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我自己挑两套。”他打断那姑娘的话，并不气恼，仔细挑选起来。
冯雪莹也算见了些人，她估摸着这人不是成心来买衣服的，有钱人的消遣罢了。
这姑娘的架势就知道不好说话，她索性由着他自己去看，随便他看啥试啥，大不了一会多收拾几件衣服。
她站在一旁看着，发现他挑的两条裤子都是时新的，并不是前两年过时的，还算他有眼光。
挑衣服的时候，他选的正是店里一直卖不出去的浅灰色滑雪服。
不是这件衣服不好，就是因为颜色太浅，试穿都选这件，最后都为黑色买单。
进货时，她犹豫了好久才拿了两件浅灰色的，真的比黑色洋气。可大家都怕洗不出来，穿不了多长时间。
这人还挺会穿的，冯雪莹想着忍不住打量起他来，穿着棕色皮夹克，配着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打钩的旅游鞋。
顺带瞄了一眼，他的身材也是超越很多人一大截，有身材，有颜值，还懂穿衣。
“衣服我就选这件吧，裤子那两条我都要了。”他抱着试过的衣服给冯雪莹。
“哦，哦，马上。”冯雪莹愣了半天神，赶快去装衣服了。
她装好衣服，问了句，“请问一起付吗？”
“不用了，我的我自己付。”这次声音嗲嗲的，显然不是说给她听的。
“我来！”他仿佛没听见那姑娘的话。
他把钱递过来，客气地问道：“能不能给我也进一件面包服？”
冯雪莹迎着他的目光回复，“不能。”
“不是不想做你的生意，我们的货都是从花城进来的，马上过年了，冬装肯定不会再进了。”她解释道。
“了然！老板果然与众不同，从花城进货，难怪这衣服比省城的还好看。”他脸上带着笑意，却也不是嘲笑。
冯雪莹明媚地一笑，听着油腔滑调的，但夸人的话还是很入耳的。
她的笑真诚大方，没有一点做作的样子，在她俊俏的脸上仿佛有阳光洒过。
愣了两秒，他接过了冯雪莹找来的钱，提了自己的那一袋衣服径直出了门。那个姑娘提了另一个小跑追了上去。
出门了，他还扭头看了一眼门头，可惜上面啥也没有。他又朝里看了一眼，耸了耸肩走了。
冯雪莹看着这俩走远了，笑着摇了摇头，她大概都能猜到他们的剧情了。
“还以为是个捣乱的，没想到出手挺大方的。”冯雪芝对妹妹说。
“有钱人的做派，想展示他们有品位。先挑一堆毛病出来......”冯雪莹发现好像也不是。
一般流程是试一堆，各种不满意和挑剔，最后拿出两件再挑毛病砍价。
今天并没有砍价的环节。
“好像也不是，给钱还挺爽快，管他呢！”冯雪莹可没心思琢磨他们。
“就是，钱挣到手就行。”
连着几天都很忙，她们得抓住卖棉衣的最后几天，过完年就卖不上价了。
店里的衣服都不还价，这是冯雪莹一开始就定下的，她不想让不会砍价的人买亏了，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浪费口舌去掰扯价格。
很多人第一次嫌贵不买，犹豫几天又会再来买的。
星期五下午，两人正忙着，一个小不点钻进来了，走到冯雪芝跟前喊：“妈妈！”
真是笑笑，她一把搂过孩子，抱着怀里不停的亲，“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的？”
“爸爸！”笑笑会说的两句话都派上用场了。
冯雪芝抱着孩子看过去，林加善站在人堆外面，也满眼欣喜地看着她们娘俩。
她把孩子给了林加善，又继续去忙，雪莹一个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总算人少了，冯雪莹就让姐姐陪孩子玩，给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时间。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又是冬天，天说黑就黑了，林加善得带着孩子回去了。他倒不怕，主要是怕冻着孩子。
看着在一旁玩的娘俩，孩子脸上的笑就没断过，雪芝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他真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时光，可时间越来越晚了。
林加善犹豫了半天，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亮光一点点消失，他不能再等了。
抱起笑笑，他用不舍的眼神看着雪芝，“我们该走了，再不走......”
他话还没说完，雪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更让她想笑。
冯雪莹过来说：“快走吧，天快黑了。”
“嗯嗯！”林加善只觉得小姨子有点过分严肃了，并没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他疑惑地看着姐妹俩，拉过孩子给她穿衣服，终于她俩忍不住哈哈大笑。
冯雪芝不忍再取笑他，轻声说：“今晚就别走了。”
“啊？不走住哪儿？”
本就不好意思的冯雪芝，被这么一问，红着脸答：“有地方住就是了。”
林加善还傻傻地望着她们，不知道这姐妹俩到底啥意思。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收拾就行。”冯雪莹催他们离开。
雪芝也没给她客气，“也行，回去还得生个火。”
“房子凉，把笑笑给我吧，我带她睡。”她冲姐姐挑了挑眉。
冯雪芝知道妹妹的用意，但她特意这么做，好像他们两口子，就为了那事一样......
她满脸通红，拉着林加善就往外走。
直到进了院子，雪芝收拾屋子时，林加善才后知后觉明白了雪莹的用意。
他急吼吼地拉过雪芝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想死我了！”
冯雪莹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但她还是推开他说：“孩子在这儿呢！”
“她不懂，”他又亲了她一口，才抱着孩子在一边玩。
冯雪芝很快生好了火，铺好的床，还装了个热水袋放进去。
她抱着笑笑玩，林加善却不时往窗外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盼着雪莹回来。
冯雪莹瞧着他没出息的样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一晚，两人折腾到大半夜。
林加善畅汗淋漓地活动着，可算是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了。
冯雪芝虽然不敢叫，每次咬着林加善的肩膀不让声音出来，却比在家里畅快多了。
真是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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