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郗城抱嘉渔上车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帮她按压已经麻掉的腿，“现在好一些没有？”
嘉渔抱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刚才的冷静都不复存在。）
她不流泪，不为宋菱流泪，只是觉得为自己的父亲心寒。
陈屹年爱她这么多年，为她耗费了一辈子，最终她还是在和他离婚后心安理得地嫁给了别的男人。
“等过了年，我们到苏州去吧，我想在那里住一住。”
慕郗城揽着他妻子的肩膀，最终应了一声，“好，过年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回去看看爸爸。”
“嗯。”
一场闹剧过后，嘉渔疲惫，不是因为身体上的，而是心里上的。
宋菱的丈夫奥斯汀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其实她没有多想多计较，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对她出手。
也罢，宋菱那样的女人找这样的男人，便也不再值得她爸爸记挂。
嘉渔对血腥味道铭感，尤其是搭在她肩膀上的慕郗城的手，叹了口气她说，“怎么受伤了？”
两人起争执，多半摩擦肯定受伤。
嘉渔去握他的手，看着手背上浸出的血丝皱眉。
“不要紧。”
慕郗城即刻收回手，拍拍他妻子的肩膀对她浅笑，“我们回家，今天晚上是平安夜等一会儿路过百货公司，买洋娃娃小熊给阿渔好不好？”
嘉渔：“……”
他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足够费心。
阿渔说，“不要那些幼稚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公仔的绒毛过敏。如果买，你抱，我不抱。”
“还有力气和我说这些话反驳，很好。”
他笑，揉揉她柔软顺滑的长发。
嘉渔终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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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原本以为慕先生跟她说玩笑话，实际上完全不是。
‘万恒’旗下的百货公司。
慕郗城进店帮他太太选圣诞节的礼物，让嘉渔坐在一楼的落地橱窗前喝咖啡。
至于为什么要分开这件事情的理由。
慕郗城这么告诉他太太，“如果让你看到就不再是surprise.”
嘉渔点点头，答应了。
但是她被慕郗城带着落座在一楼的观景咖啡厅就懂。
其实，他丈夫知道她心绪复杂而杂乱有些激动，所以让她在这里安静一下，静一静。
嘉渔坐下后，对慕郗城挥挥手后看着他离开。
C市的这家‘万恒’百货公司下的咖啡厅，嘉渔第一次来。
咖啡厅的环境很好，郁蓝色和白色相间的装潢，座位大都安置在落地窗前，入目便能看到落地窗外的人来人往街头风景。
咖啡厅里有很多绿色植物掩映，音乐舒缓，再过躁乱心绪躁动的人也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得到舒缓、平静下来。
一个小小的百货公司‘咖啡厅’完全就能体现出‘万恒’的经营理念：精致生活，舒适生活。
这是慕企的经营风格，和慕家的家庭背景形成极致鲜明的反差，让人心存神往。
嘉渔曾经问过慕郗城，“慕先生，对于慕威森下的哪个公司投入心血最多？”
慕郗城给她的回答是，“万恒。”
在C市的‘万恒’涉及百货、家居、和日化，远远不比慕企旗下的房地产和珠宝行赚取价值不菲，但是它最生活化，沾染着人间烟火，是人必不可少的。
慕先生是个爱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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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的心绪其实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其实她早该淡忘了宋菱，却因为记忆的复苏，让她对她的怨憎再一次浮现出来。
甚至在无数个深夜里，让她为她父亲的过世而惋惜。
失去记忆的她，其实也未尝不是幸福，只有记着的人因为爱，会累、会恨、会疼。
譬如现在的她，譬如一直如此的慕郗城。
咖啡厅，慕先生给她点的是热牛奶。
嘉渔摇摇头，最终失笑。
慕郗城给嘉渔选好礼物后，自百货公司的五楼到一楼到景观咖啡厅，但已经不见嘉渔的身影。
直到有人扣动咖啡厅橱窗的玻璃，慕郗城落座在嘉渔起先坐在的位置上回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外面去的她。
咖啡厅玻璃的窗子很厚，街道的声音有些嘈杂，但是看她的口型，他完全可以看懂。
嘉渔说得是，“你就在店里等我，马上进来。”
冬天说话的时候会有哈气，慕郗城看着一边和他隔着橱窗说话一边将哈气擦干净，突然想起她念高中的时候，怕打搅她上课，每天早课和她送早餐。
两个人也是隔着玻璃说话。
慕郗城坐着，等嘉渔再进来。
本是有侍应生准备将桌上没有喝完的牛奶收走的，抬头的瞬间看到慕郗城，恍惚半天都没有确定。
明明刚才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女孩子。
“这……”
女服务声出口的话欲言又止，只因为她看到慕郗城将刚才没喝完的那杯牛奶继续端起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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