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
打架，那跟吃饭喝水似的。
傻柱也差不多，不过到底是四十来岁了。
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起来，差了点意思。
通过技巧，倒也干得个旗鼓相当。
这一干，就干到三大爷急冲冲地回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三大爷看了一眼在旁边着急的一大爷，大声嚷嚷：“再打，再打老头子就去报警了！”
这话一出，动手的两人纷纷停住，皆是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三大爷。
但都不敢动手了。
报警，谁报谁知道。
这年头的事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就解决了，上报，那是孙子才干的事儿。至少，大部分老百姓都是这么想的，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上头。
偃旗息鼓的时候，傻柱的脸都肿起来的，秦淮茹既好气又好笑，四十来岁的男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跟别人干架，关键还劝不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大爷一眼。
一大爷被这么一眼，看得有些慌，不过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劝：“柱子啊，你说说，你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又是何必呢……”
“就是，何必呢！大家有话坐下来谈，至于动手嘛？说到底，那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三大爷接了过来。
一大爷有些不满地看了三大爷一眼。
三大爷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在这一瞬间，一大爷似乎明白了什么，手默默地攥紧了些。
“三大爷，您是不知道，那孙子，忒气人了，就咱们东边的那个市场，谁不知道，我就在那卖，结果倒好，那小子过来抢生意！”傻柱大声嚷嚷。
“抢什么生意，抢什么生意！我看你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东边的你说是你的，西边的你也说是你的，你咋不说，这四九城，都是你的呢！啊！”秦旺也不干了。
“呸，谁不知道东边的周三开，西边的周四开，你咋不周四去东边的市场去！这地儿，就是有主儿的！怎么着！你下次再来，老子还打你！”傻柱嚷得更大声了。
“你看这……”三大爷也有些无语了。
事实上，现阶段，还没有一个比较成熟的市场，大家摆摊，都是没有固定场所的。由于以前经常抓的原因，不自觉地，这摊位就会流动起来，就跟以前一样，后来，大家伙发现不抓了，但流动的规律已经形成了。所以，就有了傻柱口中的“周三在东边，周四在西边”这种说法。
像是秦家村的销售模式，一共就分成了两种。
第一种，就是在市场里摆摊，市场在哪儿，他们就去哪儿，至于能卖多少，那全看运气。
第二种，那就是四处叫卖，这还是阎埠贵教的，去市场的人，大多数的目标都不是冲着鸡蛋糕去的，基本上都是为了买点必需品，像是粮油米面啊之类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至于会不会像是后世人一样，走在路上看到一家奶茶店，就顺手买一杯。
那可能性不高，因为买鸡蛋糕需要下定的决心可不小。
九毛钱的价格，不是谁都消费得起了。
所以，四处叫卖虽然累一些，但只要找到地方，就能很好地卖出去。
前者不累，后者累。
而秦旺，则是选择了前者。也就是这前者，跟了傻柱有冲突。
傻柱多精啊，你让他不要脸地上门推销，他干不出来，但是摆摊做生意，他还是干得出来的。而且，作为四九城老油子的他，自然知道哪个市场的人富，哪个市场的人穷。这不，最好的地儿都被他占了。若是在后世，要解决的法子也简单。
去别的地方就是了，偌大的四九城，还差这么一块地儿？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早上搭着车来，晚上还得回去。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起来费劲不说。找地方的范围也被局限住了。
这不，秦旺自然而然地就盯上了傻柱的地盘。
说是傻柱的地盘也过分了，都是市场嘛，你愿意摆摊，那就摆。
关键是秦旺摆上之后，傻柱的牛脾气就来了。
他先是去问了一句“小子？怎么回事？”
见秦旺不搭理他，他就想了一损招，他降价卖。
秦旺卖9毛，他卖八毛五。
这下子，可把秦旺给惹恼了。
秦旺也跟着下到8毛5，然后傻柱就变成了8毛。整个市场的人都沸腾了，好家伙，打起来了这是。一下子，两个人五十斤全出了。
可问题是，这也不挣钱啊。
他不知道的是傻柱挣的钱，那都在票里，他还有门路去换票，这里头也能挣点。
可问题是，即便能挣点，这一天也等于少了五块钱，他傻柱就不心疼了？
于是乎，两个看不顺眼的人，在市场没爆发剧烈的冲突，到了四合院，反而爆发了冲突。
秦淮茹回来的时候，正打算去帮忙呢，结果就看到傻柱把鸡蛋糕都卖出去了，她还好奇呢，今天的生意咋那么好了。结果傻柱越说越大声，让秦旺给听着了。
这不，两人就干起来了。
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
三大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秦爱国：“这事儿，说到底，是你们做得不地道。这点你们认吧？”
秦爱国犹豫了一下，瞪了一眼秦旺，随后点点头：“这事儿是我们不地道，不过，咱们定好的价，那也不能随便降吧。这样大家就都没钱挣了。”
“呸！怎么就没钱挣了，老子也是厨子，你们这鸡蛋糕，本钱最多就五毛钱一斤！挣得多了去了！”傻柱也是上头了，什么都往外蹦。
秦爱国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们运过来不要钱？我们做鸡蛋糕不要钱？我们乡下还有一鸡蛋糕工坊呢？那些不是钱？你这么弄，就是错的，我们这边认错了，合着你什么错都没有！”
“老子……”
傻柱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秦淮茹捂住了。
秦淮茹那手疯狂地拍他，把他往后推，堆上了笑脸；“弟啊，你姐夫他，就是混不吝，你别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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