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一听,便知自己心事早被他人看穿,既然如此,也不用再藏着掖着,索性大大方方说出来,便道:“犬子马良是姜迪唯一亲传弟子。一身刀法炉火纯青。实力高强,甚至不亚于他的师父,且有勇有谋,足以担当天行会护法之位。”
“嘿,你说不亚于就不亚于了?”冯波又笑道:“莫非他师徒二人较量过?”
小海不温不火地说道:“犬子在姜迪门下学艺时,他们师徒二人私下常常切磋,连姜迪都评价犬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其中意味自然不用多说。姜迪在猛然见到那飘然落下的‘墨色纸蝴蝶’时被吓得面如土色、心慌意乱,还惦记着犬子的安危,让犬子先行离开。他对犬子的关心、关切之情,实不亚于我这个父亲。现在姜兄与世长辞,如有遗愿未了,必定也是希望犬子能够继承他的遗志,继续为天行会效力。”说到后来,语气不免悲怮。
张扬一边听一边点头,显然赞同小海说的话。小海心中欣喜,觉得大有希望。冯波却知小海在打什么算盘,如果让马良也做上护法,那他父子二人在天行会中权势滔天。还有谁能压得住?便说道:“我怎么听说姜迪收你儿子做徒弟,是因为收了你不少钱呢?看在你钱的份儿上,多夸上几句也没什么稀奇的,或许他心里觉得你儿子是天底下第一大笨蛋呢。反正人已经死了,这种事情死无对证,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小海冷笑:“犬子马良实力究竟如何,哪天冯大哥有兴趣了,可以指点他几招。”这句话的挑衅之意很浓,竟有意让马良和冯波较量一番。他对马良的实力极有信心,却也知不一定能胜过冯波。但以马良的资历和年龄,输给冯波也没什么丢人,关键的是让张扬能够认可马良的实力。拉冯波来较量无疑是块很好的踏板。
“好啊!”冯波一听此话,杀意陡盛,冷冷道:“刀剑无眼。如果到时候不小心要了你儿子的命,你也不要太在意啊!”
小海也冷冷回应道:“如果犬子真死在你手里,那是他学艺不精,辱没了他师父的名声,也怪不得别人!”
面对如此强硬的回应,冯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胡搅蛮缠道:“你开口犬子闭口犬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你儿子既是犬子,那你岂不自认是病猫了?”说完还觉得自己特别幽默,配以“哈哈哈”三声大笑。
“嘿嘿。”小海也笑道:“不是虎父就是病猫,原来在下的脑袋中只有这两种动物,没眼界到这种地步也是我生平闻所未闻了。”
小海在X县称王称霸近二十年,多少人见到他毕恭毕敬、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于他。自来到新香市后,屈居人下,不知受过多少奚落。但他向来能忍,虽能言善辩,却懂得隐藏锋芒,是以面对奚落、嘲讽之时也能做到充耳不闻。现在姜迪既死,如若马良能够上位,他在天行会中的地位则大大不一样,这种机会来之不易,绝不能轻易放弃,所以面对冯波的挑衅也要据理抗争,不肯落半分下风。
“你说什么!”冯波脸上的青筋爆出,面目狰狞,显然怒极,令旁边一直看戏的蔡志勇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到斗嘴,冯波还真不是小海的对手。
小海则盘着双臂,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可不相信冯波敢在张扬面前动手。
果然,张扬一拍桌说道:“够了!你们有那个力气,不如去多杀几个恶狼帮的堂主!”
这一番动作语气皆威严无比,无论是冯波还是小海,都收敛不少。张扬冷冷地扫过他们二人说道:“大战在即,你们二人最好放下那点私怨,全心全意去对付敌人,如果谁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拖后腿,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两人在张扬的训斥下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毕恭毕敬地站着。
张扬语气稍缓,问道:“上次杀了恶狼帮财堂堂主财千万的,就是你儿子吧?”
小海点头,眼神中充满骄傲:“一刀封喉,连姜迪都赞叹无比!”
冯波很想说:“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却又不敢,他知道张扬已然动了真气,再说下去恐怕落不到好。
张扬微微笑道:“嗯,财千万身边亦是高手如云,护卫他的人着实不少,能突破层层封锁取了他的性命很不容易,你儿子确实功劳不小啊!”
小海激动无比,说道:“那也是姜兄教导的好,如果他还活着,知道大哥这样夸马良,他也会很开心的。”
但张扬话锋一转,却说道:“但仅凭此事就做上护法,恐怕不能服众;而且令郎年纪还小,资历尚浅,我看还需要多历练历练。”
小海呼吸一滞,张扬的意思似乎很明白了。却听张扬又说:“新任护法的预定人选确实是长脸,但若他不能完成任务,我也不会用他;而若令郎又能在此次大战中出类拔萃、居功至伟的话,想必其他人也不能再说什么闲话了……”
小海的眼睛一亮,知道此事还有希望,马上说道:“大哥放心,犬子一心一意都想着为天行会效力,他昨天晚上甚至差点诛杀周明,可惜差了那么一点,唉,唉!”同时又在心中考虑如何制止长脸成为新任护法,他却不知长脸已经死翘翘了,还是张宇杰帮了他这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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