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父亲、孩儿不要娘死,你救救娘好不好?”
小无道哭着,小手拉扯着东方不败的衣衫,可怜地恳求道,旁边林诗音几人已经捂着嘴巴、无声地流下泪水,小无法几个小家伙却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哭出声。
旁边所有的日月神教中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
远处,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因为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让东方不败注意到自己。
心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空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无力,好像都快不能呼吸一样。
不过那宽大衣袖下的左手,却是早就握紧了,有那么一刹那,他已经准备一拳杀掉面前的平一指四人。
小无道拉扯着的衣袖,让他缓缓平息了一下,冰冷的目光缓缓闭起,空着的左手一挥,小无道已经昏了过去,倒在了他的身上。
东方白带着泪痕走上前来,抱起了小无道。
“有没有办法,让夫人醒过来一次。”东方不败冷冰的说道。
平一指四人轻轻松了口气,立刻恭敬小心地说道:“有,以金针度穴之法,能让夫人暂时清醒过来。”
“快。”东方不败睁开眼,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是!”
恭敬地应道之后,平一指兄弟俩连忙忙碌了起来,很快,东方不败怀中的雪千寻有些无力地睁开了双眼。
除了林诗音几人外,其余人都又往后退去,或背过身或低下头,没有再看。
往日漂亮中带着一抹英气的大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去不掉的死寂,那种心里空空、仿佛不能呼吸的感觉更大了。
“教主,对、不、起。”
睁开眼,看着自己在东方不败怀里,雪千寻笑了一下,断断续续、有些吃力地说道。
“傻瓜。”
淡淡的两个字,东方不败的左手抚摸上了那清瘦不少的脸颊,神色中没有了狰狞、没有了凶狠,虽然还是有些淡漠和冰冷,但在雪千寻心里,却一点都不怕。
因为她知道这淡漠和冰冷,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况而起,而且那双眼中的一抹痛惜,却是瞒不过她。
这让她瞬间高兴起来,教主是真正在意我的!
可惜,也是一个武者的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她不怕死,但却想在这个怀抱里、多待一会。
“千寻、错了,不、不应该想着去改变教主,千寻喜欢的,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变的教主,不要怪两位妹妹好吗?”雪千寻无力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东方不败轻轻拍了拍雪千寻的小脑袋,好似再次说她笨一样,冷漠散去,所有负面的情绪全部压制在心里深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怜惜的笑意:“教主什么时候在乎过对错?”
“是,是千寻笨。”雪千寻噘了下嘴,好像回到了从没有经历过、享受过的少女时期,苍白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教主又怎么会在乎对错?他做事从来都是跟随自己多变的心意而已。
东方不败心里的那种感觉,更大了,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更深、更柔和了。
四个女人中,林诗音、冯蘅是大家千金,少女时自然是开心的、无忧无虑的,东方白有他宠着,也差不到哪去。
只有怀里这个傻丫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是小女儿的撒娇、幸福。
旁边,林诗音几人的眼泪流得更快了。
“教主,无道呢?”雪千寻轻轻地问道,东方白立刻上前两步蹲下,把沉睡中的小无道,送到了她的面前。
无力地伸出手,摸了摸小无道的小脸蛋,不舍的微笑出现,“教主,千寻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能给教主生下无道。
以后,帮千寻好好保护这一份幸福,好吗?”
“嗯。”东方不败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谢谢教主。”
收回手,双手有些吃力地搂住东方不败的腰身,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双眼皮似乎有着千斤之中,渐渐闭合,嘴里轻轻的、喃喃着:“千寻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为教主、穿一次嫁衣。
如果有……来世,千寻真希望……能穿上…红色的嫁……嫁衣,嫁给教……主!”
声音渐渐消失了!
那双大眼睛、闭上了!
双手无力地垂下,东方白几人已经不忍再看,紧紧抱着哭泣的小家伙,似乎要是没有这几个小家伙,她们就已经软倒在地上一样。
现场,只有几个小家伙的哭泣声响起。
东方不败一动不动,源源不断的力量还在继续涌进雪千寻的体内,维持着那最后一点气息,而双眼中更是没有一丝眼泪的痕迹,似乎他天生不会哭一般。
只是心中那种空空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痛。
缓缓抬起头,重新淡漠起来的目光看着天空,“这、便是心痛的感觉吗?”
“咔嚓!”
同时,一道无声的破碎声,自他体内深处响起,又似乎是在他体外响起。
“呼!”
原本平淡、安静的天地间,突然掀起了一丝波澜,波澜越来越大,大风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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