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教导过他们的急诊或者监护中心的护理老师，虽然依然是护士，即便那些新医生规培生已经成熟了，但是见面了依然是口头上的某某老师某某老师尊敬的称呼，而不会失去了某些光环。因为技术能力是他们赢得尊重的基础。
杨湛就是这样一位能力存在，但是没有医师资格，也不会迎合领导的意志，就是闷声不响的工作。因为勉强晚婚晚育，但是还是遗憾地被离婚了。
龚华东在接到徐家俊的信息要求，希望他能把社区医疗开展设计起来。龚华东就想着设立一个业务拓展科，目标是实现医院和基层的衔接工作。一般地，人们都会把这样的工作交给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人去干。但是龚华东的内心是要少点虚化多点实际工作的人，把业务真正的落实下去的人来做事。所以选择杨湛，请他暂时先负责这块工作起来，一则是帮助自己干事，二则希望能给自己的小弟兄一个机会。以后也能有所更好的发展。
而反过来，业务拓展确实需要善于沟通和协调的人做很多的工作。所以龚华东心里有个想法。希望能够和杨湛商量。
杨湛听龚华东院长说商量，自己想着你干嘛说商量，我是你小弟而已。你让我脱离那个让我不爽的医院，在这里感觉很受尊重，很有价值。所以有事你就吩咐，不用说商量这样的客气词汇。
龚华东说，“阿湛，之前我们讨论的初步规划，312个医疗服务站，其中112个固定服务站，。另外200个流动站点，未来半年内要开始50%固定站点，就是56个站。实际运行的流动站点30个，其他56个站及备用虚拟站点170个要一年以后考虑建设。你觉得建设难度如何？”
杨湛先看了看办公室的门，确认合着，然后转过头来说，“大哥，我如果是搞虚的那套，我会拍拍胸脯说，办法总靠人想出来的，我们大家多想想拌饭，肯定会有好办法的，任务史一定能完成的。但是现在，我感觉是在私下里交流，应该实话实说。这个计划的工作量太大了。房子及医疗规则要求装修，电脑医疗器械设备等硬件和系统的运行软件相对比较容易，尽快招标，安装到位可以赶夜工催进度，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人员，真是问题。按最精简的人员计算，固定站需要配备一名医生一名护士一名药剂人员，我们就需要168名专业人员。流动站点则需要不仅仅医药护人员，还要救护房车的驾驶人员和担架人员的配备。就算是兼职，那么也需要一辆流动服务站车4名工作人员做五人份的工作。那就是120名工作人员。现在医院储备的工作人员，即便是没有完全完成培养的，就只有86名。其中21名医生，50名护理，15名药剂。人员缺口很大，要想半年内完成，几乎不太可能。”
龚华东院长感觉自己的这位小弟兄真的实诚。这些话，比他在徐家俊和杰卡布面前表达的更为清晰而实在。“是呀。阿湛你想到的都是确实存在的问题。你分析也很到位，确实人员问题比用房和设备要难度大的多。所以我们要商量商量，怎么办办才好？！”
杨湛闷头不语半分钟。其实他是有点想法的，但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欲言又止。
龚华东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精神科医生和多年来处理各种复杂事务的调解员，他对于观察他人的面部表情可谓是驾轻就熟。此时，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阿湛，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咱们可是兄弟，何必这么扭捏呢？” 龚华东一脸疑惑地问道。
阿湛深吸一口气说，“大哥，这是一个职业的规则问题。如果说站点的规则做个变化，按照以往国内赤脚医生的那种思路。如果仅仅只是一个赤脚医生，那么他不但需要去干农活，还得负责村里人的各种医疗工作，除此之外，有时候甚至连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他们来帮忙。毕竟那时候农村里的条件艰苦，没有专门的妇产科医院，所以很多孕妇都是在家里生孩子，而这些赤脚医生就成为了她们的助产士。
虽然赤脚医生们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妇产科培训，但他们却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实践能力。当有孕妇快要生产时，赤脚医生就会被请到家里，帮助产妇顺利分娩。他们会用自己掌握的一些简单技术和方法，比如按摩、催产等，来协助产妇度过难关。而且，赤脚医生还会提供一些必要的产后护理知识和建议，确保母婴健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后，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医疗条件的改善，赤脚医生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专业化、规范化的医疗服务体系。但是实际工作中，我们发现，有些科班出身的医务人员，其敬业精神和业务能力反而不及那些赤脚医生呢。”
龚华东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就像在战场上的救护兵，冒着枪林弹雨，那可比我们和平时期的治病救人凶险的多。啥病情不是一个人干？你提的这点，我感觉是可以和徐代表请示，是否设定一个相应的规章制度。实事求是，维护健康。人家说能抓老鼠的是好猫，我们是能够维护健康和生命安全的好医务人员。但是这样也不够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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