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姜哲发动全军所有力量，不管是步卒战士，还是辅军民夫，只要有膀子力气的，全部算上。
白面馍加肉汤管饱，全部去当土夫子。
既然骑兵暂时打不过你，追又追不上，那我就把你拖在这里，用切割地形的办法，让你的速度慢下来。
其他的军队自然是无法用这个办法，工程量实在有点大，但姜哲不怕。
一是老虎嘴的地面还算松软，没有什么坚硬的岩石。
二是姜哲在系统超市里发现了家用铁锹。
虽然比不上军用的工兵铲，但好歹是现代精钢制造，还有人体工学加持，只要不残，都能用。
几天时间，姜哲带人将老虎嘴犁了一遍，学着一战壕沟阵地战的样子，挖出来一整片区域的“骑兵死亡带”。
老虎嘴的特殊地形限制，必须从这片区域穿过，才能进入广阔的晋州。
壕沟姜哲安排的有宽有窄，窄的作为交通壕，马可以跃过。
宽的足有五米，马无法越过。
富察汗看着眼前迷宫一般的壕沟阵直挠头。
“M的，夏人真是缩头乌龟。”
“不是躲在城墙后面，就是躲在地沟里。”
“无胆匪类”
嘴里虽然骂着，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过不了老虎嘴，女真人的脸也挂不住。
何况下面的族人都跃跃欲试，对这挖沟的战术不屑一顾。
无非就是限制骑兵的速度，敢露出头来，一箭直接射死。
女真人集结准备，分成好几个部分，准备从不同的地方越过这该死的壕沟阵。
而姜哲一方，也不是所有的士卒都在壕沟里。
在阵型的中间，就有一营兵马，整齐的列装等待，等着女真人弯弯绕绕的走过壕沟迷宫，来到中间地带。
这就是姜哲手中极少参加战斗的磐石营。
已经培养出来的五百陌刀队也暂时归于磐石营中作战。
以五百陌刀为先，锁子甲上套着扎甲，头盔，护颈，护心镜，一应俱全，所有陌刀队员全身防护，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陌刀队虽然是步兵，却人配双马，一马载人，一马载甲和陌刀。
到地方后下马，卸装备，穿装备，列阵。
这一套程序下来，起码也要一炷香的功夫。
所以陌刀队的使用，十分的苛刻，对于战场地形，入场时机，兄弟部队的配合等要求也严苛的要命。
但现在的情况，正好适合陌刀队出击。
姜哲用壕沟人为的为陌刀队创造了地形条件，女真人想过去就要弯弯绕绕的最终走到陌刀队面前，击溃陌刀队后，才能越过壕沟阵，进入晋州。
陌刀队的四周，关键的壕沟位置上，同样重甲的的磐石营长矛兵，组成了四个方阵，堵住四处壕沟阵的路口，长枪如林，身后还有弩手配合。
而其他的像是步卒营、百战、护民，都分散在壕沟中，一两百一群，拿着长矛，标枪，弩箭，藏身在姜哲教他们挖的猫儿洞中。
此战，只有步卒，没有骑兵。
姜哲也吸收了上次的教训，将此战的指挥权全权交给王大山，自己躲在壕沟阵后面的小山坡上，拿着望远镜观看。
女真人进攻了。
刚上前就是一条宽五米，深两米的大壕沟，里面还插着削尖的树枝。
但留了三个缺口，女真人兵分三路，进入壕沟阵。
等进来后才发现，姜哲这个老阴逼不仅挖了壕沟，在看似平整的道路上还掏出来很多小洞，专门用来蹩马腿。
战马的脚一旦踩进小洞中，就是马腿别扭的下场。
一时间还没敌人出现，女真人就乱了起来，好几匹战马摔倒，挡住后面人的去路。
有些窄一点的壕沟，女真人直接跃过，向着中心杀去。
但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一帮甲胄齐全的长矛兵，对着毫无速度和腾挪空间的女真人就是一顿乱捅加弩箭。
等女真人射死几个，又一哄而散，跳进壕沟中跑远了。
很多女真人干脆将马也骑进大一点的壕沟中，想要从壕沟中进攻。
但壕沟并不是一直一个宽度，一段宽一段窄，女真人在宽的地方进去，走到窄的地方想出来，却发现又变深了，马根本出不来。
就这样在混乱中，女真人第一次感受到失去速度的自己，和这些步兵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马反倒成了他们的累赘。
“下马！”
“牵着马走！”
“弓箭开路，我就不信了，几条破沟就能挡住女真的勇士！”
富察汗看情况不对，当机立断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集结了一群最悍勇的族人，在前面开路，后面的其他人则牵着马慢慢走。
这方法倒是挺管用的，在马上箭法都精准，下了马更是指哪射哪。
藏在壕沟里的步卒纷纷不敢露头，通过交通沟向后撤退。
姜哲在望远镜里看着，嘴里也在称赞女真人。
“女真的将领真果断，立马就想到下马步战了。”
“不过下了马，就不是磐石营的对手了。”
女真人慢慢磨，在付出一些代价后，终于是突破到了磐石营面前。
一轮直射箭雨，向着面前只露双眼，身穿两层重甲的磐石营陌刀队射去。
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磐石营动都没动，只有少数几个战士身上插了箭矢，看来是破甲了。
但其他大多数人都完好无损。
女真人用弓箭在黑土山林中射狗熊和野猪都没这么费劲。
竟然有完全不怕弓箭的兵种？
这打破了女真人的认知。
磐石营陌刀队，基本上算完全抛弃了移动性，换来的就是极强的防护力。
如同激流中的一块磐石，挡住口子，就是再大的水流，也望尘莫及。
又是一阵箭雨，女真人不死心的又射了一轮。
还是只伤到了寥寥数人。
“乌龟王八蛋！”
“冲上去，掀翻他们，我看这些走路都费劲的夏人，怎么打仗！”
富察汗下令，女真人嗷嗷叫着冲了上去，用数倍于磐石营的兵力，直接冲击陌刀队的正面。
姜哲的双眼在望远镜里发光。
战马骑兵那么强的冲击力，在传说中的陌刀面前，都和豆腐一样。
一群下了马的山野村夫，还想挑战。
眼界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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