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月家那边怎么办?我们若调走主力,秋月种实定会趁机出兵,攻打我们的后方。”臼杵监速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友义镇陷入沉思,一边是咄咄逼人的毛利家,夺走了自己的战略要地;一边是虎视眈眈的秋月家,随时可能趁火打劫。权衡再三,他咬了咬牙,说道:“秋月家暂时搁置!毛利家夺走博多港,断我财路,占我城池,不共戴天!必须先解决毛利家,再回头收拾秋月!”
当即,大友义镇下令,命户次监连、臼杵监速、吉弘镇理三家老为大将,率领四万大军,即刻出发,驰援筑前,务必夺回立花山城与博多港。他特意叮嘱三人:“毛利家的吉川元春与小早川隆景皆非等闲之辈,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户次监连、臼杵监速、吉弘镇理三人领命,立刻集结部队,踏上了前往筑前的征程。四万大军旌旗招展,甲胄鲜明,一路向北,气势如虹。然而,三位大将的心中却丝毫不敢懈怠,他们深知,此次面对的是毛利家精锐,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毛利军在攻占立花山城与博多港后,便立刻开始加固防御,同时派遣斥候打探大友军动向。当得知大友军四万大军前来反扑,吉川元春与小早川隆景立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大友军来势汹汹,兵力比我军多出五千,该如何应对?”吉川元春问道,他虽勇猛,但面对数量占优的敌军,也不敢贸然行事。
小早川隆景沉思片刻,说道:“立花山城虽地势险峻,但大友军若全力攻城,坚守城池并非长久之计。不如主动出城,在多多良川北岸布阵。多多良川水流湍急,河面宽阔,大友军若想进攻,必须渡河,我们可以凭借河流天险,以逸待劳,伺机反击。”
吉川元春点了点头,赞同道:“此计甚妙!多多良川是天然屏障,我们在北岸布阵,既能阻挡大友军的进攻,又能随时支援博多港。”
商议已定,吉川元春与小早川隆景立刻率领大军,撤出立花山城,在多多良川北岸摆下阵势。吉川元春率领主力驻守中路,正面迎战大友军;小早川隆景则率领本部兵力,驻守在多多良川上游的长尾,负责侧翼防御,同时监视博多港的动向,形成犄角之势。
数日之后,户次监连率领大友军抵达多多良川南岸。远远望去,北岸的毛利军阵营整齐,旌旗飘扬,士卒严阵以待,气势逼人。户次监连勒住马缰,眉头微蹙,对身旁的臼杵监速与吉弘镇理说道:“毛利军果然狡诈,占据了北岸的有利地形,凭借河流天险与我们对峙。”
臼杵监速观察着对岸局势,说道:“多多良川此时水流湍急,且水温极低,若强行渡河,士卒不仅会遭受敌军攻击,还可能被冰冷的河水冻伤,伤亡必然惨重。”
吉弘镇理也附和道:“是,毛利军以逸待劳,我们若贸然渡河,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不如先在南岸布阵,与他们隔河对峙,再寻找合适战机。”
户次监连点了点头,下令全军在南岸扎营。大友军立刻忙碌起来,搭建帐篷,挖掘壕沟,布置防御工事,很快便在南岸形成了一道坚固防线。就这样,大友军与毛利军隔着滔滔的多多良川,形成了对峙之势。
接下来的数日里,双方并没有立刻展开决战,而是爆发系列小规模的冲突进行试探。大友军多次派遣小股骑兵前往河边,试图侦察毛利军的虚实,却都被毛利军的弓矢队击退;毛利军也偶尔派遣斥候乘坐小船,试图渡过河流打探大友军的动向,同样被大友军发现,无功而返。
这些小规模的冲突,虽然伤亡不大,却充分体现了双方心态上的差异。对毛利军来说,他们是守方,占据着河流天险,粮草充足,且已经夺取了立花山城与博多港,战略目标已经基本达成。他们并不急于与大友军决战,而是希望通过对峙,消耗大友军的粮草与士气,待大友军疲惫不堪时,再一举将其击溃。
吉川元春每日在营中操练士兵,加固防御,丝毫没有急躁之意。他对麾下说道:“大友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然困难,只需坚守阵地,不出一月,他们便会不战自退。到那时,北九州便是我毛利家的天下。”
而大友军的心态则颇为复杂,充满了浓厚的犹豫色彩。作为进攻一方,他们肩负着夺回失地、洗刷耻辱的重任,当下士气高昂,渴望与毛利军决一死战。但户次监连、臼杵监速等却深知渡河作战的风险,不敢贸然行动。
“主公让我们务必夺回立花山城与博多港,可毛利军凭借河流天险固守,我们若强行渡河,损失必然惨重。可若不尽快进攻,粮草日渐消耗,士气也会逐渐低落。”户次监连站在营帐中,望着窗外的滔滔河水,心中满是纠结。
臼杵监速也说道:“更可怕的是,秋月家随时可能出兵偷袭后方。若我们与毛利军陷入苦战,秋月种实趁虚而入,攻打我们的领地,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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