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博站在讲台上往下看。
他顿时不说话了。
原来站在讲台上，他什么都看得见。
同学们在下面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苏阳又问：
“你看得见吗？”
张元博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看得见。”
苏阳：
“好，手机给你。你回去吧！”
“下一个，张元博的同桌，董小妍，你上来。”
董小妍纳闷地走往前走，路过张元博还小声问：
“苏老师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苏阳对同学们说：
“好，同学们可以继续假装认真听课，其实在做自己的事情。”
他问：
“董小妍，你看得见吗？”
董小妍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见同学们哪个在吃东西，哪个在看漫画，哪个在埋头睡觉。
她心里好像有一样东西突然崩塌了，可她也不明白那是什么。
很快，董小妍拿着手机走下讲台。
接着，是下一个同学上来。
苏阳：
“同学们有拿到手机的也配合一下，如果你曾经在上课时玩过手机，那就躲着老师玩一下手机。”
很快，一个又一个同学走上讲台。
孟旭、金大森、陈磊、胡浩霖……
每个同学都上讲台看了一遍，然后沉默地走下讲台。
班级里刚才还欢快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等最后一名同学上讲台看完之后，苏阳平静地问同学们：
“同学们，你们看得见吗？”
同学们的声音低低的：
“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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