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兄弟”死战（5）
“是吗？你还是要阻止我？”言峰绮礼此刻看林文的目光很复杂，他刚才是真的从心底产生了不想杀死林文的想法。
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很容易陷入孤独的，就算是言峰绮礼这种把内心和肉体锻炼到钢铁境界的男人也不例外。同样空虚的林文无疑，能够让言峰绮礼不那么孤独。
可惜，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林文能够理解自己，甚至好像早就看清了自己，但就是无法接受自己。
“我并不讨厌你，林文，只是你现在挡到我的路了。”言峰绮礼摆出八极拳的架势，表情冷峻起来。
“我？我也不讨厌你，我只是希望——”林文突然卡壳了，他希望言峰绮礼怎么样呢？死？活？心想事成？还是什么别的？
晃了晃脑袋，林文强行凝聚起精神：“希望你的事情最好不要成功。”
现在，黑键已经没有了，枪械炸弹已经没有了，就连身体里残存的魔力……可能都没有多少了。
只能用拳头，用牙齿，用令咒去分胜负了么？
“但是自己真的能赢吗？言峰绮礼还有那么多令咒！等等，令咒的控制咒语到底是什么？”林文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但还没有等他想起里，属于言峰绮礼的气息就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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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爱丽丝菲尔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站了起来。她的半张脸是麻的，但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属于血液的粘稠。
看来之前出车祸的时候，头部受伤出血了。捂住已经没有知觉的胳膊，爱丽丝菲尔强行睁开眼。
她的世界，一片血红，然后丢失的嗅觉似乎也在此刻回到了她的身体内，她能问道皮革燃烧的气息，橡胶发热的气息，还有就是……
一股让人从生理上感到厌恶的恶臭。
“你终于醒了，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或者我该叫你，冬至圣女的复制品？”
这是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干哑的嗓子带来的破碎感，不像是人的血肉能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虫子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
爱丽丝菲尔循声看去，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舞弥，看到了不远处不断燃烧的车子，看到了那个拄着拐杖站在舞弥身边的老头。
恶臭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不错的表情啊，比你的前辈们，虽然只有两位，要来的更像是活人，但也就是那回事了，”老人迈开脚步，极其诡异地从舞弥身边飘过，来到爱丽丝菲尔身边，“你们爱因兹贝伦家，真是奇怪。”
“奇怪？”根本无暇估计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恶臭，爱丽丝菲尔极其紧张地盯着舞弥，在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肩膀的时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舞弥还是活着的。
“是啊，奇怪——不，也可以说是不奇怪，但是为什么你们每一次都要用同一张脸——”眼前的老人突然语无伦次，他张开枯枝似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不再言语。
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老人已经平静了许多。
“看来小圣杯并不在你身上，不过也没大差。”
爱丽丝菲尔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你根本就不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有什么脸面去拿属于胜利者的东西呢？间桐脏砚，或者……
“玛奇里·佐尔根。”
这是爱丽丝菲尔第一次亲眼看到间桐家的主人，传说中的那个存在，间桐脏砚，但她还是第一眼认出来了，因为自从知道圣杯被污染后，卫宫切嗣就把许多注意事项跟她说过了。
其中一条就是：不要去招惹间桐脏砚。
“抱歉呐，切嗣，”爱丽丝菲尔在心底苦笑，“我现在不得不违反一下你的规矩了。”
如果不在这里牵制一下的话，说不定间桐脏砚就会回身把舞弥给杀死的吧？爱丽丝菲尔对舞弥的感情极为复杂，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渴望舞弥去死。
就算自己不用作为圣杯，她也不愿意看到舞弥，切嗣助手的死亡。
“看来你知道我？这年头好像是个人都对我有点了解。不过玛奇里·佐尔根，玛奇里·佐尔根，玛奇里·佐尔根……”眼前的老人喃喃着自己曾经的名字，精神有些恍惚。
“如果是用那个人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会很特别啊。但她已经死了，”老人缓缓地按住了手里黑色的拐杖，“死在了那块岩石之下，成为了第一份祭品。”
死在岩石之下，成为了第一份祭品？说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冬至圣女吧？大爷爷说过的，所有的人——
“都是以那位圣女为蓝图创造出来的，我也不例外。”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们终究是假货。爱丽丝菲尔小姐，我想请你告诉我，”老人明明身高很矮，而此刻爱丽丝菲尔却不得仰视那对黑色的古怪眼睛，“怎么进入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如何突破那结界的封锁，还有……你原本的身体，那个小圣杯在哪里？”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呵，我只不过是要去拿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老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爱丽丝菲尔的惊讶目光中缓缓说道，“再次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是间桐脏砚，间桐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圣杯战争的御主，从者是……avenger，安哥拉曼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只不过是提前更改一下计划而已，不过现如今安哥拉曼纽确实在我的掌握之下就是了。哦，对了，如果不是你们，额外职介的从者也不会现世。你们爱因兹贝伦家就是作弊者，而我，只是在此刻……收回我的利息罢了。”
老人俯下身，在爱丽丝菲尔耳边低语道：“我劝你快些把这些东西都给说出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顺带一提，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没有在比较合适的时间内说出来的话……
“间桐家可不会养闲人，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你，那边那个女人，你的丈夫……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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