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这邪神就算再怎么疯也不可能精准定位吧，别人都杀了，就留他一个？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主角的待遇，能让邪神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邪神放过他肯定是有利可图，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身上有什么值得一个神明惦记的。
“你作为我的契约者，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嘛，我也会用一个问题来作为交换。”秩序之光浅淡的声音传入了东燃的耳中。
问他一个问题？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神明感兴趣的吧？算了，问就问吧，反正他也不亏。
“好。”东燃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你的身上有邪神的印记，祂之所以没有杀死你，是因为你是祂选中的容器。”
秩序之光走向了祂的神座，祂的步履轻盈，慢慢的停在了东燃的面前。
“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秩序之光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凉，但这一刻，东燃只觉得祂的声音实在太凉了，冰寒刺骨。
提前知道祂的身份，祂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说，系统的事情暴露了？
一瞬间，东燃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不知主问的是什么身份？”东燃装傻充愣。
但秩序之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过分的沉默，让东燃的心一跳一跳的，虽然他确实是想过和秩序之光坦白，毕竟系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想的也不是现在。
现在他和秩序之光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算知道了系统的事情，秩序之光的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帮他，而是杀了他。
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的世界被别人当成游戏后心平气和地对待他这样的入侵者，神也不例外。
从他现在已知的事情来看，秩序之光，无论是祂的神名还是祂的所作所为，都可以看出祂是一个守序的类型，祂不会容忍像祂这种破坏规则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燃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整个宫殿都静极了，以至于他那微弱的呼吸都显得如此的沉重。
祂，会发现吗？
东燃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传说神明全知全能，想来读心也不在话下吧。
终于，秩序之光说话了。
“或者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的身份？所以才接近她。”
伴随着秩序之光的话语，东燃等心一下子跌回了原点，还好还好，只是这个问题。
不过不是都已经告诉他名字了吗，知道莫是祂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主要是想一想怎么回答。
承认？还是不承认？
如果承认，那么他的目的就显得如此的功利。
但是不承认，东燃猛地想到了上一个世界的莫听雨，不承认，祂也会看出来的吧。
“是的，不过我只是想要更加的靠近主，我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东燃立刻表明自己的虔诚，他的语气激动，仿佛生怕自己被误会。
“是吗？那你还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呢。”秩序之光的语气悔暗不明。
突然，祂又说道，“下一次见我，你不必跪拜，你是我的契约者，我自然会给予你尊重。”
“是，我主。”东燃有些开心，他还以为这件事情要拖到很后面才会解决，没想到一照面，秩序之光就免除了他的跪拜。
“对了，主，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想问一下莫已经和您融合了吗？”
东燃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银发的少女，想起她像所有正常人一样的言行，想起她那完整的，感知世界的能力。
他忍不住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身前的秩序之光，也许，祂的内心也在渴望着，像是上一个世界的她。
奇异的，这一次东燃不仅看清了秩序之光的容颜，也并没有被那一股痴迷所包裹，他依旧很正常。
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秩序之光稍微对他信任了一些。
想着想着，东燃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怕她们拥有着不同的人生，哪怕一个是凡人，一个是神明，但本质上她们依旧是一个人。
上一个世界的错付，就让他用这个世界来补偿吧。
想到这里，东燃竟也不觉得害怕了，也许，他应该再大胆一些。
“她，在我的心里。”秩序之光将洁白无瑕的手摁在了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空茫。
“你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说完，秩序之光便要让东燃离开，不过祂却被东燃叫住了。
“我主，神国里的每一个神仆都有着自己的工作范围，我想在宫殿里面侍奉您，不知您是否愿意？”
“嗯？”东燃明显的看见了秩序之光脸上那一瞬的空白，显然，祂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不过很快，秩序之光便给出了祂的答案：“不允。”
说完，祂便直接离开了，不给东燃一丝一毫的说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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