挥全力的陈圭在瘪二眼中仿佛是蜗牛在爬,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重重将其踩在脚下。
“就这点水平啊。”
瘪二这一脚未出全力,根本是在戏弄陈圭。
他本是想赶紧杀了陈圭回去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青菱的突然出现让他玩心大起。
“住手!”青菱外出来寻陈圭,本就是意气用事,现在更是行动不过大脑,纵剑就朝瘪二袭去,意欲从他脚下救出陈圭。
瘪二背手一拳,就将青菱击得口吐鲜血,连剑带人倒飞出去。
青菱确实没什么实力。
“蠢货。”千言万语卡在陈圭喉中,最后居然变成了谩骂。
他不顾形象地像条区在瘪二脚下扭动,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瘪二嗤笑一声,扭动脚踝,重重在陈圭胸口碾了碾。
“你们几个,去。”
瘪二偏头,狞笑着向身侧手下示意。
“我要你们当着这小子的面*****。”
陈圭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不对,不对。”
陈圭喜欢青菱吗?
不,一点也不。
他在意青菱被人女女女吗?
在意。可他是不希望青菱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
那他为什么这么急呢?
因为他压根和青菱不熟啊!他们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就去迫害青菱。
这凭什么!
“这就是个自作多情的蠢女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圭咬着牙愤然道。
“她都这样袒护你了,还说不是你的姘头。怕是急着撇清关系吧。”
陈圭说的明明是实话,可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
他们自以为能用这种方式羞辱陈圭。
但羞辱这种事,在大多数时候也只需要自以为是就足够了。也即我认为我在羞辱你,那这就是羞辱。
陈圭的确是被羞辱到了。
他无法接受这样莫须有的牵连。他也不能接受青菱因为自己而被欺凌。
陈圭闭上了眼,他不想与无法沟通的蠢货说话。但也只是转瞬,他就再度睁开了猩红的眼眸。
不单单是手脚并用,他连牙齿都给用上了,一口撕咬在瘪二的腿上。
一个炼气期,一个凡人所能使用的全部技巧与攻击手段,陈圭将他们尽数施展在瘪二的身上。
事与愿违,瘪二并没有被陈圭激怒,反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野狗一样的陈圭。区区炼气如何奈何得了他一个金丹呢?
倘若事无来源,瘪二或许真会感到厌烦,对陈圭生出杀意。
可现在事有来源,瘪二觉得这是陈圭的气急败坏,愈发兴奋。
不是偶尔会有这样的剧情吗?
帮助我的前辈被欺负什么这种。
【和谐】
【和谐】还有得意忘形的大笑声。
“哟,这窝囊废的姘头还是个雏呢。”
“*****”
“去去去,不还有别的途径吗?”
未免太刺耳了一些。
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直在笑,根本就是笑个没完。
换做是陈圭的死前,踩在别人身上大笑的家伙,一定是他才对。
明明已是摘星楼弟子中最为心性淡泊的存在,此时的陈圭也已彻底破防。
过去任凭他人如何羞辱,陈圭都不曾失去自尊。因为自尊是自己给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可他而今才发现,伤他的自尊未必要从他自身下手。
连师父、师姐的尊严都保护不住,他强大的意义是什么呢?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故而人总是有尊重需要。
渴望得到尊重没什么好羞耻的,这是人之本性。
陈圭可以不在乎外人对他的评价,可他绝对不想让与他有联系的人失望。
明明就有足以震慑敌人的实力,他都保护了些什么!
诅咒,都是因为诅咒,让他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不同于那些直接将人摧毁的诅咒。天道诅咒是微妙的枷锁,看似仍能行动,实际却总是束手束脚,压根不得自由。
并非天道的坏心眼,人生本就是戴着镣铐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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