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等人以手扶额，你是真的二百五。把人惹了被追上门就算了，躲起来了还被发现就算了，现在跟人商量赔偿事宜，竟然还想要讨价还价。
“那你想怎样？我那件衣服穿不了了，还有我刚做好的策划。”姚楠随手从桌上拿了根王鸣他们平常锻炼臂力用的弹力棒，用一头不断戳着顾凌云的额头。
“要不？你从我衣柜里选一件衣服？”顾凌云弱弱地问道。
在场的人听到他这话都震惊了。萧征鸿也是差点从门框上栽倒。
你说的是人话吗？王鸣都想上去给他两巴掌了。要选也是从我这选啊。
姚楠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举起那根重量不凡的弹力棒就要抡下去。
顾凌云赶忙用手抱头，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蜷缩起来，“一件你还不满意？那再给你多加一件。这是我底线，不能再多了。”
“还是让这小子被打死吧。”王鸣嘀咕道。
“我·······我要你的衣服干什么？”姚楠的怒气槽都快攒满了，“不要。”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给。你要我的钱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差别。”顾凌云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姚楠想要跟顾凌云这种一提到钱就能化身无赖的人理论，注定不会太大成效。
“你先给我记着，等我想到怎么收拾你了再通知你。”姚楠恶狠狠将弹力棒拍到顾凌云面前，吓得顾凌云抖了个激灵。
“哪个傻缺会老老实实等你通知然后伸着脖子让你砍一刀啊？”顾凌云轻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姚楠刚要离开，隐约间听到了顾凌云的话。
“没说什么，我就是在骂我自己。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我是傻缺，我是傻缺，我是傻缺······”顾凌云用手指轻轻在自己脸颊上刮了一下，做出一副要掌自己巴掌的样子。
姚楠突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扇过巴掌？”
“扇巴掌？有过啊。”顾凌云本能地察觉到似乎有一丝不详的气息在向自己逼来。
“哦？看来你的人生经历还挺丰富的嘛。既然被扇过了，那你应该不会再感到特别屈辱了吧？”姚楠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想干嘛？”顾凌云往后缩了缩，后背本就是靠着桌子腿的，现在想要往后躲，还能躲到哪里去？
“你······你别过来。”顾凌云举起姚楠放在地上的弹力棒护在身前，“萧爷他们都在这，你要是敢乱来，就别想走出这个宿舍了。”
“靠，我不认识他。”萧征鸿一声惊呼，“往死里整，整不死我们再上。”
“对，萧爷都发话了，今天没人保他了。”王鸣挺着胸膛大声说道。
“听到了没有？”姚楠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凌云。
“这帮没有义气的家伙。”顾凌云都快哭了，“你们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姚楠一巴掌拍在顾凌云脸上。
响声过后，整个宿舍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沸腾起来了。
“你们有谁刚才录像了？拍照的有没有？”
“拍个鬼啊，谁会想到要留记录啊。”
“太可惜了。不然我还想把顾凌云被打的照片做成屏保呢。”
“你们就做个人吧。”顾凌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兮兮地说道。
“要不另一边也来一下？这样比较对称。不然我看得都有强迫症了。”姚楠冷笑道。
神特么的对称，当你画几何图形呢？还有强迫症？你他喵在逗我吧？顾凌云在心里一个劲地腹诽着。
“那个······不用劳烦你动手了。不对称更有一种美感。”顾凌云有些心虚。
“是吗？”姚楠歪了歪脑袋，“原本我还想说要是再来一下，就免了之后的惩罚了。不然你让我还要加班，毁了我一件衣服，怎么能一个巴掌就算了呢？”
顾凌云闻言，一咬牙，将手中的弹力棒放下，将脸凑了过去，“来，尽管打，只要你不再追究了，想打多少下都可以。”
“节操呢？你还要脸吗？”众人一片嘘声。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没逼你。”姚楠笑了起来。
“没有，没人逼我啊，我这都是自愿的。”顾凌云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竟然还有这么贱的要求，不答应真是对不起自己啊。”姚楠摩擦了一下手掌，学着别人的样子活动指关节。
“那个······能不能小点劲？”顾凌云弱弱地举手问道。
“看心情。”姚楠给了一个极为敷衍的答案。
“啪······啪”接连两声脆响后，顾凌云捂着脸坐在桌子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爽快。”姚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之前不是说直打一下的吗？这都两下了。”顾凌云抗议道。
“是吗？但你不是说只要我不追究了，大多少下都可以吗？这是你说的吧？”姚楠捏了捏手掌。
“是吗？我有这么说？”顾凌云也不知道是真忘记了还是在装傻充愣。
“绝对有。”王鸣等人齐声为姚楠证明。
“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顾凌云愤恨不平地说道。
“嗯，这样一来还是不对称啊。”姚楠盯着顾凌云红红的脸看来一会儿，若有所思，“刚才相当于有一边是两下，一边是一下，不行，得补上。”
“大姐，姑奶奶，我错了，咱能别闹了吗？”顾凌云磕头如捣蒜，“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收起你那廉价的膝盖。”姚楠没好气地说道，“一下就好，听话。”
“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要挨打的时候必须赶紧跑，你这哄谁呢？还让我听话？我是脑子有病到什么程度才会听你话老老实实伸出脸来给你打？”顾凌云的声音并不大，却也不是很小声。
“呵呵。那你是让不让我打？”姚楠冷哼一声。
“打，肯定要打。”顾凌云挤出一个笑容，将脸凑到姚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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