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庆冬宴就总算平安过去。
娴贵人缺席。
静贵人与兰贵人一唱一和,说得热闹,皇上看着两人和睦,心情愉悦许多。
贞妃几次想说话,打算开口时都被桂忠打叉给岔开了。
结束晚膳,皇上带着凤药与桂忠先行。
贞妃想与皇上一起走,皇上道,“你们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你留下多聊会儿,也瞧着娴贵人。”
贞妃顺从地点点头,“皇上没有不高兴就好,妾身留下开解娴贵人,叫她好好养胎。”
“有你在,朕放心。”
贞妃闻听此言发自内心笑了。
出了未央宫,皇上背着手走在前头,桂忠凤药走在后面。
“你们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凤药故作不解。
“巫毒娃娃和灵位之事。”
“娴贵人孝心可嘉,那娃娃……”
“呵,兰贵人这鬼丫头胡说,朕当真看不出?”
“皇上圣明。”
“少和朕说这种话,这里只你们陪着朕,朕最信你们两人。”
桂忠道,“不追查是上上策,说起来这事可大可小,没必要较真去查,奴才私下查更好。”
“桂忠思虑周全。”凤药与桂忠默契点头。
“那小宫女送到……”皇上犹豫着。
“到药房去帮杏子配药好了。”凤药提议。
“好主意,有杏子看着最好。”
三人心照不宣,“算了”并非真算了,只是现下可以先不追究。
谁都不傻,这么碰巧的事,没有策划指使,怎么会刚好撞皇帝眼前儿?
三人不必把话挑明,桂忠打算第二天去未央宫要人。
……
未央宫内,皇上一走,气氛马上不一样。
这一晚,净顾着哄皇上,兰贵人没好好吃饭,静贵人心情十分糟糕。
她此时有些相信兰贵人关于娴贵人的评价。
娴贵人真的不怎么聪明。
被人撞破行禁忌之事,一个字没分辨,只顾找借口躲。
见二人不说话,贞妃道,“一起看看娴贵人吧。”
娴贵人躺在床上,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静贵人问,“怎么?委屈上了?”
娴贵人眼神悲伤问贞妃道,“这可怎么办?皇上发现我就不能再上香了。”
兰贵人转头看向贞妃。
贞妃愠怒,却不好多说话。这事是她提的,可这是秘密!
“本宫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带着怒意,“什么怎么办?你在宫中做事这么不当心,今天差点闯出大祸!”
“多亏皇上念你一片孝心,不追究了,你好好养胎,再出差错,谁都保不了你。”
“本宫也不舒服,先回去,兰贵人照看好你姐姐。”
“是。贞妃娘娘慢走。”
她低头委屈巴巴送别贞妃。
待贞妃离去,静贵人和兰贵人真正松弛下来。
兰贵人让小宫女拿了碗饭,自己吃起来。
静贵人道,“我也没吃饱。”
两人坐在床边的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一碗饭。
吃饱肚子,她们开始问娴贵人话。
“你供奉母亲的灵位,为何不告诉我?”兰贵人责备。
“难不成我还会告密吗,那可是我母亲。”
“你母亲好好在赵府活着呢。”
赵琴眼也懒得睁,她只在意不能再给母亲上香,也不能在灵位前与母亲说话。
“我不明白姐姐为何对我这么大敌意,咱们不是一同长大的?”
“呵。”娴贵人冷哼。
静贵人插嘴,“赵琴方才你对贞妃说的话什么意思?”
兰贵人赶紧接话,“对对,你为什么对她说以后不能上香怎么办?你什么意思,怎么倒像她提前知道此事?”
“是她说的给亡者上香满一年,亡者可以投胎到更好的去处。”
兰贵人想了想又问,“佛龛的主意是她出的吧。”
娴贵人直接回答,“是。”
给静贵人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低声笑起来。
“你笑个屁。”娴贵人粗鲁地骂。
“我笑贞妃想做坏事却找了个笨蛋美人合作,怪不得她方才脸色那么难看。”
“这可是说不得的,你真不怕得罪她。”
娴贵人的心本来沉浸在哀伤之中,闻听此言终于睁眼坐了起来。
把经过想了想,才明白自己不该供出贞妃。
看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静贵人叹气问,“灵位后头还搜出巫毒娃娃……”
“什么玩意儿?我可没放那脏东西,对亡者不敬。”
兰贵人与静贵人默默盯着她。
她后知后觉,“谁放的?皇上怎么说?”
“娃娃身上钉着八字。”静贵人道。
这下,不管娴贵人多迟钝也明白事情的严重。
同时问出一个所有人都存着疑心的问题,“谁陷害我?”
“把那死丫头给我拉过来。”
“先别急。”静贵人道,“我们几人先商量好。”
娴贵人看着莫兰,“你算哪门子葱,种我地界上?”
绣绣拉住莫兰对娴贵人说,“算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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