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死人”
“死人？”贝伦·坎贝尔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玛利亚只能看到那人嘴唇的开开合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但是在这片土地上——”
“嗡！”
一阵金光亮起，两张夹在安德森指缝间的圣经书页缓缓变换成铳剑被，安德森拿在手里。
“你能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么，死人？”安德森神父慢慢把铳剑举到身前，拼成十字架的样式对准了贝伦·坎贝尔
“难道说教国的人都是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的疯子么？”
“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那么死人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脸会那样的苍白，那样的僵硬吗？”
“见到威名鼎鼎的疯子杀手，难免——”贝伦·坎贝尔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冲到面前安德森一刀枭首，整个人朝后躺了下去。
“阿门。”
安德森神父默念道，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心停，他右手稳稳拿住铳剑，高高举起，闪电般刺下，目标则是躺在地上那看上去没有半点呼吸的贝伦·坎贝尔的身体。
“铛！”在半空中，铳剑被一把匕首挡在，那张名为贝伦·坎贝尔的人皮缓缓在空中飘落，掉在小巷子的泥地上。
“这样才对嘛，”残忍的笑容挂在了安德森神父的脸上，他嘲弄似地看向躺倒在地用力挡住自己铳剑的家伙，“死人。”
人皮后，是一张青白色的满是龟裂痕迹的脸，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亚历山大·安德森。
方才铳剑刺下的瞬间，那“无头尸体”突然伸出手将倒在身体不远处的头颅拉了回来接在断口上，另一只空闲出来的手则是跟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挡住了刺下来铳剑，这样才避免了那把铳剑将胸膛刺穿的命运。
“亚历山大·安德森，”青白脸的人缓缓说道，手上的劲加大几分，不是为了反击，而只是为了保命，“你是个明白人，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啊，我本来来这里的目标很简单，只不过是确认一下信仰问题，只是中途被人强加了一点任务。还有啊，联邦调查局的贝伦·坎贝尔是被你们杀死的。所以，实际上是你们找工作，给我做啊。”
安德森神父狞笑着将铳剑缓缓下压，青白脸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铳剑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毫无波澜。
“是么，但是你杀不死我。”
听到青白脸的人的话后，安德森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无法被杀死的人呢？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才行，你要是说死而复活，我还相信些。”
“安德森，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同行者么？”
“啊，”安德森脸上的笑容没有削减半分，“我可是给了她护身法器——”安德森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迅速从青白脸的人身上弹起，怀里黑色封皮的圣经缓缓打开，从里面飘出几张发出金光的书页挡在安德森面前，直接与一发弹头撞在一起。
“轰！”
小号的蘑菇烟腾空而起，安德森神父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手撑住地面跳到玛利亚身边站好，神色淡然地看向那被烟雾笼罩的区域。
“你们这帮死人也就只知道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来进行战斗了。”
从浓烟里传来另一个陌生的嗓音：“我们本就并非是光明正大的战士，本就不需要正面战斗来获取世人口中的荣耀。”
“是么？”安德森神父的镜片微微反光，下一秒，那两只铳剑在空中化作流光，被他扔了出去。
“铛！铛！”
两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布满硝烟的浓雾被冲开，露出里面的青白脸，以及全身被包裹在奇特衣装里的“人”。
那个新来的人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点点银色的甲胄点缀在作战服的关节之处，头盔的位置上有着金色的、猫头鹰脸状的纹路。
刚才这个新来的人正要从地上扶起那个原先青白脸的家伙，但看样子，被安德森的两发铳剑打乱了节奏。
“亚历山大·安德森！”
“啊，是的，我是叫这个名字，”安德森掏了掏耳朵，手里又多出两把铳剑，“所以你们这帮死人要我给你们做死前的祈祷么？只可惜没有圣餐，不然你们这帮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
安德森抬起头来，看向小巷子顶端，露出大大的笑容。
“就应该会心满意足，老老实实回到属于自己的坟墓里面去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是刚才，也可能是很久之前，小巷子的房檐上就落了一群穿着打扮风格和那个新来的家伙很像的“人”们，他们在沉默中默默地注视着安德森，眼神里没有半点人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
像是猎食者凝视猎物时，除去食欲后，发出的冷漠。
“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啊，明明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是来自于哪方势力的，”安德森神父狞笑着将铳剑换了一个方向拿着，“是改革派的？还是来自于哥谭的？没有回答的话，我就把你们归纳为哥谭的吧，毕竟改革派……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沐浴在主的光辉下的群体。”
“杀了他！”
不知是谁发出的阴恻恻的爆喝，那些漆黑的影子一般的家伙们在无声无息中化作黑色的阴风，掏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从各个角度冲安德森神父冲了过去。
他们就像死亡一样无声无息。
“你们这帮死人怎么可能杀得死我？”安德森神父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袖子里伸出两条铁链飞舞在空中，在他与玛利亚身边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完整的圆，这道圆刚好把他和玛利亚，与那些冲过来的家伙们分隔开。
小小的盒子一般的东西挂在锁链上，在空中轻轻摇摆，发出风铃般的清脆声响。
但这声响代表着的可不是风起时莫名的感动，而是杀戮将至之前的信号。
“爆。”
“轰！”那锁链小盒子里面的东西，是教国特制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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