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弘镇理则显得有些急躁:“我们手握四万大军,难道还怕了毛利家的三万五千人?不如集中兵力,强行渡河,与他们决一死战!”
户次监连摇了摇头,说道:“不可鲁莽。毛利军早有准备,强行渡河,只会付出惨痛代价。必须耐心等待,寻找毛利军的破绽,再伺机而动。”
为了打破僵局,户次监连下令加强对毛利军的侦察,尤其是上游长尾小早川隆景所部的动向。他知道,小早川隆景所部负责侧翼防御,是毛利军阵型的薄弱环节,若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便能一举击溃毛利军的防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对峙已经持续了十余日。大友军粮草消耗日渐增多,士卒因为长期对峙,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不少士卒开始抱怨,希望能尽快与毛利军决战,结束这场漫长的对峙。
而毛利军方面,尤其是驻守在上游长尾的小早川隆景所部,也开始出现懈怠之情。由于长期没有爆发大规模战斗,士卒的警惕性逐渐降低,巡逻频率也有所减少。一些士卒甚至在营中饮酒作乐,全然不顾军纪。
一日清晨,天蒙蒙亮,户次监连亲率几名亲信,登上南岸的一座小山丘,观察北岸的毛利军阵营。当他的目光扫过多多良川上游的长尾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他发现,小早川隆景所部营地,炊烟升起的时间比往日晚了许多,而且巡逻士卒寥寥无几,状态十分散漫。
“机会来了!”户次监连心中暗喜。他立刻对身旁亲信说道:“立刻回去通知臼杵监速与吉弘镇理,让他们率领主力在南岸正面佯攻,吸引吉川元春的注意力。我则率领一万精锐,从上游浅滩渡河,突袭小早川隆景所部,撕开毛利军的防线!”
亲信领命,立刻疾驰而去。户次监连则继续观察着小早川隆景所部的动向,心中已经制定好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他深知,此次突袭必须出其不意,一旦被小早川隆景察觉,便会功亏一篑。
很快,臼杵监速与吉弘镇理便接到命令。他们立刻按照户次监连的部署,率领三万主力,在南岸摆开进攻的架势,锣鼓喧天,号角齐鸣,仿佛要立刻渡过河流,与吉川元春所部展开决战。
吉川元春果然被吸引注意力,立刻下令全军戒备,准备迎击大友军的进攻。两岸的弓矢队开始相互射击,箭矢如飞蝗般穿梭在河流上空,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吉川元春的注意力被正面战场吸引之际,户次监连率领一万精锐士兵,悄悄绕到多多良川上游的一处浅滩。此时,河水冰冷刺骨,寒风卷着浪花拍打在岸边,士卒看着湍急的河流,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户次监连拔出腰间太刀,高声喊道:“兄弟们!立花山城失守,博多港被夺,主公的期望,家族的荣誉,都系于我等一身!今日,就要渡过这多多良川,击溃毛利,夺回失去的一切!哪怕河水冰冷,哪怕敌人凶悍,也要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说完,他率先跳入冰冷的河流中,向对岸走去。士卒见状,深受鼓舞,纷纷拔出武器,跟着户次监连跳入河中。冰冷的河水没过膝盖,刺骨的寒意让士卒牙关打颤,但他们心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一步步向着对岸艰难前进。
很快,户次监连率领精锐渡过浅滩,悄悄逼近小早川隆景的营地。此时,小早川隆景的士卒还在为正面战场的动静所吸引,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杀!”户次监连一声大喝,率领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小早川隆景的营地。营地中的毛利军猝不及防,顿时陷入混乱。有的士卒还没来得及穿上铠甲,便被大友军斩杀;有的士卒慌乱中拿起武器抵抗,却根本不是大友军的对手,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早川隆景正在营帐中与家臣商议战事,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刻冲出营帐,只见大友军已经冲入营地,到处都是厮杀声与惨叫声。“不好!偷袭!快,组织抵抗!”小早川隆景高声喊道,试图稳住军心。
然而,此时的毛利军已经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户次监连身先士卒,挥舞着太刀,斩杀了数名毛利军。身旁士卒也个个奋勇杀敌,凭借着高昂士气与精良装备,不断扩大战果。
小早川隆景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自己所部是毛利军的侧翼,一旦被击溃,整个毛利军防线便会崩溃。他亲自率领亲兵冲入战场,试图阻挡大友军的进攻。但大友军攻势迅猛,毛利军节节败退,根本无法抵挡。
正面战场的吉川元春,很快便得知了小早川隆景所部被偷袭的消息。他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中了大友军的声东击西之计。“该死!”吉川元春怒骂一声,立刻下令分出一半兵力,驰援小早川隆景。
但为时已晚。当吉川元春的援军赶到时,小早川隆景所部已经损失惨重,营地被大友军攻占,士卒四处逃窜。小早川隆景在亲兵掩护下,艰难突围而出,率领残部向立花山城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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