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也急声喊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赶紧住手,这里面是大宋的提刑官,货真价实的提刑官。”
宰相见长公主和驸马依旧没有叫停,一声暴喝:“难道你们要跟大宋开战吗?里面肯定是宋军。”
这下彻底把长公主和驸马给怔住了。
长公主甩手一鞭,狠狠抽在驸马的脸上,怒道:“蠢货,谁让你下令进攻的?还不把兵撤回来。”
驸马见对方居然甩锅给自己,只气得咬牙痒痒,捂着脸满是怒容,一时竟然忘了下令撤兵。
宰相萧斡里剌是驸马的老爹,见儿子蠢笨如此,不仅被长公主甩锅,而且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拎不清,仍没有下令停止进攻。
他虽然是天下兵马都元帅,可是并不统领羽林卫,所以没办法直接给羽林卫下命令,只能冲上去,直接给了儿子一耳光,怒道:“还不下令,你要害死大辽朝吗?”
驸马萧朵鲁不左边挨了长公主一马鞭,右边挨了老爹一巴掌,直气得要发疯。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只能捂着两边脸颊,冲着身边的副官吼道:“撤兵,立刻停止进攻,全撤出来,谁让你们进攻的?混账东西。”
副官吓得差点昏死过去,驸马爷这是要甩锅给他们呀。
他们也不敢还嘴,急忙大声叫着:“停止进攻,快下令停止进攻。”
终于,停止进攻的号角吹响。
从云梯上还在往里攻击的羽林卫这才赶紧从云梯上爬了下来。
为了压制院里对方的弓箭,他们也曾派出弓箭手爬上墙与对方对射,可是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箭射在对方身上,对方几乎没有受伤的样子,依旧犀利地还击。
他们甚至都没有用盾牌去遮挡对方的箭,很显然,对方的铠甲防护力超强,根本不是他们的普通攻击能伤得了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赵桓留在宅院里防护的特战队员全是重甲步兵,同时也是弓箭手。
这种弓箭手主要用于防守而不是进攻,所以他们基本上使用的都是强弓硬弩,不仅射得远,而且有破甲功能。
而他们自身则穿着重甲,对方的普通弓箭如果不加破甲箭,而且不是硬弩射出,基本上伤不了他们。
因为他们这一身甲胄防御力超强,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士兵单兵防护最强的铠甲,专门用来防护的。
为了能保证射击的速度和准确度,身披这样重甲的步兵是不需要盾牌的,他们本身的铠甲就是盾牌。
所以敌军的箭射在他们身上几乎造不成伤害,而他们的箭却能准确地把对方的弓箭手击杀。
等到所有的士兵都停了下来并往后撤之后,宰相和枢密使才敢向前,高声对宅院里叫道:“我们是辽朝宰相和枢密使,请宅院里的领军统帅出来说话。
我们没有恶意,不会再发动进攻,我们以人头担保。”
两人大呼小叫地说了半天,房门终于开了。
出来一队手持盾牌、全副武装的雇佣军,同样是从头到脚披着重甲,手里端着硬弩和长弓,簇拥着一位中年将军。
他是这支特战队的统领,也姓岳,是岳飞的族亲,早年便跟随岳飞征战沙场,因战功得以担任特战队统领。
他率领三千重甲步兵弓箭手留守在宅院里,就等着羽林卫前来进攻,好狠狠给他们迎头一击。
刚才打得正酣却被叫停,岳统领很是不爽,阴沉着脸出来,冷声道:“我们提刑官大人让我问问,你们为何动用羽林卫攻击我们民宅?
你明明知道我们提刑官就住在这处民宅里,却发动军队进攻,这是想挑起西辽跟大宋的战争吗?”
事到如今,宰相看了一眼已经远远退开的长公主和驸马,不由一声叹息。
要指望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唯有自己亲自与大宋交涉了。
他恭敬地作了个揖,说道:“这是误会,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是有人从中挑拨引起的误会,我们会一查到底,给提刑官大人和大宋一个交代,还请提刑官息怒。”
岳统领冷声道:“宰相大人只说一句这是误会,就想了结此事吗?
你们可是动用军队来进攻我们的民宅,已经造成我们多名将士阵亡,并严重损毁了宅院,这是在犯罪。
如果对此贵国没有交代的话,将会严重影响两国的正常邦交。”
宰相不由得擦了擦冷汗,对方如此强势,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不过也可以理解,换成谁也受不了莫名其妙受到正规军包围杀戮。
若不是人家本身够强够硬,人数也够多,只怕这次吃亏的就是宋军了。
毕竟自己这一方是有备而来,而对方完全是莫名其妙撞上了这样的事,心中的怒火肯定难以压抑,必须想办法安抚对方。
所以宰相扭头对长公主和驸马厉声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突然率领这么多羽林卫包围大宋江南运输公司的私人宅院?
并不问青红皂白地发动强攻。
这是要屠尽宅院里的人吗?谁下的命令?理由是什么?”
长公主不由皱眉,冷眼看着宰相,即便对方是她的公公,她也没放在眼中,她可是长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
当下她便冷声道:“宰相大人,好像羽林卫要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这位宰相兼都元帅请示吧?
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理由。”
说着,她扭头望向驸马说道:“收队了。”
长公主敢在她公公面前摆谱,而驸马面对自己老爹,可没那胆量,否则他老爹能狠狠收拾他,他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辽朝也是非常注重孝道的,所以他只能苦着脸对宰相说道:“父亲,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去之后再向你禀报。”
长公主刷的又是一鞭子,抽在驸马的后背,怒道:“商量什么?本宫都说了,这事用不着向他们请示汇报,我们是依法出兵查处罪犯,任何衙门都无权干预,我们也没有义务向他们禀报。”
驸马已经挨了两鞭子,虽然以前长公主也喜欢打他,但一般不会在人前对他甩鞭子,还是顾全他脸面的。
可这一次长公主似乎性情大变,主要是因为摄政王宝座没拿到手,窝了一肚子火,所以把怒火全都迁到了他的头上。
他除了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之外,毫无办法,也顾不上老爹这边,挥手下令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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