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精神太好，起身后站在露台上迎风抽了支烟，烟圈淡淡散开他思忖着打了通电话给郑东。
凌晨接电话，谁心情会好。
郑东被叫醒，心里隐忍着希望老板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
“帮我起草一个协议。”
还没睡醒的郑东梦游似的问，“什么协议？”
“婚姻协议。”
“什么！”
郑东被炸醒了，对方却说，“你想着尽快写出来。”
“我写？”
“对，你写。”
“什么婚姻协议啊老板？”好奇心被吊起来。
“我困了，去睡了，你写。”
“……”
郑东指着自己哑然：难道他不困么？不困么？
而且，大晚上吵醒别人，爆料到一半自己去睡太缺德了也。
……
……
翌日清晨。
主卧的双人牀上，嘉禾头痛欲裂，卷翘的睫毛轻颤着让她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环抱着被子起身。
她睁开眼睛后，最大的感觉是身体的不适还有偶尔伴随的头痛，慢慢起身后依旧是没有睡醒的状态。
坐在牀的边沿上，她的脚只碰到一只拖鞋……
另一只呢？
她疑惑间，另一只浅粉色的女士拖鞋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单脚跳了一下，没有够到，再接再厉又蹦了一下，终于穿上了成功！
顾怀笙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清晨起牀以后在室内跳来跳去的人，“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拖——”她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嘉禾的眼瞳直直装进一双幽深如寒潭的视线里。
活见鬼！
为什么会看见他！
她伸手指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怀笙似乎早已经熟悉了她的一惊一乍，站在穿衣镜前整理领带，淡漠的陈述着事实，“这是我家。”
嘉禾环视一周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清晨的华清庭主卧室里，除了一身清爽卓雅的顾怀笙，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混乱——
还没有人出入打扫的房间，地上散乱着她的裙子和他的衣服纠缠在一起，还有丢在地上的牀单明显换过，这样旖旎的场景在什么都不懂的嘉禾也该想明白了。
看着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居家服，嘉禾哑讶然，“你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清醒后不认账。
“你该好好想想，你昨晚做了什么？”
“我？——”
嘉禾紧蹙着黛眉，头痛欲裂间昨晚清醒着被他带回来发生了争执，而后就彻底醉了，再没有想起什么——
不对。
望着主卧的那张大牀，她近似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白皙的脸上涌起阵阵潮红——
一双暗沉的眸注意着她的反应，直接道：“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我还要工作，我——”
正当她按在金属扶手上的手要拉开房门的时候，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扣住了手腕。
将她一把扯回来以后，他看着她语气平和道，“想不起来，我可以帮你回忆。”
回想着她昨晚的言行，顾怀笙淡淡道：
“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能耍流氓玩儿女人，我也能——”
嘉禾：“……”
太丢脸了！她昨晚到底走干了什么！
见她越是脸红，他越是没打算就此作罢，继续回想。
“还有那句，就算你喜欢她，我也要让她以后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不过是我用过的人。”
“既然在我牀上就叫我的名字——”
嘉禾：“……”
她要彻底疯了，酒精真是害人，她怎么可能讲出这么多不靠谱又丢人的话。
这辈子是彻底没脸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要回家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现在打算就这么跑了？”
他再次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语气平稳道，“我们都是成年人，既然有本事做出那样的事情，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觉得呢禾禾？”
“负责？”
“当然是要负责。”他冷冷地睇她一眼，唇线紧抿道，“你是我什么人，是我女朋友？”
她摇头。
“还是我未婚妻？”
她又摇头。
“所以说，你和我什么都不是却对我下狠手做那种事情。强迫人的行为很恶劣陈嘉禾。就算以前我和你在一起都没有强迫过你做那种事情，而你昨晚可是一点都不顾我的意愿******我。”
什么？
嘉禾原本思绪混乱，现在更是羞窘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没有强——强——”
那个词，她实在是说不出口，相反脸快要红的滴出血来。
她说不出来，他帮她说，“你*****我，人证物证都在，有什么好辩解的？”
嘉禾贝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明显瞪着眼睛不相信，但是在脑海里犹如昨日重现的那些画面让她快要羞愧到无地自容，尤其是越是不想相信，越是能看到面前男人黑色衬衣上脖颈处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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