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奸情出人命,张德祥和余华嵘庞媛媛的三角关系,依然没有逃出这个咒语的魔圈,在这个亘古未变的魔咒下,张德祥和余华嵘斗智斗勇,俩个人数次交锋互有胜负,张德祥逐步落下下风,命运被余华嵘和庞媛媛操弄,差点命丧黄泉。
上次见面以后,三个人似乎重归于好,各自怀着不同目的,开始来往。
庞媛媛看着风光无限的余华嵘,对张德祥的不满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这种不满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怨恨。最初,张德祥在有了新的恋情之后,开始夜不归宿,完全不顾庞媛媛的感受。他像扔掉一块破抹布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庞媛媛抛弃,丝毫没有珍惜他们曾经深厚的感情。庞媛媛感到自己被彻底地忽视和背叛,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不断累积,仿佛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庞媛媛记得那个雨夜,张德祥最后一次回家收拾行李时,连正眼都没瞧过她。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一道道透明的伤疤。
“你就这么走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微弱。
张德祥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金属齿咬合的声音清脆且刺耳。“厂里给我分了新宿舍。”他头也不抬,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小事。
门关上的那一刻,庞媛媛感到一种奇异的失重感。二十年的婚姻,就这样轻飘飘地结束了,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她缓缓地滑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褪色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张德祥年轻又英俊,搂着她的肩膀笑得十分灿烂,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会变成这般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宛如一场漫长的凌迟。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庞媛媛总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目光望向厂区宿舍的方向。有时,她能看到张德祥与那个年轻女工并肩漫步,女工笑得前仰后合,而张德祥的脸上洋溢着她多年未曾见过的轻松愉悦。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庞媛媛对着镜子喃喃低语。镜中的女人眼窝深陷,鬓角已然有银丝闪烁。她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抓起梳妆台上的雪花膏,狠狠砸向镜面。“啪”的一声脆响,裂纹从中心呈辐射状蔓延开来,将她的脸分割成无数碎片。
就在她陷入极度绝望之时,余华嵘出现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庞媛媛在供销社排队买粮,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位陌生军官的臂弯里。
“同志,您没事吧?”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冬日里的一杯热茶。
庞媛媛急忙站直身体,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余华嵘身着笔挺的军装,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左脸颊有道浅浅的疤痕,非但不显狰狞,反而更添几分英气。
“没、没事,可能是低血糖。”她结结巴巴地回应,突然意识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顿时羞红了脸。
余华嵘却好似没留意到她的窘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芝麻糖:“先垫垫肚子。”
那块糖甜得发腻,却让庞媛媛眼眶泛红。已经多久没人关心她是否饥饿了?
自那以后,余华嵘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刻现身。下雨天“恰巧”路过为她送伞,买菜时“顺路”帮她提重物。他的关怀如同春雨,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渐渐融化了庞媛媛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五月初的一个傍晚,余华嵘邀请她去河边散步。夕阳将河水染成一片金色,柳絮在风中轻盈飞舞。庞媛媛说起年轻时和张德祥也常来这儿约会,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
余华嵘突然握住她的手:“媛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掌心有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从今往后,让我来照顾你。”
庞媛媛没有抽回手。那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复苏。
他们的关系进展迅速。余华嵘的单身宿舍成了两人的爱巢,军绿色的床单上常常留下缠绵的印记。庞媛媛开始学着打扮自己,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许多。有时半夜醒来,看着枕边人熟睡的侧脸,她会恍惚觉得这场如噩梦般的婚姻或许是个必要的代价——若非如此,她又怎会遇见余华嵘?
然而,命运总爱捉弄人。那个致命的周末,余华嵘前往省城开会,庞媛媛独自在家打扫卫生。门铃响起时,她还以为是余华嵘提前回来了,满心欢喜地去开门,却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张德祥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老张?你怎么……”
不等她把话说完,张德祥便粗暴地推开她,闯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视着茶几上并排摆放的两个茶杯,以及沙发扶手上搭着的军装外套,最后定格在了半开的卧室门上。
“看来传言属实。”张德祥冷笑一声,“我老婆果真和武装部的余部长勾搭上了。”
庞媛媛的心跳陡然加速:“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张德祥猛地转过身,眼中怒火中烧,“厂里谁不知道是你先和余华嵘有了不正当关系,我才不得不离婚!如今全兰封县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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